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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3节

    第13章 遇袭
    吴勉、归不归的马车离开了张松、房轩之后,百无求便在老家伙的指示之下,驾着马车向着附近最近的城镇行驶过去。在那里休息一晚之外,他们明天一早便在向着洞府进发。现在没有了什么事情耽搁,他们也不需要施展遁法回去。一路上到处游玩,兴许遇到看顺眼的所在,留在那里待上一年半载的也说不一定。
    不过小任叁有和席应真的关系,还是不大放心张松和房轩他们三个。马车行进之后不久,小任叁便对着归不归说道:“老不死的,你说咱们这样会不会害了他们几个?一旦广孝、广仁堵到了他们,张松、房轩再有个三长两短的,席应真老头从海上回来听说了,还不得怪罪我们人参吗?不行……大侄子你赶紧调转马头。咱们要回去救救他们……”
    “人参,知道为什么广孝宁可把房轩的下落卖给广信,也不和广信一起联手对付我们?”归不归嘿嘿一笑,示意百无求继续按着刚才的路线继续前行。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了:“因为广孝也好,广仁也好都不想得罪大术士,不过大方师的法旨不敢不尊。广孝这才将房轩的下落卖给广信,让这个不知道深浅的愣头青去动手。到时候不管输赢,广孝都有话可说。广仁和广孝是一师之徒,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去得罪大术士这个他完全得罪不起的人。反正徐福下的格杀令上有几十个人名,像房轩这种无关紧要的放到最后再动手也不迟。也许到时大术士已经从大方师那里讨下来人情……”
    就在归不归说话的时候,他们脚下的地面突然“轰!”的一声颤动了起来。随后在身后张松、房轩所在的方向发出一阵巨响,一个大大的火球射到了天上,升到最高处的时候突然炸开。
    看到了火球之后,吴勉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随后他的身影一晃已经在归不归和三只妖物的面前消失。
    与此同时,归不归的脸上也变得难看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张松、房轩所在的位置,随后对着赶车的百无求说道:“傻小子,调转马头回去。这次老人家我可能打眼了……”
    “哪还有功夫坐车过去!大家伙施展遁法吧。”这个时候,小任叁也有点慌了。如果张松和房轩真有什么不测,它就在附近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等到席应真回来的话,小家伙不知道怎么和他交代。
    “吴勉现在已经遁过去了,他能对付的我们去了没用,他对付不了的我们到了也是添堵。”归不归说话的时候,百无求已经调转了马头。向着和张松、房轩分开的方向快马加鞭的行进过去。
    好在吴勉消失之后,之前的异象便再没有发生过。看来那边就算出事也已经被白发男人平息了,片刻之后,他们这架马车便已经到了刚才和张松分开的位置。就见张松那架马车已经四分五裂的散落了一地,两匹高头大马被齐刷刷的切断了脑袋。在马尸旁边便是马车车夫的尸体,他的脑袋和身体折成了一个古怪的角度,一个活人的话绝对做不了这一点。
    马车上倒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走近了才看清楚这个人竟然是刚刚被吴勉、归不归他们带出并州城的房轩。此时的房轩已经再次晕倒在地,距离他不远的位置站着一个胖男人,正是连归不归都有些忌讳的张松。
    张松的半个身子已经被鲜血染透,在他的脚下躺着浑身上下十几处伤患的饕餮。见到了归不归的马车去而复返之后,张松有些呆楞的看了一眼,随后指着不远处的丛林,说道:“吴勉追过去了,让他留活口。这事儿不对……”
    话音落下的同时,张松也仰面栽倒。刚才归不归还怀疑这是他演的苦肉计,现在看起来是真的话,这苦肉计也太下本了……
    就在归不归打算去丛林当中,查看吴勉下落的时候。突然看到那个白发男人自己从丛林里面走了出来,再次出现的吴勉手里还抓着一个人的脚。将一个黑衣人从里面拖了出来。
    “一共六个人,目标是房轩。”走出丛林之后的吴勉将手里拖着这个人扔到了归不归的面前,这时候老家伙才发现这个人已经死了。他的胸口出现了一个碗口大小的血窟窿,现在还有不少鲜血从路面流了出来。
    归不归将他脸上的青纱拿掉,露出来一张年轻人的脸。不过这个相貌他们几个人、妖之前都没有见过,想象不到会是什么人来阻杀张松和房轩他们。
    见到说不清这个人的来历,归不归便向吴勉打听刚才出了什么事情。白发男人看了一眼晕倒的张松和房轩之后,见到没有人能替他,这才勉强说道:“我到的时候,房轩身上重伤已经晕倒了。饕餮和张松也受了伤,那六个人是商量好的,见到我出现之后,便都作鸟兽散。我出手有点重了……”
    “还好,起码能看出来相貌。”归不归嘿嘿一笑之后,走到了张松和房轩的身边。检查了他们俩的伤口,只是一些外伤。不会有大的性命之忧。当下开始施展术法将他们两个人唤醒。
    让后来三只妖物想不到的是,最先醒过来的竟然是满身血迹的房轩。刚才看到他的样子,百无求还以为房轩救不回来了。想不到他竟然比张松、饕餮醒的还要早。房轩睁眼之后,便看到了被归不归扔过来的死尸相貌。
    看过了黑衣人的相貌之后,房轩脸上满都是惊诧的神色。随后指着尸体对着归不归说道:“我认识这个人,当初就是他带着徐福大方师的法旨来找的贾仲。我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缺敢肯定他和贾仲是一伙的。”
    “他和贾仲是一伙的,现在却来杀你灭口……”归不归嘿嘿一笑,正准备再说几句的时候,正巧赶上了张松和饕餮前后醒了过来。
    张松缓过来口气之后,听到房轩诉说这个人的来历。冲着归不归苦笑了一声,说道:“现在看起来我们三个要拖累你们了,这当中很是有些古怪。归不归,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归不归也跟着苦笑了一声,随后说道:“老人家我也不能见死不救,不过咱们把话说清楚。我们几个就负责到大术士自己回来,等到大术士回来之后,你们这烂摊子还是要还给你们的。傻小子你过来搭把手……”
    这个时候,百无求也跟着过来,和归不归一起将还在张松、房轩和饕餮三个搀扶到了自己的马车上面。将饕餮挪到了自己车夫的位置,让孙无病跟在车后,剩下得几个人、妖在一架马车上,虽然显得有些挤,不过好歹还可以凑合。等着到了下一个城镇再买一架马车……
    在车厢里,归不归看着张松和房轩他们俩,嘿嘿一笑之后,说道:“老人家我想不到有杀人灭口的必须,大家都在一张格杀令上。有什么说不开的?还是说你们有什么事情忘了和我老人家说了。”
    “我与房先生初次见面,还能有什么?”张松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我还是多谢你们几位,如果吴勉先生晚来一步的话。或许我和房轩先生已经离世了。”
    “别客气了,你们麻烦不了我们几天。”归不归哈哈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兴许不用等到大术士回来……”
    第14章 夜食
    带上了张松、房轩和饕餮之后,他们这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吴勉出现的缘故,这一路上再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事情。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村落。
    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张松叫开了村落当中最大的一户人家。张胖子也不废话,直接掏出来一贯铜钱来,和此间的主人商量他们这些人在这里暂住一晚。说好了这一贯只是定钱,明早离开的时候还有赏钱。
    虽然房屋的主人是村里面的大户,可是当地贫瘠,也少见成贯串起来的铜钱。听说明天还有赏钱,当下喜笑颜开的将这些人请了进来,还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请吴勉、张松这些人在里面休息。
    看着来借宿的人多,此间主人原本想多让出几间房子来。不过刚才被劫杀之后惊魂未定,张松、房轩都不敢离开吴勉身边。当下他们这些人都挤在了一间屋子里,这么多人、妖聚在本来就不大的屋子里,基本上也不用睡觉了。各人找了各自得位置坐下,等着挨到天亮之后再继续出发。
    此时,此间主人为了多挣点赏钱,拉上了老婆、儿媳在灶下忙活张罗吃食。听着院子里面切菜炖煮的声音,百无求咽了口唾沫,回头看了正在调理伤口的张松他们说道:“动你们的人是什么来头?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怎么连饕餮都伤到了?就说它是个厨子,好歹也挂着龙种的名字吧。撒泡尿的功夫你们就都趴下了,它这个龙种是花钱买的?”
    “呸!妖物,龙种也是你可以糟蹋的吗?”听到百无求言语当中不恭敬,饕餮的脸上有些难看起来。这时,张松过来岔开了话题:“不是我说,人家是有备而来。他们几个先是有一个人露头冲着我和房先生下手,等到饕餮转身搭救我们的时候,剩下的五个人这才突然出现,一起对着饕餮的背后发难。当时那场面你们是没看到,别说它饕餮了。就是你们广仁、火山那样的大方师也难免着道。如果不是吴勉先生来得及时,现在我们已经身首异处了。”
    听到张松还不忘去拍吴勉的马屁,归不归便嘿嘿一笑,老家伙坐在床上,对着张松他们三个说道:“现在看起来事情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动手的如果是奔着格杀令去的,不应该这么鬼鬼祟祟。也不会冒然对着龙种下手,看起来这当中还是有什么老人家我不知道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归不归的目光在张松和房轩的脸上来回转了一圈。就在他要继续说几句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外面响起来一阵敲门的声音。随后此间的主人跑过去开门,片刻之后他关上了大门,对着厨下正忙着做饭的婆娘和儿媳说道:“不用杀鸡了,赵寡妇送来了个猪腿。你们收拾收拾,给老爷们送上去。可惜家里没有什么好酒,可惜了这么好的猪腿……”
    此时已经紧接深夜,村里的人大半都已经睡去,怎么会还有来送猪腿的?老家伙听着蹊跷,开窗对着外面问道:“老兄弟,你们这里倒是民风质朴啊。听说你们家留了客,这么晚了还有人送肉待客。”
    窗外响起来此间主人的声音:“这位老爷您不知道,傍晚的时候,我们前村的赵寡妇发了大财。说有几个有钱没地方花的败家子给了她一大把金子,赵寡妇回来之后就开始杀猪,说让村子里面的人都沾沾喜气。前年她家塌了房,是我带着人给修起来的。赵寡妇念着我的好,这才来送了只猪腿。猪是晚上刚刚杀的,请老爷们尝尝鲜。”
    主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厨下便又响起来他婆娘的声音:“念着你的好?他们家塌了房全村男人都去修了,怎么单单就念你的好?别以为你们俩的那点破事别人不知道。这么多年了,你们俩明里暗里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主人被自己婆娘说的脸上挂不住,冲到了厨房当中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片刻之后女人哭闹的声音响了起来,当下她儿子、儿媳一起过来劝,这才止住了哭声。主人走过来道歉,归不归倒是不在意,当下从怀里又摸出来一大把金稞子,顺着窗户撒了出去,随后笑嘻嘻地说道:“不能让她赵寡妇一个人发财,这是老人家我赏的。老兄弟你老了还要指望老婆侍候,赵寡妇再好也就是一只猪腿,还能指望她侍候你吃喝拉撒吗?”
    外面的主人急忙将金稞子都捡了起来,他也没有想到今晚会发这么一笔横财。刚才送猪腿给这些客人们吃,他心里还有些舍不得,现在这么多的金稞子,够他吃十辈的猪腿了。捡完了金稞子之后,他又对着房里面的客人们磕了几个响头,这才喜笑颜开的离开。
    一只猪腿炖煮了小半个时辰才端了上来,主人为了巴结他们还是杀了家里下蛋的母鸡。又让婆娘炒了几个菜,配着十几个麦饼一起端了上来:“几位老爷,小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老爷们凑合着吃喝。我们这里没有买酒的地方,只能委屈老爷们干吃了。老爷们可千万不要怪罪。”
    看着这些吃食满满的堆了一大桌子,归不归又摸出来几个金稞子丢给了主人,说道:“难为你们了,明早我们走的时候还有赏钱。不早了,老兄弟你们去休息吧。吃完了我们也要休息了。剩盘子剩碗明早你们再来收拾……”
    归不归说话的时候,百无求已经伸手撕下来一块熟肉在嘴里嚼着。虽然远不如饕餮的手艺,不过这种穷乡僻壤的大晚上的还有肉吃,已经算是难得了。至于口味什么的便不能奢求了,看着百无求动了手,其他的人、妖也分分吃起来。就连辟谷的归不归也凑趣的吃了几口顺眼的菜肴。
    看着客人们吃的畅快,主人这才退了出去。退到院子里面之后,还能听到屋里那几个有钱人的对话:“大侄子你差不多就行了,多吃点麦饼,你这么敞开了吃肉谁受的了……把筷子放下!肉都被你吃光了……你还敢拿麦饼蘸肉汤!把肉盆放下……”
    “任老三你一边去,你一个人参吃什么肉,你们人参不是应该吃肥料的吗?在敢抢肉老子就把你扔进那个泼妇的大粪桶里……这么吃着吃着还困了……你们把肉汤留着,老子眯一会,起来让他们给老子下面条……伴着肉汤吃……”
    说话的时候,百无求的呼噜声已经响了起来。随后其他人的声音也都停了下来,房间里面的呼噜声此起彼伏,他们都睡了过去。
    此时,正准备叫老头子回去睡觉的婆娘从屋里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老伴一阵冷笑,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忍不住对着他说道:“当家的你怎么了?是不是老爷们又给了赏钱,你打算去找赵寡妇……”
    妇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她男人突然冲着她一挥手,一阵凉意袭来,妇人的人头竟然从脖子上面滚落了下来。随后这户人家得大门突然打开,几个人影从外面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走到了主人儿子、儿媳的房间,片刻之后他走出来的时候,房间里面已经飘出来一股血腥的气味……
    主人指着吴勉、归不归所在的房间,对着人影们说道:“都在里面,只要房轩,不要惊动其他人……”
    第15章 船上
    主人说话的时候,那些人影们已经冲到了屋子里。看着里面东倒西歪的人、妖,为首的一个人影自言自语地说道:“徐福那么器重的人,现在不还是死狗一样倒着吗?现在了结他的话……”
    “那你便要身陷万劫不复之地了。”这时候,房屋的主人也跟着进来,站在人影们的背后,冷冷的对着头目说道:“我们只要房轩,不要给自己招来无妄之灾。”
    “可惜这么好的机会了,希望不会有后悔的那一天……”人影的头目叹了口气之后,对着手下们说道:“把房轩带出去,按着我和你们说好的去做。做出房轩是自己出去的样子,不要惊动这些人。”
    他说话的同时,其他的人影已经将房轩从张松的身边抬了出去,现在大门外停下了六架马车。人影们小心翼翼的将房轩安置在其中之后,此间的主人连同人影头目一起上了这架马车。剩下的人影也分别乘坐上其他的五架马车,在头目的一声令下,六架马车同时向着六个方向奔驰而去。
    从村子里面出来之后,人影头目对着身边的屋主说道:“至于这么小心吗?六架马车六个方向……猪腿里面下的九日醉,当初大术士席应真也着过道,那样的任务也是睡足了九天才醒的。你是亲眼看着他们吃下去的,最早也要九天之后才能醒过来。到时候什么车轮印记都没有了。你还怕什么?”
    “不要小看他们这几个人,问天楼主、妖僧元昌都是因为小看了他们,才出的事。那样的大修士尚且难逃一劫,更加别说你我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屋主一直都有些心慌。原本以为是办事之前的紧张,可是放倒了吴勉、归不归他们之后,他心慌的感觉非但没好,反而有了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不过屋主反复将晚上的事情推算了几遍,还是找不到自己露出破绽的地方。当下只能自己给自己宽心:只要过了今晚,便可以躲过这个大大的灾祸了……
    马车沿着官路一直前行,在天色微亮的时候行驶到了一条河流的渡口。此时,一条小船已经停靠在这里等着他们。马车停下之后,几个黑衣人走过来将房轩抬到了小船上。等着屋主和头目都上了船之后,他们便将两匹高头大马从马车上卸了下来。套上了马鞍之后被人骑走,剩下的几个人将马车推进了河里。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将车轮留下来的痕迹都清除了干干净净。
    此时,屋主和头目已经乘坐小船离开,两个人亲自驾船顺着河流一直向前行进。小船行驶了两三个时辰之后,远远便看到了有一座大船停在河中心等着他们。看到了大船之后,屋主、头目这才松了口气。二人继续驾船向着大船的位置靠了过去……
    没过多久,昏睡的房轩突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酸味。这股酸味直冲直冲脑仁,薰的房轩瞬间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置身一个黑漆漆的所在,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手里端着一个竹筒正在自己鼻子下面晃悠。刚才闻到那一股刺鼻的酸味正是从竹筒里面冒出来的。
    “我这是在什么地方,这是做梦吗?都是噩梦……”明白过来之后的房轩对着黑衣人问了一句,不过黑衣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看到房轩醒过来之后,便收走了竹筒随后倒退着走了出去。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吴勉!归不归……张松……”房轩想要起来跟着黑衣人一起出去,不过起来之后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随后他又再次倒在了地上。自己明明是和吴勉他们在一起的,怎么一觉醒来在这个鬼地方。是自己还在做噩梦吗?
    “吴勉、归不归这个时候还在睡觉,他们顾不上你了……”这个时候,空气当中突然传来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随后他面前凭空出现了一个身穿方士服饰的男人,这男人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岁。明明房轩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可是心里却好像在那里和他打过交道一样。
    “认不出我来了?我们不是昨晚才见过的吗?”男人微微一笑,随后从怀里掏出来一张薄薄的,好像油皮纸一样的东西贴在了自己脸上。一番揉捏之后,昨晚见到那个上了几岁年纪的屋主便出现在了房轩的面前。
    “现在记起我来了吧?”‘屋主’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原本不应该这么唐突将房先生请过来的,不过事情紧急,吴勉、张松之流又一直待在房先生的身边。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失礼的。还请房先生见谅……”
    “你是方士……是奉了大方师的法旨,来取我性命的吗?”看清了男人身上的服饰之后,房轩的心沉入了谷底。他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我家先祖大术士席应真已经去东海找徐福大方师了,大术士已经将我的性命讨下来了。今天如果你伤了我,大术士一定会给我报仇……”
    “房先生你误会了,没有人敢伤害你的性命。”男人说话的时候,将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之后,微微一笑,随后继续说道:“我虽然也是方士,不过却无法尊大方师的法旨。因为我的名字也在法旨当中……”
    男人说到这里,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当初去联络房先生的贾仲是我的师弟,我和他还有几个人都是大方师的弟子。这么多年一来,一直在海上修炼术法。后来在机缘巧合之下,发现了大方师所藏的几道禁术。我们也是鬼迷了心窍,明知道是禁术还是偷偷摸摸的修炼。后来有人做事不密,被大方师发现了有人动过禁术。那时贾仲提出来要将祸水东移,牺牲掉一个人保全剩下的同门。不过又担心在大方师面前露出破绽,最后改了主意才将房先生你拉进了这个浑水。原本以为徐福大方师看在大术士的面子上,不过过分难为房先生,这样一来我们也能侥幸活命。没曾想大方师根本没有给我们机会,将我们几个连同房先生你的名字都放在了格杀令之上……”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是要我求大术士去说也饶了你们的性命吗?”这时,房轩这才知道自己是怎么糊里糊涂进了格杀令的。原来都是他们这几个人搞的鬼,只是那位大方师行事不明。还想自己也放在了格杀令当中。
    “房先生你误会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就算去自杀,也不敢惊动大术士。”男人冲着房轩微微一笑之后,继续说道:“是这样,当初贾仲是带着那本禁术去找房先生的。禁术原本是想作为将先生拉下水的凭证,不过现在贾仲不见了,那禁术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你怀疑我?以为我会私藏你们的禁术?我的慧根已经被大术士亲自毁掉了,我要你们的禁术做什么?”听到男人的话,房轩马上便急了起来。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还有贾仲,他怎么会把那样的禁术放在我这里?对我有什么好处,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男人看了房轩一眼,说道:“贾仲和我不同,他极少往来陆地,来了之后也是住在房先生的府上。那么重要的禁术他必定不敢随身携带,我想不到除了交给你保管之外,他还有什么可以藏匿的地方。”
    第16章 纰漏
    无论房轩如何解释,男人都不相信他的话。不过看在大术士席应真的份上,也不敢对他如何。只是不停的威逼、诱说房轩将禁术交出来。
    根据男人所说,大方师原本有固定往来陆地的弟子。不过这些弟子往来陆地的次数多了之后,便有人借陆地之势反叛宗门的事情发生。后来徐福便改了主意,他让一些精明的弟子们轮流往来陆地。他和贾仲还有其他几个弟子都是往来陆地办事的方士之一。
    贾仲和其他人不同,他刚刚回到陆地便来了房轩这里。除了大术士这个后世子孙之外,贾仲再没有可以托付藏匿禁术的人。而男人和其他的方士早来了陆地几十年,已经发展出来自己的根基。当中大部分人已经开始授徒传艺,有了自己的门人弟子。
    而昨天偷袭房轩、张松和饕餮的刺客也是他们这些人,原本以为吴勉、归不归离开之后,剩下的几个人和龙种便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只要抢先出手制住了唯一一个还算有点威胁的饕餮,剩下的房轩、张松便只能由他们摆布了。虽然因为席应真的缘故,他们不敢动房轩,不过另外一个胖子就两说了。到时候当着房轩的面,将张松大卸八块不怕他不说将禁术藏在什么事地方了。如果不是吴勉看到不对及时回来,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得到贾仲拜托房轩收藏的禁术了。
    不过任凭男人怎么恐吓、诱说,房轩都是一个回答:“你们搞错了,贾仲是害我的人。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保管?他不怕我拿了禁术交给大术士吗?不怕我用禁术向徐福大方师交换活命吗?”
    虽然房轩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男人就是不信他的话。这时,又有一个身穿方士服饰的人出现在了房轩的面前。他对着之前假扮屋主得男人说道:“蒋合先,你那一套不管用了。还是我来吧……既然他这么嘴硬就是不肯说的话,那么我每问一句没有回答的话,便要割了他一块皮肉。不用担心东窗事发被席应真知道,现在我们都是格杀令上的人,他就算死了,那位大术士也会把黑锅扣在我们老师尊头上的。”
    说话的时候,后来出现的男人走到了房轩的身边,他的手里凭空出现了一柄短剑。将剑刃横在房轩的小指上,说道:“我问第一句,贾仲的东西被你藏在什么地方了?”
    “听我说,你真的找错人了……贾仲失踪了,你们要的禁术一定在他自己的身上。”房轩满脸惊恐的看着架在自己手上的短剑,随后继续对着后来出现的男人说道:“你信我……如果你伤了我,大术士一定饶不了你们……”
    “啊!”的一声惨叫,男人手上的短剑下压,将手指齐根切了下来。鲜血当场便涌了出来,不过断指的并不是房轩,而是手握短剑的男人。断指的还是他自己握着短剑的那只手,他自己都想不明白,剑刃明明是架在房轩手上的,为什么断指的会是自己。
    就在断指落在地上的时候,空气当中响起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说你们着的什么急?原本老人家我还想再听两句的,不过既然你要动手,我老人家总不能看着大术士的后世子孙倒霉吧?”
    说话的时候,归不归那老成不像样子的身体出现在了房轩的身边。断指男人忍住了剧痛窜到了同伴的身边,这个老家伙虽然难缠,不过他和蒋合先联手的话,胜负还在未知之间。
    不过断指男人心里还是很诧异,当下忍不住开口说道:“你中了九日醉,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已经醉倒了吗?谁给你的解药……”
    “还以为你们俩见到了我老人家,第一个反应是马上逃走的。看来现在已经没什么人怕老人家我了……”归不归叹了口气之后,继续说道:“也好,用你们俩去换席应真那个爸爸的人情。知道了有你们俩的存在,大术士还不知道会怎么感谢老人家我呢。刚才你们的话我老人家都听到了,房轩这孩子就是被你们用来挡枪的……有你们俩在,大术士也不需要和徐福多啰嗦了……不要想施展遁法了,你们俩真以为老人家我是一个人来的吗?”
    归不归说话的时候,蒋合先正在暗中施展五行遁法。老家伙说到最后的时候,他也发现了这里被下了禁制,遁法已经行不通了。见到此处已经被下了禁制,蒋合先便动了夺路而逃的心思,只要跳到河中还是有机会逃走的。
    不过他这个心思刚刚出现,旁边的大门已经被人推开,那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站在门外。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两个人之后,对着归不归说道:“老家伙,你还想要我等多久?你想在这条船上过年吗?”
    见到吴勉出现之后,两个人心里明白逃走的希望算是彻底的破灭了。不过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纰漏?蒋合先亲眼看着他们吃了混有九日醉的猪腿,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幻术、障眼法了……
    蒋合先的心本来就是一直悬着的,现在被吴勉、归不归拆穿,他反而平静了许多。当下自嘲的笑了一下之后,对着笑眯眯的归不归说道:“那么说起来我们都是中了吴勉先生的幻术了,难怪他是徐福大方师看重的人。输在吴勉先生的手里也是不冤,不过我还有件事情不明白。昨晚到底是哪里出现的破绽?会被你们几位看出来。看在我们俩马上就要成为阶下囚的份上,还请归先生解答。是半夜送猪腿太突兀了吗?”
    “你相好的知道家里来客人了,送点肉食找机会和你说两句情话,也能说的过去。”现在孙无病和百无求它们俩就守在外面,除非徐福、席应真这样的数一数二得大人物到,否则这两个人断无逃走的可能。当下归不归索性直接说了出来:“不过你和赵寡妇比就差的太远了,傍晚的时候老人家我散了一把金稞子,二十六个金稞子她一个都没有拉下来。临走还带上了粪桶,就说天黑了一个乡下老头的眼神不济,也不至于二十二个金稞子你只捡起来十七个。那可是金子,你只摸了一圈未免也太大方了一点。”
    听着归不归的话,蒋合先回想当时的情景,自己确实少捡了几个金稞子。想不到这个老家伙时时刻刻都在算计,连扔出去多少金稞子,他都算的一清二楚。这样的人是自己的对手,那如何可能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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