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巧的尾巴扯开他的腰带,腰间的玉佩香囊在落地之前被它接住放到一边,解开血迹斑斑的中衣,露出里面少年尚显的劲瘦单薄但线条已经足够漂亮的白皙胸膛。
虽然觉得它不会是那个意思,但甚少这样裸露自己的少年还是微微红了脸,相比之下,已经在前两个世界里进化成真老司机的殷宸就显得坦荡的多!
而且男朋友这一身伤痕,让她只有心疼,什么旖旎暧昧都扔边上去了。
她用尾巴沾进热水里,浸湿了轻轻擦拭他身上的血痕,雪白蓬松的尾巴瞬间脏兮兮一片,魏元衡看的怔住,下意识道:“别……”
殷宸不鸟他,细致的把已经凝固的血迹擦干净,露出纵横交错的伤口
这时候倒要感谢这里寒冷的天气,让伤口不至于快速感染,在这个没什么好药只能靠人类身体硬抗的位面里,这也足以让殷宸松一口气。
它把第三条尾巴伸过来,里面竟然卷着好些嫩绿的草药。
魏元衡也已经在北山里走过两天,厚厚的积雪层中连野草都少的可怜,更别提是这样的草药了—他不知道,它是废了多少功夫才找到这些草药的。
殷宸把草药塞进嘴里,嚼碎了一点点敷在他伤口上,狼爪挠出来的伤口很深,尤其是他胸口那长长一道,再深些几乎就伤到骨头了,即使她动作再轻,他也还是疼的身体紧缩。
魏元衡闭上眼,紧紧咬着牙关
—比起单纯的身体疼痛,他的模样,倒更像是因此而回想起什么更痛彻心扉的、让人绝望的回忆!
殷宸轻轻舐了舐他没有伤口的手背,带着安抚又温柔的意味,魏元衡一震,慢慢睁开眼,深深看了它一会儿,摊开手心,它又柔柔的舐了舐他掌心
他神色一动,一种说不出的温软溢满心口,让他自得知母后病逝宫中一直冷成冰的心脏,又慢慢的跳动起来。
他屈起手指,指肚终于触到了它茸茸的软毛,和他想象的一样,带着阳光般温暖的柔软。
他慢慢笑了起来
殷宸见他露出笑容,心里才舒了口气,它把草药涂完,叼着空碗跑到羚鹿尸体旁,锋利的指甲轻巧划开凝固的伤口,血水流进碗里,她足足盛了两大碗,血水也流干净了,她这才划开几道肉条,和着血、草药和雪水扣进碗里,挂在火堆上煮汤。
规则咳嗽两声:“你这有点过分了吧,狐妖什么的通灵性会生火也就算了,你怎么还煮汤啊!你还没成精呢!”
“我是一只绝顶聪明的狐妖不行么!”在人设崩溃边缘大鹏展翅的殷宸理直气壮:“你瞧瞧我男朋友,十三四岁的孩子,一身伤,连口热的都喝不上!你个铁石心肠的无所谓,我可舍不得!”
“……”规则无语凝噎:“你可真是太特么聪明了。”
殷宸才不鸟它,等汤煮好了,背过身避开魏元衡的视线,把小爪爪塞进嘴里一咬,流出的血滴都混进汤里,再把伤口舔没不留下任何痕迹了,才用尾巴卷着细致的喂给魏元衡。
狐妖之血堪比灵药,魏元衡喝完,脸上总算是有了点血色。
殷宸把地上的狼藉收拾好,轻快的跳进他怀里,魏元衡终于有了些力气,他吃力的抬起手,轻轻抱住它,一下一下,慢慢抚摸着它蓬松柔顺的大尾巴
谢谢两个字,太浅薄了,他甚至不想再说
冰冷的寒风、死寂的绝地,昏暗的洞穴、摇曳的火光,只有怀里绒软的温暖,偎贴着心口,是真实的温度。
在这样的气氛中,那些本想永远封印在记忆深处的、碰一碰就流血的愤怒、阴鸷和委屈,情不自禁的便吐露了出来
“我是周国的三王子,皇后唯一的嫡子,我的外祖一族,是为周国代代守卫边疆抵抗外敌的大将军。”魏元衡仰着头,黝黑的眸色晦涩幽邃:“周国先立嫡后立长,我名义上的大哥是贵妃之子,父王偏宠贵妃,以至于给了她不切实际的妄想。
她的野心浅薄又可笑,哪怕母后外祖他们知道,也一直不以为然,他们都说,父王虽然懦弱多情,但总归是有为王者的分寸,我们谁也没想到,他会如此糊涂、又如此狠心……”
魏元衡的声音一点点低了下来,直到最后,几近于无。
他还记得,两个月前,父王亲自授他尚方宝剑、命他代父北巡督查地方,天下都说,这是父王对他的信任与厚爱、终于决定将他封为太子的先兆。
但就在这两个月里,他的母后在深宫中暴毙而亡,他的外祖父和几个叔叔战死沙场、十万兵权被夺,而他自己,也在匆匆返程的路上被刺客追杀,滚落雪谷流落北山。
这的确是贵妃所为,但是,如此大的动荡、如此大的阴谋,说周王一无所知,谁信?
他的父王,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他生生推入地狱!
殷宸怔怔看着他
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个梦中的人间位面,但对于他来说,每一世,都是他切身生长经历过的。
对一个十四岁的、曾经应有尽有的少年来说,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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