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神通广大。既然知道,还肯搭救庞某,想必是真在乎我这个人儿了。那就走吧。”
他把面前的人掰了过去,缓缓趴到了她的背上。
梅梅浑身一震,睁圆了双眼。一身柔情都被震碎了。
亏他想得出来啊,故意磕碜她是吧?
梅梅切齿狞笑,心说:“你就可劲儿坏吧,这样我就不用为谋算你的宝珠有罪恶感了。”
她一把扣住了他的腿弯子,使出不亚于公牛的蛮力把人往家驼。
背上这货好像有两吨重,跟一坨小山似的,对天生蛮力的她来说也是死亡级的吨位。哼,想必使了妖法整她。梅梅铆足了劲,丝毫不表现出大惊小怪,好像这是一件太正常不过的事。
庞雄惊了。
一根水草驼一座山,居然还能行走自如!他平生没见过这等大世面呢。趴在这面单薄的细背上,他都难为情了,脸颊不停地抽搐。
那发间的清香如游丝般钻入鼻尖,熏得他晕乎乎的。宛如醉了酒,脸上升起了两片淡淡的红晕。“咳......”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
“将军你假咳什么,有点羞涩啦?”她问。
“难道你不羞涩?”
“我不。”
“为了庞某的宝珠,你真是豁出去了。”
“别瞎说,都说是为你这个人儿了。我真的不想要什么珠子。”
“真的?”
“真的呀。”
“那我就放心了。”他叹息了一声。
梅梅也叹气。七舅姥爷啊,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任务!开局就糊了个彻底呀。人家又不是二百五,明知她觊觎宝珠,还眼巴巴让她谋算走。她得是多么厉害的祸水,才能把人家蛊惑成那样的傻子呀?
两人来到茅舍门口,同时一愣。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充满丧事气氛的家。
堂屋中停着一口黑沉沉的棺材。前头龛桌上摆了两盏油灯,两根白烛,几碟供菜。地上是几捆黄表纸。瓦缸里正烧着火,红与黑的纸烬在火中如花地舒卷着。
梅梅将背上的货卸下来。记得剧本说,她婆婆刚死不久,原来还在热丧中呢。这显然是个冷清的丧事,连和尚道士也请不起。
“忘了告诉将军,我家在办丧事。”她说。
庞雄困惑地看看她一身又喜又艳的行头,办丧事穿这么欢天喜地的?梅梅假装不懂他的眼神,咳了一声,搀着他进屋了。
她想亲眼瞧瞧棺材里是不是真有尸体。真有的话她就服气了。
这一切就货真价实了。
走近一看,呵,里头果然睡着个老年的亡者,黑色寿衣,青白的脸,是一具真实的老太太尸骸。梅梅掀开老太太眼皮一瞧,里头有两颗无光的眼珠子。
这特么绝对不可能是蜡像做的啊。
“你做什么?”庞雄惊讶地问。她真的不是一般的狗胆,敢去掀尸体的眼皮呢。
梅梅头也不抬道,“没啥。看我婆婆是不是装死的。”
“……”脑子好像真的不太正常。
这时,棺材旁“啵”一声浮出个色调阴暗的气泡对话框来。
里头的文字带着怒意特效朝她忽闪着,发出的声音也是苍老的:【老身才走几天,贱妇就把野汉子领回家了。看老身今晚不回魂吓死她!】
我勒个去!梅梅心想,这破世界要脱缰啦!
她愣了一会,郑重其事介绍了一下亡者,“将军,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婆婆。”
庞雄微愕,直接无视婆婆,关心问题的重点:“……莫非你已成亲了?”
“好像是的。”她说。
好像是,自己嫁没嫁人都没数么?庞雄苦大仇深地瞧了她一会,以冷峻的目光扫视着陋室,“尊夫呢,不在家?”
“他死了……吧?”
剧本未提她老公。但她的人设既是寡妇,就说明老公没了吧?梅梅确凿地点个头,重申道,“没错。他也死了。”
庞雄较真地瞅她,“确定?”这语气就好像万一“尊夫”没死,他打算亲手弄死。
“死啦。”她悲从中来地叹息一声,冲他露出一个凄凉的寡妇微笑。泪花儿应景地浮了上来。这时的泪是无需演技催逼的,现成一腔苦水,酿条泪河给他看也不在话下。
她拎起两捆纸丢火缸里,哭诉道:“婆婆,您在天之灵原谅媳妇。将军是举世无双的英雄,儿媳不能见死不救,并非存心想把汉子领回家的。”
庞雄想,还不够存心吗?简直是强抢回来的。
棺材旁的气泡晃得更凶了,好像婆婆的魂儿在里头咆哮。
【来自婆婆的诅咒:老身才死几天你就穿这么花俏了。我看你是没了男人不能活。老身诅咒你逢人必讲真话,叫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除非从巫师那里拿来安魂符,否则别想解除诅咒!】
梅梅石化了。好个丧心病狂的恶婆婆。
【系统警告:您已中了真话诅咒。若泄密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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