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涵川看着谭慧脸上的表情从痛心疾首到义愤填膺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她用颤颤巍巍的手指着自己说:“虽然你是我领导,但我也要说,强扭的瓜不甜,你,你怎么能,能那个啥慕昭姐呢!”
聂涵川被气得头上直冒青烟:“我呸!把你眼镜擦擦干净,谭慧慧,你哪只眼镜看见我那个什么程慕昭了!她这是发烧,我叫你过来和我一起把她送回家去!”
“啊?哦。”得知真相后,谭博士瞬间就像漏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儿了,她扒着车窗边弱弱地说:“对不起啊,领导,都是误会,误会,呵呵……”
聂涵川丢给她一个惊天大白眼,语气不善道:“那还不快滚上车来!”
谭慧立刻从善如流地上了车,程慕昭整个人在路上就已经睡了过去。到了公寓门口,谭慧扶着人,聂涵川负责开门,一番折腾后,两人总算将人安顿好了。
聂涵川心中记挂着案情,转身就准备回去,谭慧刚要跟上就被阻止了:“今晚你就待在这儿,万一程慕昭晚上有什么事身边不能没人。”
谭慧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领导,我一个人吗?可我不懂医啊!万一慕昭姐真有什么事怎么办啊?”
看着谭慧那一脸的空白表情,聂涵川也着实不放心只留她一个人,于是便点点头道:“行,那这样,我先回去把工作布置一下,等会儿晚上再过来。”
程慕昭烧得迷迷糊糊,整个人都在睡眠中进入了深度的自我修复,可唯独大脑却不肯休息,仍然固执地运转着,于是她进入了一个个陌生又熟悉的梦境。
她回到了高宅的庭院中,只是梦中的这里已经破败不堪,到处散发着一股腐烂的味道,程慕昭转了半天也没找到高颖的身影,似乎有什么东西驱使着她又走上了那座木桥上,桥下的池水不再是曾经的清澈见底而是泛着青黑色。
这时,她脚下的水面开始不停的上下翻滚,一片黑乎乎、湿哒哒的东西出现在水面,是头发!程慕昭心悸如鼓,四肢冰冷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骇人的黑发慢慢地浮出水面,露出了下面更为可怖的东西,一副惨白的骨架带着腐烂的腥臭出现在她的面前。
“慕昭…慕昭…”鬼魅般沙哑的声音在耳旁响起“你怎么不来找我?你怎么不来找我!”疑问的语气陡然变得无比恼怒和怨毒,那白骨突然伸出两只如钩子般的利爪掐住了程慕昭的脖子,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程慕昭厉声尖叫了起来。
聂涵川夜里让谭慧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则打了个地铺,屋内不是没有空房,但是毕竟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他也不好擅自做主。
程慕昭的尖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聂涵川瞬间便一跃而起,半睡半醒间的谭慧被拎着衣后领几乎是拖到了程慕昭卧室门口,接着被一把推了进去,谭慧觉得要是再来句“去吧,皮卡丘!”的台词那就更应景了。
聂涵川在门外等了半天,忽听的屋里谭慧一声惨叫,他再顾不得其它推门冲了进去。
卧室的灯已经打开,本来站在床边背对着他的谭慧慢慢地转过身,聂涵川看了一眼就别过了脸去,谭慧的右眼一片乌青,她委屈地说:“领导,慕昭姐应该是做了噩梦,我想摇醒她,谁知挨了她一拳。”
聂涵川拼命忍住疯狂上扬的嘴角,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一警察居然还能被病中的群众打了,干什么吃的,去去去,还是我来吧。”
谭慧撅着几乎能挂油瓶的嘴嘟囔着:“我本来就不是警察编制嘛,只是辅助信息技术的,再说我哪知道慕昭姐病中还这么厉害?”然后揉着右眼出去了。
聂涵川走到床前,不知在梦中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程慕昭的整个身体都在不安的扭动,聂涵川隔着被子晃了晃她肩膀,大声喊着:“程慕昭,喂!快醒醒!”
然而似乎没什么用,为了防止也出现谭慧的惨状,他按住了程慕昭乱挥的胳膊。可能是因为梦中的情景太过吓人,而身体又不能动弹,程慕昭挣扎几下未果后,突然毫无征兆地大哭了起来。
聂涵川万万没有预料到鼎鼎大名的程律师还有这种操作,顿时手足无措。面前的人紧闭着双眼,眼泪大颗大颗地不停落下,聂涵川微愣了片刻,终于坐到床边将程慕昭揽进了怀中。
怀中的人还在不停地抽泣,她的头枕着聂涵川的颈窝,一头乌发正好蹭在他的下颚,让他觉得有点痒,聂涵川用双臂环住程慕昭的上半身,右手抚着她的背,嘴里轻声地哄道:“慕昭别怕,我在这里…”
也许是聂涵川温暖的怀抱、温柔的话语,程慕昭渐渐止住了哭声,慢慢安静了下来又沉沉地睡去了,聂涵川用手背试了试她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他缓缓地将人放回躺好,又掖了掖被角,而后关灯带上了房门。
第二天一早,程慕昭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依稀记得自己发了烧,可怎么回的家却完全没了印象。
卧室门一打开,谭慧便如同清晨的鸟儿一般扑了上来,她顶着还青紫的右眼把程慕昭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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