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速的温柔。藏在里头的那抹深情像丝丝缕缕的网, 将她俘获在其中。
她忙又摔了帘子缩回来,窗外是他爽朗的大笑声,她忍不住红着脸跟着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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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晋庭回京第一时间便往皇城去,太子在他求见时正跟兵部的右侍郎和一位主事说话,神色并不太愉快, 低垂的眼角都带着厉色。
“此前的事暂且不提,大同在入冬后战事更不可能有,上冻了,不管鞑国还是我们那边出兵都要耗费比平时多一倍的精力。所以不可能用出兵的借口来让朝廷多拨军饷,那些未能填补上的补军饷孤会尽快想办法解决!你给大同总兵送信说一声。”
右侍郎一脸为难。
大同军饷出问题一事,要说回四年前。
那年边陲兴战事,朝廷几回拨军饷保证战事后援,此事都由太子负责。
这是皇帝首回正式委令于太子的差事。太子年少气盛,又缝和二皇子争权的要紧时候,军饷一事就尤为重要,太子千防万防,派去亲信运送结果还是出了问题。
好好的军饷在半路就被人偷天换日,太子第一时间得知,整个人都是软在凳子里的,恰好他手里还管着工部一项工程。战事要紧,就果断挪了工程里那写款项先填补军饷亏空。
年轻的太子,凭着细腻的心思和急智补上军饷的亏空。可这是拆东墙,过后就得补西墙,太子肯定不能让人知道自己失职,于是以权谋私用尽手段平衡账目。
到最后,就从军饷发展到工部、户部账目都相继出现问题,在瞒下一年多,战事平复后户部的账本有问题终于出纰漏被察觉。
东窗事发,但太子并不虚,因为他已经彻底压制二皇子,一年时间就让自己从小树苗长成庞然大物。他的权力像是渗透土壤的大树根枝,渗透朝臣,只需威逼利诱就能叫人不敢不服从,迫于权势而成为替罪羔羊。
轰动朝堂的贪墨案就是这样发生的,牵连了数十官员,真真假假,无法判断。
最后户部工部的烂账一笔勾销,太子亦安然无恙,继续当着他的储君。可军饷一事上还是亏空不少,大同总兵虽然亲近谢家,可更害怕自己因为账目被牵连,选择和太子一瞒再瞒。
这么些年没有战事,军饷上匀一匀,克扣一些也没能发现什么,可越往后就越困难,窟窿还是填补不上。特别是今年又到冬日了,士兵们的棉袄都没两年换新,大同那边才又提起这事。
而这之前,就有副将因为去岁士兵们的棉袄和兵器没换新上书折子,被兵部右侍郎盯着拦了下来。
长久下去,这事必定瞒不住,但大笔的亏空又没处填补,太子用自己的银两填了三年,都还没能填完。如今大同总兵便再来催,说是鞑国蠢蠢欲动,怕这个时候来犯,所以有了跟兵部右侍郎说的那些话。
右侍郎对太子明显推脱和乐观的话无奈,来通报的人又重复说宋晋庭在外边等传召,最终只能先行离开。
兵部右侍郎和主事在出宫去的半道就与宋晋庭遇上。
昔日的少年如今身姿挺拔,一身文人的直裰都穿出威风凛凛的气势,已在掌戎司有一席之地的宋晋庭,早不是当日他们所见的落魄模样了。
当年,宋家是被贪墨一事牵连后唯一保住的。如今倒不知仇人是谁,还与东宫走一道,谁能知当年的事,会不会再重现。
太子心机太深了,这么几年过去,还防着宋家甚至面上交好,博得信任。
右侍郎想到这些种种心中一凛,在他见礼的时候努力堆着笑,生怕被宋晋庭看穿自己刚才想了些什么。
宋晋庭淡淡地拱手,与他们错身往不同方向,待见到太子,他神色甚至比方才更冷淡。
太子见他那模样,心里先咯噔一下,然后就想到今日余婉有行动,立刻明白那个废物多半是失败了。
即便如此,太子倒也不慌,以前什么态度,现在依旧什么态度对他,和善地笑道:“晋庭怎么这会过来了。还一身都湿透了,你快去给宋佥事找干净的帕子擦擦。”
“臣谢殿下,倒是不必,臣有重要话想与殿下说。”他拒绝了太子的好意。太子神色一敛,还假意探究似地看了他好几眼,才挥手让人下去,问道:“出什么事了,这般严肃。”
“臣就是想来问问,殿下派余婉来找臣,用意在哪?”他单刀直入,太子反倒一愣,片刻才稳了稳心神,“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孤……派谁?”
太子假惺惺,装作一无所知。宋晋庭早就有预料,简洁快速地把余婉跑到自己屋里的事也真真假假说来,末了再度问道:“殿下既然知道臣在掌戎司,查明事情的手段肯定有,余婉说的真话假话臣能分辨,连着揪出不少说是受殿下指派的丫鬟。只是臣不知殿下为何要如此。”
太子脸色终于变了,心里暗骂余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幸亏早有预案,当即做出焦急又痛心的样子道:“晋庭说的这是什么话?那些人在哪里?孤要与他们当面对质!”
说着,又咬牙恨道:“余婉是余侍郎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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