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颙出来的匆忙,未带帕子,只能胡乱用袖子擦了擦汗,正烦着了,却见着眼前递过来一方帕子,他再抬头一看,却见着是胤禛。
他慌忙行礼,“四贝勒。”
“小曹大人不必多礼。”胤禛因为他是瑾瑜的堂兄,看着那双和瑾瑜相似的眸子,说话是极客气的,“小时候我就时常听皇阿玛说起曹大人,说曹大人和他是一同长大,还说若是你若是在京城长大,只怕也是太子或者哪位皇子的伴读,如此多礼,实在是太客气了。”
曹颙虽不是在紫禁城长大,可从小也是听阿玛说起过紫禁城中种种辛秘,知道和他们这些皇家子弟打交道要一万个小心,只笑着道:“阿玛时常在家中念叨能够侍奉皇上乃是我曹家之幸,要心存感激,为大清尽心尽力……”
这种话,不夸张的说,胤禛每天都能听到好多遍,只笑着打断他的话,“瞧小曹大人似乎不大习惯京城的夏天?想想也是,江南多好的地儿啊,京城的夏天本就热,今年好像还格外热些。”
曹颙小心翼翼接话。
他不会天真到以为胤禛真的是与他闲话家常的,可说来说去,胤禛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话,要么问他家里老祖宗可还好,要么问他马上要嫁给平郡王的妹妹多大年纪,到了最后更是连他二叔都问到了,不仅问到了,还问的格外详细。
曹颙的二叔原名叫做曹宣,后改名为曹荃,如今膝下有四子,早年间在京城可谓是声名鹊起,只是后来却是隐居江南,当一个小官。
胤禛的话实在问的太过详细,问的曹颙云里雾里,却又不得不回答,只能斟酌道:“……叔父成亲的晚,十多年前才成亲,如今膝下有四个孩子,却没有一个是嫡出,这也是阿玛时常念叨的事情。”
胤禛斟酌着,十几年前,曹荃应该还没有忘记瑾瑜的生母,可曹荃出生曹家,他的亲事可不是自己能够做主的,想必是家人逼着定下的亲事啊……可四个孩子都不是嫡出,那就有些意思了。
他只道:“你那四位堂弟的生母可是一人?”
“都是一人,是叔父的侍妾柳姨娘。”曹荃说起这些事儿来倒是有点不好意思,宠妾灭妻这可不算什么光彩事。
胤禛微微颔首,若是他没猜错的话,这位柳姨娘一定生的有几分瑾瑜生母的影子,要不然也不会承宠这么些年,只是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惹得瑾瑜生母要独自离开江南……
曹颙察觉到胤禛的失神,只道:“四贝勒怎么了?”
“没事儿,我与小曹大人相谈甚欢,若是有机会还请小曹大人去府上做客。”胤禛是真心邀请,虽然他知道曹颙一定不会去,想了想他又道:“说起来平郡王府离四贝勒府倒是不远,我与小曹大人相谈甚欢,想必内子与平郡王妃也是能一见如故的。”
话毕,他这才离开。
曹颙听了这话却是吓的不得了,胤禛口中的内子当然不会是四福晋,那就是新进门的年侧福晋,谁都知道年羹尧是胤禛的人,他拉拢自己,还想要年羹尧妹妹去拉拢自家妹妹,岂不是想要拉拢曹家?
完了!
这可怎么是好?
曹颙的汗落得更厉害了。
胤禛无心与旁人寒暄,如今众人说来说去看似说的是赫舍里一族的事情,可实际上却是针对于太子,谁都知道,索额图于几年前被赐死,家眷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儿子更是被幽禁大牢之中。
太子该叫索额图一声“叔姥爷”,索额图的儿子也是太子的表舅,索额图因太子而死,太子不忍索额图家眷受到牵连,已经偷偷派了御医前去牢中救治。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京城之中发生的事情又能有几件瞒得过皇上的眼睛?
是以,皇上在朝堂之上对太子又是一番斥责。
这些事情,胤禛比谁都清楚,自然不愿再去听那些无妄之言,打算去看看瑾瑜。
他太清楚年夫人的性子,这半日的时间里他都怕瑾瑜吃了苦头。
没想到进了内院,瑾瑜正在与苏昙坐在凉亭里说话,苏昙不知道说起什么,满脸不快,瑾瑜笑眯眯安慰她。
胤禛见了,脸上的笑意似乎也浓了些,步子加快了些,走了过去。
苏昙是第一个见到胤禛的,她从小倾慕于胤禛,远远一个影子,她都能认出胤禛来,见着胤禛隔着老远眼神就落在瑾瑜身上,心里还是沉了一沉。
有些事情心里知道是一回事,可难不难受却是另外一回事。
瑾瑜本在听苏昙念叨她娘是如何替她寻夫婿的,在她看来,苏昙也就是样子看着高冷点,实际上也就是一小丫头而已,没想到说着说着她脸色却变了,话头也止住了。
瑾瑜扭头一看,原来是胤禛来了。
得!
苏昙还真是一小丫头,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就算是真要表露出来,也不该是在自己跟前啊!
瑾瑜笑着起身,“四爷”。
苏昙也跟在她身后也小小叫了一声——四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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