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她手缩了回来,先往外头去了。
哪知刚跨出门槛,就见宋晋庭居然还站在院门前,瞧见她出来,朝她抬手挥上一挥才真的离开了。
她愣在屋檐下,身后传来她娘亲故意地一声:“噫,晋庭这孩子还没走远啊。”
谢幼怡就觉得脸上冒气一阵热气。娘亲肯定看到他刚才朝自己挥手告别的样子,这怕是要误会了。
安平侯夫人偷偷打量女儿,见她不苟言笑的面容染上一片霞色,难得露出小女儿态,沉重多日的心情总算轻松了些。女儿不是他们想象的,在那件事后会谈宋晋庭就变色,李神医说心病需要心药医,或者宋家那小子真是他们寻了多年的药方呢?
非常成功在未来岳母跟前博得好印象的宋晋庭,一出别业大门就跟候着自己的不惑说:“你昨儿跟我说,窈窈最早到江南外祖家去,曾传过她是去养身子的?”
不惑屁股被踹得还疼呢,可怜巴巴揉着回话:“是有这么传的,可后来大家才知道谢姑娘是去学经商了。沈家老太爷要把家业都传给谢姑娘,说是女婿不靠谱,外孙也不靠谱,两人会败光家业。”
沈家老太爷只得侯夫人一个孩子,又不曾在宗亲里过继,偌大的家业总得要人打理。
宋晋庭却摇头说:“不全是打理家业的事,你派个可靠的到沈家那边去打听,窈窈在沈家没回来那几年,多在做什么。问清楚沈家有没有请过郎中,把郎中名姓都全记下来,再问问都是给沈家什么人看过病。”
他事无巨细,不惑皱眉嘟囔:“公子,你对老爷的事也要这样上心啊。”
下刻屁股就再挨了一下,不敢吭声驾车离开。
宋晋庭对家里的事自然也上心,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一石二鸟的机会。兴许直接连安平侯被陷害的事都一并解决了。
**
“你说我们新上任的宋大人怎么回事,安平侯都在里头蹲三天了,居然还不提审?”
掌戎司的班房里,跟着刘九的那几名百户百无聊赖歪在椅子里闲聊。
一人闻言嗤笑:“要我,我也不现在审。先把人丢牢里,狠狠磨他几天脾气,急得他心里火急火燎,嘴里都得急出泡。这叫钝刀子杀人,吓都能吓掉人几斤肉。”
“可不是,而且总要避避嫌啊,不是说在查什么证据有问题吗?两家是仇人呢,不得先做足样子,到时往死里拿捏的时候,谁也不能说不是。到底是文人出身的,满身都是心眼!”
大家说得热闹,只有刘九抿着唇没吭声。
心里在想宋晋庭做事实在是滴水不漏,让人一时半会抓不到错处。都指挥那边还奉旨再彻查宋家当年的案子,宋家搞不好真要翻身,都指挥派他到宋晋庭手下是什么心思,不说他都明白。
真让宋家翻身了,他就别想从宋晋庭手上越过去,再抢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了。恐怕还得被先一步按死,宋晋庭焉能不知现在的位置是顶了自己的!
所以宋晋庭不急,他却没有太多等待的时机,很多机会错过一次或许就没有下一次。
刘九忽然就站起身就往外走,百户们忙问是要上哪儿。
他淡淡留下一句话:“人你们一定要看好了,出了问题,你们就得脱下这身衣服再说笑了。”
众人都安静了,到底收了玩笑,安排好晚上轮换看守的时间。
这一日,又无事翻了过去。
谢幼怡回到侯府并没即刻行动,而是和兄长一商议,先在府里放了个消息,直接把父亲不认证据的事说出来,一并捏造说此事以传圣听,很可能就此翻案。
她欲使一招打草惊蛇,看看能不能先揪出蛛丝马迹,不过对方想的比她还能沉住气。又过一日,依旧一无所获。
宋晋庭先前说要侯府尽快抓出人,不然他就得提审,眼见时间紧迫,谢幼怡只能让兄长亲自去把父亲几个心腹连同家人一块绑来。
她并不私自用刑,而是冷冷一扫跪在地上发抖的众人,慢条斯理道:“我把你们绑了,是因为一会掌戎司的人就要来拿人。那是个什么地方,不用我说,拿你们的理由,是你们间有人伪造我父亲笔迹,往边陲送了一扰乱军心的封信。圣上得知后大怒,我谢家满门忠良,若因此被诬陷而获罪,得寒了多少将士和功臣的心。所以,在掌戎司的人来之前,你们当中有人能说出谁曾行踪鬼祟,或许能免去自己受罪的苦。不然,即便你们间有人无辜,我也无法保你们和家人周全。”
跪着的十余人都开始哭喊自己是无辜的。
谢幼怡可不听他们没有意义的陈情,往搬来的椅子里一坐,任他们哭诉说冤枉都不为所动。
终于,里面有人害怕到顾不上昔日共事的情谊,为了自保指出他人一些可疑行径。
谢煜锋一听有戏,让人拿纸笔记录。
一时间每人都有话说,争个面红耳赤,若不是都绑着,肯定得打起来。
谢幼怡耳朵都被震得嗡嗡响,忍耐着,等到供词一交上来。她发现个有趣的事,这里头的人多是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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