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勾住她的腰,将人带转过来:“来都来了,不给个晚安吻吗?”说完低头在陶醉唇上吮吻了一下。
陶醉又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在常醒松开自己的时候,迅速逃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跳上床,钻进被窝里,呀,快要羞死了,不过好开心啊。
这一晚,陶醉的梦境都是粉色的,美妙得闹钟响了她都舍不得睁开眼,怕这种感觉消失,然而当她听见常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时候,她又满血复活了,梦境美归美,但到底是假的,真实的常醒就在门外呢,傻子才留恋梦境呢。
两人迅速收拾好,吃完早饭,关上电闸、各种阀门等,出门去赶火车。北京西的火车站人山人海,陶醉第一次感受春运的浪潮,人在这个浩大的海洋里显得太渺小了,幸亏有常醒,不然陶醉真没有自信能挤上火车。
火车票买的是硬座,这是陶醉坚持的,因为硬座是半票,卧铺只打八折,赚的家教费还不够坐车的。常醒也理解她,陪她一起坐硬座。他们与一群返乡的民工挤在一起,听着南腔北调,看着列车员推着小推车在水泄不通的车厢里穿行自如,不由得惊叹人类的能动性。
尽管条件是如此艰苦,陶醉也不觉得苦,有常醒陪在身边,刀山火海都是甜蜜的,更何况只是回家的路呢。这一次,他俩是正大光明地依偎着彼此,耳朵里各塞着一个耳塞,听着歌儿,看着书聊着天打发时间,累了就互相依靠着睡一觉,饿了就吃常醒准备好的零食和泡面。
二十几个小时也很快就过去了。还是那个熟悉的城市和熟悉的空气,到处都能看见玩鞭炮的小孩,大红的鞭炮、对联、灯笼在街边的小店里招揽着顾客,彰显出浓浓的年味儿。
常醒打了一辆车回到家,刚到楼下,就听见陶然在楼上大声喊:“姐、姐!你回来了!”她惊叫着从楼上跑下来。
她一喊,夏正轩和王瀚也都听见了,也都跑下楼来迎接他们,小宝落在后面,着急忙慌地喊着追下楼来。
陶醉看着妹妹,个子长高了不少:“怎么这么瘦啊,没吃饭?”
陶然噘着嘴,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姐:“高中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现在迫切希望分班!”她不止一次在信里跟陶醉抱怨数理化的变态难度。
夏正轩毫不客气地揭她老底:“那是你偏科太严重了。”
“你还不一样偏科,你语文考得过我吗?”陶然不甘示弱。
“我就语文一条瘸腿,还能走,你却瘸了三条腿,爬都爬不动。”夏正轩得意地说。
陶醉笑起来:“好啦,别争了,然然也不能太偏科,尤其是数学要学好啊。”这种熟悉的乡音和抬杠感觉真棒呀。
王瀚嘴角已经长出了小绒毛,他似乎又高壮了点,憨厚地笑:“醉醉姐,我帮你提箱子。”
“好,谢谢!”
常醒给完车费,拖着箱子过来,说:“正轩过来帮我抬箱子。”
夏正轩颠颠地跑来,提了一下他哥的箱子:“怎么这么沉,不会又带了书吧?”
“对,给你们买了资料书,沉死了,你们还不来帮忙。”常醒说。
陶然问:“还有我的份吗?”
“有,王瀚也有。”常醒答。
“你有我的份吗?”淘小宝这会儿也下楼来了,奶声奶气地问。
常醒笑起来,弯下腰捏了一下小宝结了痂的黑红色小脸蛋:“当然有。不过小宝你的脸怎么又长锅巴了?是不是又不乖哭鼻子了?”
小宝摇头否认:“没有,我没哭!姐姐,给我带吃的了吗?”
“带了。走吧,回家去给你拿。”陶醉抱起弟弟,一起上楼,小宝也长高了不少,身上有点脏兮兮的,流着两行鼻涕,一看就是疏于照顾,想必爸妈工作忙,平时也没怎么管他,陶醉可舍不得用自己的手帕来给他擦鼻涕,掏出纸巾来给他擦了,“小宝流鼻涕了,然然你也不知道给他擦擦。”
“擦不过来,刚擦了就有,他自己还舔呢。”陶然一脸嫌弃。
陶醉无奈地看了妹妹一眼,知道妹妹对弟弟并不那么喜欢,毕竟从小宝一出生,妹妹就开始受到冷落,跟自己当初的情况不一样,所以心理肯定也会跟自己有所不同。
王瀚帮陶醉的行李送到家,赶紧跑到楼下夏家去拿自己的资料书了,她开始开箱子拿礼物,吃的穿的用的,给家里人都带了。陶然捧着姐姐给的崭新的随身听,还是名牌的,兴奋得一蹦三尺高:“姐,你太好了!这么贵的随身听你还买给我了,谢谢姐!”
陶醉当然不会告诉她那原本是买了自己用的,就让她以为是自己特意买给她的吧。
小宝拿着玩具和吃的跑一边玩去了,陶醉将一件新毛衣拿给陶然:“这是打折的时候买的,买一送一,我一件,给你一件。”
陶然接过毛衣,将脸贴在上面:“这花纹好漂亮,好柔软,谢谢姐。都不便宜吧,你做家教赚的钱都给我买东西了吧。”
“也没有。”除了随身听是计划外的,别的都在她可控的范围之内,妹妹现在在家不受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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