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组人马似乎也收获颇丰,在回去的路上,胡侃捡着几点重要的先和聂涵川做了汇报。“大概三个月前吧,好几个学生反映说有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操着云州口音,在学校内转悠,好像是在找人。”
聂涵川“云州口音,这么肯定。”
“本来学生们也不确定,只说是南方口音,不过恰好我们遇见了一个老家在云州的同学,他肯定那是云州南部的口音。而且云州南部确实临海。”魏骁补充道。
聂涵川“他们在找谁?”
胡侃:“这个学生们也不知道,不过有个学生说有一天看见有个男人把他们带走了,后来就再没见过这对夫妇了。”
“什么样的男人?那个学生能描述他的长相吗?”
“这个可能比较困难,因为那个学生说只看到了个背影,当时也没注意,所以…”
又是一条断线,回了小区,聂涵川刚神色如常地送走了程慕昭,回头便吩咐谭慧道:“从现在起,24小时监控高颖。”
“啥?为什么呀?”别说谭慧一头雾水,其它几人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聂涵川从口袋里摸出根烟,不慌不忙地点着了,全然不顾身旁一圈属下的望眼欲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白雾般的烟圈,这才继续道:“因为今天我问高颖认不认识吕杨时,她撒谎了”。
胡侃:“不是,老聂,人家说不认识,也许就是不认识啊,怎么就是撒谎了呢?”
聂涵川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不明白?好,胡侃,那我问你,你认识王二宝吗?”
“谁?部里的同事吗?男的?女的?长什么样儿?”
聂涵川:“胡侃,你这才是正常反应啊,可我问高颖认不认识吕杨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当时我一没有拿出吕杨的照片,二没有介绍吕杨的身份,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都没有说,高颖却肯定说她不认识,这恰恰说明她知道吕杨是谁,她撒谎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胡侃继而想到了一个要命的问题:“那,那程老师?”
室内鸦雀无声,聂涵川手中夹烟,双眼直盯着那忽明忽暗的红色火星:“这也是我要提醒诸位的,考虑到她们两人的关系,调查高颖这件事不能让程慕昭知道,明白了吗”
众人被程老师用各色美食投喂了几天,听了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胡侃试探地说道:“老聂,就算高颖说谎,和程老师也没有…”
他话还没有说完,聂涵川神色一凛,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大家明白了吗?”
众人再不敢犹疑,立刻响亮地答道:“是!”
虽然知道了第一案中的两名受害人可能是云州人,但是人海茫茫,想要确定两人的身份还是难上加难,为今之计,恐怕只能用笨办法了,聂涵川思忖片刻道:“胡侃,你马上和省公安厅联系,从H市的火车站、汽车站,调出近四个月来,户籍所在地为云州,目前还未离开H市,年龄在5060岁的人员名单。”
“那机场方面要不要?”魏骁补充问道。
聂涵川:“暂时不用,从毛珏验尸所得到的结论和学生描述的受害人衣着打扮情况来看,两人应该是普通务工人员,坐飞机来H市的可能性不大。另外云州属于偏远省份,来H市务工的以年轻劳动人口为主,我相信年龄在5060岁的人员名单应该不会很多,案情紧急,我们只能逐一核查,务必尽快确认两名受害人的身份。”
省厅的同事十分给力,很快便将调取的信息传了过来,胡侃、魏骁又根据年龄、户籍所在地临海等信息,最终将范围缩小到了150人。聂涵川将150人的名单分了5组每组30人,每个组员负责一组,逐一给当地派出所打电话,落实人员的去向,等电话全都打完才发现已是午夜时分了,为了方便等待回复的消息,众人便在别墅客厅的沙发、躺椅上和衣而眠。
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时候,全部反馈收集完毕,只有10个人没有联系上,聂涵川:“毛珏,我记得你说过第一起案件中男性受害者腹部有一道10多年前的手术疤痕。”
毛珏忙了一晚,头发早已如初春蛮横生长的野草般狂野,但语调还是那么四平八稳,毫无波澜:“不错。”
聂涵川:“这10人中有谁在约10年前接受过手术?”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王洪福,男,56岁;洪芳,女,54岁,云州马厝县北李村人,两人为夫妻,于今年8月乘火车来到H市,至今未归,王洪福曾经在12年前接受过切除阑尾的手术。
“魏骁,你立刻带上两名受害人的DNA样本去一趟北李村,一是去做一下最终的确认,另外了解一下王洪福夫妇的情况,越详细越好。记住,行踪保密!”
“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190619 22:48:25~20190708 21:59: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司南3个;nn 1个;
非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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