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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

    当颜笙从睡梦中悠悠醒来是,天才刚刚擦亮。她看了看时间,发觉今天甚至比往常起的还要早些。她起身推开了房间的窗户,呼吸着窗外略寒的空气,沉睡了一整晚留下的怠倦被微风一卷而空,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颜笙舒展着腰肢,心里有蔓出些雀跃。从前,她的生活重心就是何启青,说是为他而活都不为过。但此刻一个全新的、只属于她自己的破晓诞生在她面前,她恍惚间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她换好衣服,决定下楼走走。
    街道上笼罩着稀薄的雾气,还带着些晨寒。颜笙裹紧了有些单薄的外套,鼻尖微微发凉。她看见前不久跟杨以临提起的早餐铺就在不远处,脚步渐渐停了下来。
    小店是一对中年夫妻经营着,由丈夫掌厨,妻子则在前面忙活,颜笙搬来时这就已经开着了,东西味美价廉,加上老板又诚实,所以生意一直不错。以前颜笙几乎每天都来,她最钟爱这里的鸡汤馄饨,跟颜妈妈包的有三分像。
    这个时间早餐铺刚开始忙,颜笙进去的时候店里的桌子几乎都坐满了。她走到柜台前,对正趁着空闲的间隙低头算账的老板娘说:“姨,来碗小馄饨。”
    “好嘞。”老板娘应了一声,一抬头看见来者有些眼熟,神色从惊讶转为惊喜,“哎呀,是小颜来啦,真是好久没见你了,快坐快坐。馄饨还是不要辣加一点醋吗?”
    “对。”颜笙笑着点点头,把付完款的界面反过来给她看。老板娘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转身跟丈夫说让他多给颜笙放两颗馄饨。
    颜笙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好,很快一碗热腾腾的馄饨就端上了桌,一股封印在记忆深处的熟悉香味弥漫过来,唤醒了她原本并不十分饥饿的胃。
    她舀了勺鸡汤喝,暖了暖身子,正要开始吃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颜笙本来没想接,但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杨以临,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颜笙,你在干什么呢?”电话那头传来杨以临爽朗的声音。
    颜笙一面搅动着碗里的馄饨,一面回答:“我在吃早饭呢。有事吗?”
    “没事。”杨以临故意拖长了尾音,又道,“你知道吗,我在英国的时候学过一点心理学,特别擅长推理别人在吃什么,让我猜猜你在吃什么好吗?”
    颜笙原本对这种幼稚的游戏不感兴趣,但此刻却忽然来了兴致,她环顾了一周店里,确认没看到杨以临的身影,然后一挑眉:“好啊。”
    “嗯……今天有点冷,所以你会想吃些暖和的带汤水的东西。你平时很少吃早饭,应该不会吃有刺激的食物,还有根据你平时的性格,我猜你在吃……馄饨,对吗?”杨以临一板一眼的说着。
    颜笙微微惊讶,她本以为杨以临是在开玩笑,没想到真的说准了:“你猜对了!”
    杨以临在电话里低低的笑着:“我再给你个惊喜。你向你的身后看。”
    颜笙缓缓转过头,看到身后的窗外站着一个人,正是杨以临。
    他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三步并做两步迈进了店里,走到颜笙身边对着颜笙说:“我可以跟你用一张桌子吗?”
    “当然。”颜笙笑着点点头。
    在一旁收拾碗筷的老板娘无意间看到俩人有说有笑的坐在一起,惊奇道:“小杨,你跟小颜认识啊?”
    “对,我们是,朋友。”杨以临笑眯眯的回答,“老板娘,来两笼小笼包。”
    颜笙从那一丝停顿听出些别的意味,但假装没注意到。
    她眼眸一垂,对杨以临说:“你真的很喜欢这里的包子啊。”
    “对啊,很好吃。”杨以临一边给自己倒了一小碟蘸料,一边又对着老板娘恭维了几句,把老板娘夸的笑得合不拢嘴。
    这才两天不见,杨以临的普通话竟比之前明显标准了一些。颜笙跟他闲聊着,听他说他报了一个普通话速成班,几天下来算是初见成效。
    “怎么说也是母语,不能再出去让别人以为是外国人了。”杨以临眨了眨眼。
    “你呢,最近怎么样?”杨以临问,“上次见你好像有点不开心,今天就好多了,有什么高兴的事吗?”
    颜笙拿勺子的手一顿,语气故作轻松的说:“我跟何启青,分开了。”
    杨以临先是一惊,随即掺杂了些喜,沉默了一会才说:“恭喜了。”
    颜笙笑了笑,没有接话。
    【我承认,我就是想吃馄饨了】
    【只活在别人对话里的渣渣何】
    【何启青:?没我的戏份勿cue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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