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才开口,他说:“顾清峰昨天又来找我了,我听见他和他老婆打电话,他们在谈离婚。”
刘铮当时都有点发毛了,“怎么感觉是我把霉运给传过去···”他苦笑着摇摇头,“我最近就没见过一点好事儿。”
他是故意提起顾清峰,想看看梁世柏反应。
梁世柏听到顾清峰要离婚后脸上突然冒出点笑,他很满意,像是认为顾清峰做得好,但笑容里又满是讥讽,他还是嫌恶这个人。
“他为什么离婚?”刘铮问。
梁世柏耸耸肩,“我不知道。”
刘铮不信,他又道:“顾清峰和你妻子关系很好,照理说你们关系也不错才对。”
梁世柏反驳道:“谁说他们关系好?顾清峰告诉你的?”
刘铮说是,梁世柏笑道:“你也不要什么都信他,我妻子和他往来极少。”
“他知道你们在备孕的事。”刘铮道。
梁世柏眼神一冷,低声道:“那是因为他一直窥视我们。。”
刘铮:“窥视?”
梁世柏:“他骚扰过我妻子。”
刘铮问:“为什么?”
“因为他嫉妒。”梁世柏道,“他嫉妒我们的生活。”
刘铮得到了一些信息,比如结婚前梁世柏从来没听妻子提起过顾清峰这个人,还有顾清峰结婚时从梁世柏这里拿了一笔钱。
“我妻子很容易屈服,她是个心软的人。”梁世柏道,“我听说他现在住的房子就是用那笔钱买的。”。
刘铮问:“你妻子为什么要给钱他?”
梁世柏道:“为什么?他们过去关系的确好,可是,顾清峰这个人非常的无耻,我妻子出于亲情又不能做什么,他又会装可怜,我妻子就又相信了他,但她跟我说过,她不愿意见到顾清峰,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听到。”
“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刘铮问。
梁世柏没有回答,只说:“我以为他结婚了,我妻子就会好受一点。”
梁世柏阴沉沉地坐在椅子上,聊起顾清峰使他想起了很多于他而言不愉快的画面,奇怪的是,当时他并未觉得不愉快,现在想起来却让他生气,又不止生气,这种情绪比生气复杂得多,他无法分辨。
他了解人的情绪是变化的,他能描述所有情绪,他有良好的记忆力,那些人在当时的表情和反应他都能想起,他认为伤心,高兴,生气是最浅显的情绪,然后介于这三者之间的情绪,或是超离这三种情绪外的状况和情境,他就只能通过观察,接着去模仿,但是他无法让这些情绪在他身上活过来,所幸他模仿得很好,至今没人识破,他看着刘铮,他知道他在消化他刚刚透露的信息,他很惊讶,又满是疑虑,不知道是否该相信他。
在梁世柏看来,刘铮是个软弱的人,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看道他就带着一种愧疚的神情,他觉得自己有罪。
“顾清峰是你妻子的表哥。”刘铮还是说了句废话,他有些震惊,突然理解了顾清峰对梁世柏的怀疑,他和梁世柏有私怨,死去的梁夫人和他之间的关系明显有隐情,刘铮把惊讶和轻微的不适掩饰的很好。
梁世柏冷冷道:“我说了,他非常无耻。”
刘铮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梁世柏想了想,说:“就在我们结婚一年左右。”
他停下来,突然说:“我不想说这件事,这件事和我无关。”的确是,发生的时候他还不在她身边,他们要各自走过一段路之后才会同行。
刘铮爽快地点点头,“你有权利保持沉默。”
梁世柏回过神,他突然有些感慨。 “人的感情真是奇怪,千变万化。”看似有规律,但偶尔也会有让他费解的发展。
刘铮想,发出这种感慨的人要不什么都不知道,要不就是经历太多。
梁世柏按理应该属于第二种,但是刘铮直觉他有许多似懂非懂。
刘铮离开之前,梁世柏告诉他,他下个月要出国,“去散散心,看看海。”
他说起海已经没有什么阴影,不知道是自我疗愈得快,还是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禁忌。
刘铮的表情有点奇怪,梁世柏却懒得管了,“离开之前,我们还能见两次面”,他提醒刘铮。
回家路上刘铮在想这句话的意思,他对梁世柏越来越没有好奇,当一个人打算把自己摊开的时候,对面的人反而会觉得棘手,不知道从何翻起。
刘铮自私地想将这个过程延长些,他最近只有和梁世柏聊天的时候能放松一会儿,他站在一根腐朽的木头上,不知道走到哪一步他的生活就会断开,断成两截儿。
到了家打开门之后,刘铮一眼看出来家里被人翻动过了,桌上的啤酒瓶儿都扫进了垃圾桶,地上的烟头也不见了,他立刻就知道了“贼”是谁,她有心做贼,又不会真的让自己落到贼的立场上去,最高明的小偷不在乎技巧,而在乎让人无法指责,她没有罪。
刘铮立刻关上门,没有开灯,走到卧室,拉开床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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