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见他面色略苍白外,没有别的不妥,遂点点头道:“他把我带跑,没说什么。我也跟他说清楚了,爹爹和哥哥别再去找他麻烦,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帮了我们这回。”
安平侯和儿子相视一眼,笑得没心没肺说好。
谢幼怡见父亲真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放下,说回屋去歇一会,临走前又想起一事说:“爹爹,黄伯那你暗中找人盯着,我总觉得他不简单。先前审人,他看起来是最无辜的一个,可清白得太过了,反倒让人觉得不真实。”
安平侯闻言心头一紧,嘴里忙应好,谢幼怡这才慢吞吞往外走,而她不知道的是父子俩又把门关上了,神色凝重相互看着。
“窈窈聪慧,我还以为他没发现黄伯有问题。”谢煜锋有些心惊。
安平侯沉吟片刻,然后一挑眉,与有荣焉拍着胸口道:“也不看是谁的女儿。”
“嗯,等被窈窈知道我们骗了她那么多年,让她总是操心,您到时还能这么笑着说,儿子才真是服气。”
谢煜锋一句话让安平侯就垮了脸,一巴掌扇他头上:“你服不服气,老子都是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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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幼怡回到自己院子,总算能松快地躺下。
绘雪帮她用药酒揉脚,感慨道:“别的不说,宋少爷这伤药是真好的好用,也亏得这个,姑娘脚伤还好得快。”
说者无心,听着却有意。
谢幼怡想起自己刚才在宋家说的那些话,恐怕是真伤他的心了。
到这个时候,她哪里还不明白在阁楼那日自己被他哄骗了。他其实就是在帮父亲,只不过见她不愿意受这份好意,故意弯弯绕绕闹了那么多。
但谢家这样,真的没必要去拖累他。父亲兄长不成器,往后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祸事,她也没脸见宋伯父,就这样说明白也好。
她缓缓闭上眼,说:“怎么他们没把账目送过来,我回京这些日子,他们倒是敢懈怠。”
既然有决断,她索性不多想,家里还要她支撑许多,外祖的生意更不可马虎。
织墨闻言走过来,低声说:“奴婢一会就出府去看看,也不知上回钰翠楼的事怎么样了,顺便去探听探听。”
上次余家大闹,姑娘给了主意,可后续掌柜也没有回报,真真是不上心。万一再出问题,又得火急火燎来找姑娘讨主意。
谢幼怡点头,又吩咐一件事:“你暗中打听打听宋家在京城或者其他地方还有没有别的营生,如若有,都记下是做什么的。”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织墨不解。
她道:“宋家帮了大忙,明面上不能谢,暗地里总要报答。”
织墨明白了,是想暗中帮衬宋家的营生。从商门路多,随便帮着搭一句话,恐怕就能让对方受益,还不引人注意也不好追查。
绘雪此时上好药,把被子给她盖好劝道:“姑娘别操心许多了,快先歇歇吧,昨夜几乎熬一宿呢。”
她就翻了个身,浑身都不得劲,想可能是这两日太过劳累,不再想那些琐碎的事。
结果她这一睡,到晚上都没醒,回来的织墨觉得不对,探手往她额头一贴,发现她脸烫手。
“快!快喊郎中!”
织墨吓得转头就奔出屋。
与此同时,安平侯平安无事出狱的事已经传遍整个京城,余婉听到消息,惊得直接丢了饭碗就站起:“怎么就没有事了!那她岂不是能去宫宴?!”
余夫人被她吓一跳,转头见到丈夫沉下脸,忙把她拽住坐好,温声道:“你这大惊小怪的性子怎么还不改改,到了婆家也这样吗?而且你急个什么?我给你准备那么多行头,为的不就是让你那日出风头的?你就安心去宫宴,别想太多,一切有我和你父亲在。”
余夫人虽然没有点明什么,可说得自信满满,让余婉不安的心略略回到原位,眼里闪动着激动:“娘,您是不是听到什么……”
“吃饭!不该问的别问,一个姑娘家,不知道臊吗?!”余大老爷严肃斥一声。
余婉当即缩脑袋,更加确定家里肯定有安排了,忍不住就弯着嘴角笑,看得余大老爷直暗暗叹气。
女儿这个性格嫁入皇家,真不知是福是祸。
而瑞王也还为在东宫时的事计较,白天叫人查一遍宋晋庭的行踪。
宋晋庭是策马离开的,谢幼怡又娇小,在他身前缩成一小团,被他掳着穿过闹市都没人看清楚一匹马上还坐了两人。瑞王那里得到的消息,当然是宋晋庭一人回的府,没有再见人上门。
但宋晋庭嘴巴的痕迹让他依旧疑心,同时还有心痛,不得不去想两人旧情复燃的可能。如此来回猜测,只觉得头大,再一想兄长那些话,瑞王连脑仁都抽疼。
瑞王想了一夜,次日一早就进宫去。没有找太子,也没有见皇帝皇后,直奔太后的慈宁宫,见到太后就跪下说:“祖母,您最疼孙儿了,孙儿求您一事!您想个办法,让安平侯的嫡女明日进宫来参加宴会可好?”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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