来又有多少位帝王能有那样的权势、那样的狠心,造万人陪葬坑为他永世驻守地下世界。
显然殷宸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有些惊奇地问他:“那周家的人傀是从那座唐墓里弄出来的吗?唐朝不是民风开放政治清明吗,哪个皇帝这么猖狂,连始皇帝都知道用假的兵马俑陪葬了。”
霍风的手微微一顿。
殷宸不解地转头看他,霍风凝视着她,摇了摇头:“没事。”
“怎么就没事,你那表情是没事嘛,你当我傻吗。”剑灵表示很不满意,抱着剑不给他:“你给我说明白了。”
霍风轻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
“阿宸,始皇陵是用的兵马俑,但是不代表他没有用真人陪葬。”
他的声音很轻,悠远的目光像是穿透重重时空,定格在那位龙台之上君临九州的帝王身上:“始皇帝,是我见过的最有野心、最有高瞻远瞩、最冷酷残忍,也最是伟大的帝王。”
殷宸看着他,突然握住他的手。
“他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好皇帝,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她说:“已经千年过去了,他早就死透了,但是我们还活着。”
她的目光剔透漂亮,态度冷酷的理所应当。
霍风愣了一下,看着她好半响,也慢慢笑起来。
“是的,你说得对。”他缓缓反握住她的手:“他与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曾经的霍章,作为天授的指引者,作为臣子,作为挚友,已经做了他所能做的所有。
他用了最决绝的方式,从命运的洪波中挣脱了出来,从今以后,他可以只做他自己,只去守护他的所爱。
从此以后,只有霍风,和殷宸。
......
两年后。
时间如白驹过隙,西都的热闹却一如往昔。
近些年西都的交通越来越发达,来西都的游客也越来越多,一到节假日,火车站飞机场人来人往,大街小巷也堵满了车,这座古老懒散的城市就像被人敲锣打鼓耳提面命的催着,大跨步进入快节奏的新时代。
夜幕降临,西门古董街却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游人如织,吆喝声讨价声此起彼伏,不乏久负盛名的门店前排了好长的大队,人人探着脑袋往前望,就想进去开开眼界,而若是能运气爆棚捡了大漏,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
但是所有真正的道上人都知道,最好的东西、最好的地方,从来都在不显山不露水的角落里。
顺着蜿蜒的小巷走到尽头,一家门扉紧闭挂着闭门歇业的小店,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穿过小花园,迈进暖房里,柳老头正戴着眼镜,对着明光举着一块黑色的墨块一样的东西细细的看,好半响,才深深地叹息一声:“千年罡花墨,世上果然有此奇物,有生之年得见,也不虚我这一辈子了。”
他爱不释手捧着那块墨,看着对面沉静抱剑的年轻男人,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再劝说:“霍主啊,您这把剑已经是驱邪斩妖魔的无上神剑了,它哪还需要罡花墨啊,这罡花生于崖顶深缝劲风中,百年成型、千年才能凝成一墨,有震风破妄之神效,道上有的是人以万金相求,您若是不舍得换,便是自己留着清心养神用也是好的,何必非要加在那剑上呢,这不是浪费嘛!”
霍风仍是那一身夹克长裤,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剑,在冷冰冰的剑锋上摸了摸。
他也不想在她身上动刀,但她偏生喜欢这个颜色,非要学人家做个纹身,怎么劝怎么不听,他又能怎么办。
“不用劝了,勾上吧,我自有用处。”他把剑轻柔地平放在桌子上,用手点着剑身上早先刻好的花纹:“沿着这些纹路勾,轻一些,慢慢来。”
柳老头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那些甩钱玩的神经病,那叫一个痛心疾首,但是最后在霍风淡漠的注视下,也只能颤着手从内屋端出一根金色蜡烛,小心地点着火星燃了罡花墨。
好半响,那凝固的墨色才渐渐融化,一滴一滴黑色的液体低落,正坠在剑身上,顺着剑身上刻着的花纹流淌。
霍风就在旁边坐着,等了三、四个小时,柳老头才终于把这块罡花墨都勾进剑身里,他满头大汗,疲惫地对他招呼:“霍主,来看看吧,小老儿可许多年都没费这么大功夫了。”
霍风握起剑,见那银白色的剑身上繁复的纹路似墨色流淌,那暗沉又深邃的墨黑色,正好压住银白的冷锋,融合得完美无瑕。
他屈指慢慢抹过,长剑无声的翁鸣,像是雀跃。
他摇了摇头,无奈地敲了敲它,把它背在身后,拿出一卷古旧的竹笺放到柳老头面前:“你要的墨家机关术下卷。”
柳老头瞬间眼神大亮,小心翼翼地翻开竹笺,看着里面模糊的墨色口水都要流出来,连连道好,跟抱大孙子似的珍惜地把那竹笺抱在怀里,再看不出一点虚弱模样。
“霍主果然大气。”他对着霍风比了个大拇指,又说:“您做事地道,那小老儿也一定得卖您面子,不瞒您说,前些日子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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