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上前将书拿走,并心疼地将抱在膝盖上,“玲珑,快不要再学习了,漂亮的眼睛都学肿了。”
小玲珑还摇摇头,开口奶声奶气,挣扎着要去拿那本古书,“不,夫子,我对学习简直是爱之入骨,要悬脑袋刺屁股,不舍昼夜地学。”
夫子自动理解了她拙劣的成语,且发自内心地感叹,听听这话,怎么能这么好学?
但她非常舍不得,甚至心疼,“别学了,乖玲珑,听夫子的话啊,这些未来对你都没有用。”
小玲珑懵懂无知地望向她,大眼睛里水波盈盈,“为什么会没用?外婆说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小白脸。”
夫子慈祥道,“你家里已经有黄金屋了,只要你想,你外公可以从镇头盖到镇尾。至于小白脸……也不用去书中找,待你长大了,随便往街上一站,不知多少排队,挤破头地想进你家金光闪闪的大门。”
“去街上站站,就能捡到小白脸吗?”年幼的朱玲珑好奇地看着她,像是有些不相信,“外婆说,男人都看重内涵。”
胡说八道。
怎么可以用这么“邪恶”的观念误导年纪尚小的孩子。
夫子摸摸她的头,“乖玲珑,你将来靠脸吃饭就够了。别天天学这些没用的东西,只有长得丑的人才要多读书。”
“靠脸吃饭?”小玲珑歪着脑袋,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对啊。”夫子抱着她去梳妆台,“来,夫子带你去梳小辫。”
现实确实如此,朱玲珑长成少女后,不需说半个字,只需往自家的天香楼一站,当天的客人就能摩拳擦掌,从东大街排到西大街,挤破头都挤不来进去,还得找黄牛妖买票。
怡红院的刘大鸨,宝月楼的王大鸨,章台阁的李大鸨都偷偷跟她说,如果玲珑愿意在院里站一盏茶的功夫,价格随便开。
可外婆芙盼偏偏不同意。
她觉得,靠脸吃饭是一件极其悲哀的事,在这世上,有比这更悲惨的吗?
身为他们家的猪,朱玲珑必须凭借才华生存。
但她、她根本没什么才华啊。
而且,仙麓书院的课程实在太难了。
过去,娘亲朱采香在爹爹龙祁的帮助下,尚且毕业得格外艰辛痛苦,时隔多年回想起来,依旧深深感慨岁月的黑暗,如果当初可以的话,拼尽全力离家出走也不要进去,更别说孤立无援的朱玲珑了。
在书院的每一天每一夜,每一个晨曦每一个黄昏,她都活在水深火热中,痛不欲生。
她走到仙麓书院的自习之地青云阁。
说来有点惭愧,这其实入学三年,将近四年后,她第一次过来。
不少同学刚结束通宵达旦的苦读,个个熬得印堂发黑,死鱼眼都快翻起来,那黑眼圈简直和熊猫一样厚厚重重的一圈。
朱玲珑震惊地看着他们,不懂身为神仙、妖精,为什么这般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她默默往前走了两步,却又瞧见墙上贴着的大标语。
“吃苦受累,视死如归!!”
“要成功,先发疯,下定决心往前冲!!!”
“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那个死字还用朱砂描红,往下淌着液体,营造出鲜血淋漓的效果。
看得朱玲珑心里更是发毛。
活着不好吗?
为什么不是疯就是死的……
难道这是成绩好的人必须承受的生命之重吗?
她找了个空座位坐下,战战兢兢地打开书本,努力的看了一会儿……
尽管半个字都看不懂,但为了考试,朱玲珑强迫自己往下看。
因为就在昨天,芙盼闲来无事,路过书院探望她时,听夫子说最近有场考试。
为了敦促朱玲珑上进,摆脱“靠脸吃饭”的悲惨厄运,从此自强不息,顶天立地,芙盼和善地告诉她,如果挂一次科,就扣五十两的生活费。
她现在一个月只有二百两银子。
贫穷朱玲珑欲哭无泪,原本十天后的奇门遁甲之术考试,她根本不想复习,半个字都懒得看。
但现在,生活清贫的她为了这么点钱,每天都在认真努力地学习,学着学着,眼泪都快掉下来。
她真的看不懂。
连夫子九天玄女都说了,有些同学别妄图用短短几天就掌握她深邃有内涵的思想,这本书里凝结了她数千年的修为心得,高深莫测,倘若不认真听课,就等着挂科补考重修补考再挂再重修再补考吧。
大概是她的悲伤过于明显了,隔壁桌的学霸,也是他们的班长缙云注意到了。
他显然很紧张,但这是毕竟千载难逢,英雄救猪的好机会。
如果能借机在朱玲珑面前刷脸,让她记住自己。
他……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能和心目中女神在一起的画面。
缙云深吸口气,友善地将自己整理的独家私密押题笔记递给她,在心中反复劝诫自己,一定要表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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