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人进。没事,我囤了好多吃的喝的在家,现在外面好多店都不开了,没办法,我自力更生学会了下面条、做饭。没准等非典过去了,我就能给你做一桌子菜了。”常醒笑着说。
“那你买菜还得出门啊。”
“我做好防护措施了啊,每次都买很多,尽量减少出门的次数。放心吧,没事的。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空荡荡的,没几个活人,大家都很自觉地窝在家里呢。”常醒说。
“可你还跑来找我。”陶醉嗔怪地看着他,又偷瞄门卫,那边正皱着眉头看向这边。
“咱们有26天没见了。我开车来的,没碰上什么人。”常醒目光炯炯地看着陶醉。
陶醉咬着下唇看着常醒,说不想他是假的,这些日子,她是靠着他的电话才能顺利支撑下来,她说:“最近情况越来越严重,每天的新增病例数量都在增加,你还是尽量少出门吧,安全第一。”
常醒点头:“嗯,我知道。来,这些东西拿着,回头缺什么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买。”
两个大大的塑料袋里装满了熟食、零食、水果,还有一大包口罩,常用药物,陶醉看了看说:“你买这么多吃的干什么,学校小超市都有卖的。”
“有些学校没得卖,拿去吧。”
陶醉只好都接过来,又说:“对了,兰心被隔离了。”她将兰心隔离的消息告诉了常醒。
常醒沉默了片刻,叹气说:“这倒霉孩子,回头我打电话安慰一下她。”
陶醉说:“那你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她感觉两人见面就像探监一样,希望这种监牢般的生活早点结束,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常醒送来的零食让陶醉的室友们好好饱了一次口福,大家已经很久没吃上这么多好吃的了,吃饱了,又不由得感慨起自由的日子,以前总觉得日子太过平淡,然而一旦失去,就知道平淡的日子多么可贵,至少不用这样担惊受怕的。
学校暂时平安,由于离校的同学没有返校,学校干脆就停了课。时间富余得不知道拿来干什么,甚至连校内娱乐活动都没有了,因为就算没有疫情,也不太敢往人群里扎堆,电影是不敢看了,网也不敢去上,图书馆也不敢去,借了书就往回跑,食堂里也是打了饭就回来了,大家都安心地窝在宿舍里,唯一的消遣的就是和男朋友、亲朋煲电话粥。原本不玩牌的室友这段时间也学会了打升级,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
陶醉还是安静地学习,她原本打算这个学期考雅思的,虽然现在没法考,但保不准哪天非典就过去了呢,到时候一切都还得继续。
家人每天都从电视新闻上看到关于非典疫情的播报,担心深处非典漩涡中心的孩子,所以几乎每天都有人会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几乎从不主动打电话的刘巧凤都打过来了,隔两天就要问问陶醉的情况,连小宝都会在电话里问姐姐好,让她千万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陶醉坚持每天给兰心打电话了解情况,经过最初的慌乱和不安,孙兰心也慢慢适应了下来,每天量体温前是最紧张的时候,量完体温后就是最轻松的时刻,因为没有发热的症状。
有一天,孙兰心跟陶醉说:“今天邹洋给我打电话了。是你告诉他我被隔离了吗?”
陶醉说:“没有啊。可能是常醒告诉他的吧,常醒给你打电话了吧?我告诉他你的情况了。”
“打了。那就应该是他说的。”孙兰心说。
陶醉问:“邹洋跟你说什么了?”
“也就是说说他们那边的情况,他说他昨天还翻墙出校园了,在外面溜达了一圈,说北京现在就像个空城,哪儿都看不到人。不过他回来的时候被室友们逮住打了一顿,因为他不守规矩,以身犯险,还有可能连累室友。乐死我了,我也觉得他活该被揍,清华那么大的校园都圈不住他。”孙兰心笑着说。
这是陶醉数天来第一次听见兰心笑,也许在她心里,永远都会为邹洋保留一个位置吧。
孙兰心密切接触过的那个疑似病例最终还是被确诊了,那几天孙兰心都快吓死了。陶醉每天也提醒吊胆的,每天睁眼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打电话,问她体温测量结果,临睡前也要打一次电话。不幸中的万幸,孙兰心的体温每天都是正常的,因为那个确诊病例,原本半个月就能被解除的隔离最后被关了一个月,等到孙兰心隔离解除的时候,已经过了五一劳动节了,今年的五一黄金周都给取消了,因为害怕人口流动会导致疫情失控。
过完五一,疫情也明显得到了控制,北京每天播报的新增病例从十位数降到了个位数,大家都看到了曙光,全国人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的疫情终于收到了成果,自由呼吸的日子快要来临了。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疫情,北京市人们的生活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学生停课,工人停工,常醒的论文答辩都延期了,孙兰心的工作也还没有着落,因为春招会没举行。
不过这都不要紧,人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别的都只是时间问题。
五月底,各大高校纷纷解封,开始恢复正常的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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