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色涨红,只字未发。一众大臣眼观鼻鼻观心,知道这两边全不敢得罪,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那件事的最后是薛离被薛老将军赶回了家,一顿家法,他半个月都没能起床,也好几个月也不能进宫。
几个月的时间,皇上怒火稍息,这才记起薛离小小年纪,便有这么一番见识,实在不凡,众臣只是附和,薛老将军明白皇上意思,次日,薛离便去了皇后宫中请安。
肃知府的案子,在当年并不算小,更因为惊动了皇上,所以谁都不敢多言,那也是皇上动过最大的一次怒,是以李公公记得清楚。他还记得那日,皇上在皇后宫中见到薛离,和颜悦色,全然不记得之前的怒意,薛离也是与平日里一样同皇上相处。
皇后看在眼中,目光不算得轻松,同样在场的李公公却至今未明白。两人虽与从前相处无异,却再没有人提过肃知府的案子。不只是他们两人,其他人也是再不敢提,从那以后,肃知府的案子在整个余安城都没有人敢再提及。
外头虽不知道肃知府的事情,却皆对皇上与薛离关系称奇,纷语猜测下,最终觉得是皇上对薛离的格外关爱。李公公虽不知原因,却知道外头这个传言是荒谬的。
那日之后,薛离便接着去朝堂,皇上有意将他培养为国之栋梁的心思,并未打算遮掩,所以打小无论是薛离原本的身份,还是皇上对他的这一份看重,都让外人不敢小瞧了他,尤其是一直跟在皇上身边的李公公。
也正是因为这份特殊对待,也让外头的百姓更加确信了之前的猜想。
只是被寄予厚望的薛离却不那么争气,非但比原先更加顽劣了,性子也更加狂傲,根本不将朝臣放在眼中。
大臣明面上不敢对薛离有任何异议,可背过身却是一道道的折子递到皇上那里。
弹劾的折子大同小异,无非是说薛离恃才傲物,日渐平庸却顽劣不堪,若再无人严加管教,只怕将来铸成大错。
看着这些折子,皇上嘴角带笑摇头,竟激不起他一点怒火。
薛离要护,众大臣的折子也不能不理。皇上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便是请出了当时给薛离教书的左丞相。
左相一生与人为善,处事公允,朝中无人不服,绝不会因为是自己的学生而护着半分。
左相此人,未受到半分质疑过,未想到暮年,自己带的学生却引来了如此多的非议。可在面对众大臣的时候,左相只有一句话:“薛家公子,是可塑之才。”
薛家公子?自是薛离,薛家只有这一个公子,可塑之才,只左相这一句话,便堵住了那些质疑薛离的人之口。至于这顽劣,左相已经开口,若是再有人非议,那便是质疑左相的本事了。
看似严重的一件事情这样解决了,也平息了那些因为上次案子以为皇上对薛离生了嫌恶之心的想法。群臣的上奏对薛离没有丝毫影响,倒也没有助长他的嚣张,皇上虽不管,却不是薛老将军不管,薛家家法严明,薛离又挨了打,算是安宁了一阵子。
自那以后,所有人都觉得薛离肆意,有皇上护着,他也一直这样到了现在,皇上也一直纵着他到现在。
见到薛离越来越放肆,薛老将军比皇上还着急,只是因为有皇上护在薛离之前,薛老将军想教训,却也不敢太过分。
这些事情祁照临也同样看在眼中,只是那时候还小,长大后也未曾深想过。
现在看到薛离在皇上面前这样放肆,这才让他又想起了当年。薛离这两年太过安分了,安分得让他们忘记原来的薛离有多放肆,或者说,并非薛离太过安分,而是他这两年立过太过的战功,让人忘记了原来他并非那种循规蹈矩的一般臣子。
小心看了一眼皇上的表情,只觉得皇上也是如此想的,虽薛离一向放肆,可今日这事却又不同。他二人的下落现下全在皇上一念之间。
薛离并无他二人这些想法,更是直接抬头,与皇上对视一眼,这才又转过头去看向那个男人,冷声斥道:“我赤焰军中,竟教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皇上还没有来得及为他的放肆生气,便又被这句话吸引了注意,原本已经站了起来,现在又重新坐了回去。
李公公体贴地递上茶去,茶香袅袅升起,殿内两人的愤怒并未被这沁人的香气熄灭半分,尤其是薛离,竟是比皇上怒火还大。
“薛将军这话是何意思?”
薛离并未看李公公一眼,直接提着男子的领子将那男子轻松提了起来,他冷笑着问道:“赤炎军中第十八条军规是什么?”
“是……是……”男子不敢对上薛离的目光,支支吾吾地想着,突然眼睛睁大了看向薛离,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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