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一个命令下来,就能让他们整个赵府灰飞烟灭,渣都不留。
赵泽横开始后怕,哭丧着脸道:“……大,大哥,这可怎么办是好。”
“哼,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做事前为什么不长点脑子?怎么办?得罪了镇国公,你说能怎么办?”赵泽演的脸阴沉无比。
好不容易在京城附近扎了根,刚搭上了三皇子,如今看来又得挪地方了。
“啪~”
紫檀雕螭龙纹的方桌瞬间被赵泽演拍得粉碎。
赵泽横顿时打了个激灵,脑袋垂得更低。
清晨,珍珠睁开眼,屋外已经传来了阵阵人语。
她动了动身子,大腿处有些酸痛。
昨日一阵拼尽全力的奔跑,让她一向健康的身体,也隐隐地酸麻。
她一骨碌坐了起来,翻身下炕,在包袱里随意翻出一件夹袄穿上,然后把头发挽成了最常用发髻。
拉开房门,对面的厢房房门敞开,屋里不少人进出。
早已立在一旁的刘义见她出了房门,赶紧上去。
“胡姑娘,您先进屋等等,我让伙计给您端洗漱用的热水。”
哎呀,应该给胡姑娘带个小丫鬟的,实在太不方便了,少爷特地叮嘱了他,让他好生服侍胡家姐弟回乡,可他一大老爷们儿的,服侍胡少爷还成,服侍姑娘算怎么回事哟。
珍珠不以为意,她有手有脚的,生活独立,哪里就非得人服侍不可。
等伙计端了热水,她洗漱过后,先去了隔壁平安的房间。
小家伙睡了一夜,脸色好了不少。
只是不宜多动。
珍珠把小灰和小黑抱了过来陪他,他们估计还得在祈临县待上几天,赵府的事情需要查探清楚,罗璟的伤口也要时间愈合。
她探出头,看见对面的客房依旧人来人往,不由皱起了眉头,伤口那么深,这一大早的,就得操心那么多事情,也不知道早膳吃了没,真是不让人省心。
刘义端上早饭时,珍珠顺口问他,对面的罗璟吃了没。
刘义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才答,没有。
“你去帮我把他叫来,说我有事找他。”
珍珠气恼,一个伤员,不好好吃饭,怎么能养好伤,有事不能等吃了饭再说么。
“……是。”刘义应声去了。
“姐,小黑昨天晚上可厉害了,它看见我被那个男的劈伤了,转头就给了他一爪子,挠得他嗷嗷直叫,嘿嘿。”平安抱着小黑,给它顺毛,眼中闪着星星。
“……一会儿,你别拿手抓馒头啊。”
“……知道啦。”
罗璟扶着左臂过来时,脸色比昨天好不了多少。
昨夜就睡得晚,今日又早早起来处理事情,早饭都没吃,脸色能好才怪,珍珠嗔了他一眼,上去扶他坐下。
“你一个伤号,再忙,也得先吃早饭呀。”
她特地要了两碗肉粥,一碗给平安,一碗放在他面前。
“快吃,吃完了等会还要喝药呢。”
“好。”罗璟朝她温柔地笑笑,在她的唠叨声中,吃了一碗肉粥、两个肉包、一块鸡蛋饼和一碗豆浆。
摸了摸鼓涨是胃部,再看珍珠递过的馒头,罗璟忙摇摇头,这是喂猪的节奏呢。
珍珠见状,也不强求,等会还得喝药,吃太饱也不行。
“咱们留在祈临县歇两日吗?”
罗璟和平安的身子明显不适宜骑马远行了,便是坐马车,可能都会把伤口震裂。
唉,原本以为,轻松愉快地回程,全被搞砸了。
带着两个伤号,必定是不能赶得太急的。
虽然,她可以用灵泉帮他们滋养,可是,也不能太过明显不是。
“姚校尉去查探昨夜那两兄弟的底细了,我们暂且等等,那赵大说,今日来赔礼道歉,等他们来了你别出来,我自会应付。”赵氏兄弟看着应是江湖中人,江湖人士的手段层出不穷,他们得做好准备,小心应对。
“危险么?我让小黑在一旁帮忙吧?”
昨天,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劈昏过去了,这些江湖人士的身手着实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罗璟和罗十三又受了伤,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小黑还可以帮上点忙。
“不用,昨日是我太大意了,没带足人手,今日他们要是敢动手,绝对讨不了好处。”罗璟脸色一冷。
珍珠抿抿嘴,犹豫了一会儿,“昨天,都怪我,要不是我让你陪着出门,也不会遭遇那么多事。”
最重要的是,让他们受伤了,她真心过意不去。
“胡说,出门买东西,怎么就是你的错了,难道你以后都不用出门了么?说起来,得怪我,太大意了,应该先把你送回客栈,再去追那偷儿。”罗璟也自责,让她受了惊吓,是他不愿看到的。
平安看两人互相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不由郁闷。
“要怪那些坏人,想把我姐做为礼物送给别人,心思太坏了,应该把他们都送官,关押起来。”
他义愤填膺地说道。
罗璟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对,都怪那些心怀不轨不择手段的无耻之徒,为了自己的利益,丧尽天良利用女子作为工具,攀附权贵,等姚校尉查清他们的底细,咱们再商议如何对付他们。”
珍珠赞同的附议,像这种胆大妄为当街掳人的恶劣行径,如果不严惩一番,以后说不定还有更多的女子遭遇她的情况,那些女子可不一定有她那么幸运,能逃脱他们的禁锢。
姚浩然半个时辰后,才回了客栈。
“在县衙的备案是南方迁来的赵姓人家,家底殷实,出手大方,在祈临县定居有三四年的时间了,他们家与附近邻里家眷很少来往,比较突出的,就是赵府的三少爷赵泽横,个性高傲,为人不羁,有些横行霸道,曾在青楼把与他有嫌隙的嫖客打个半死,后来赔偿了人家大笔的银子,又在赌坊里与人打斗,伤残一片,也是花了大笔的银子善后,嗯,他还闯了不少祸事,事后都是以赔钱了事。”
原来是个惹祸精,难怪他大哥看他的眼神都有赤裸裸地嫌弃。
“赵府那边可有动静?”他们昨夜留了人手监视赵府的前后门。
“没有。”姚浩然摇摇头,“换班的人说,一早上都没看见动静。”
一早上没动静?罗璟脸色一变。
“……坏了,他们定是有别的侧门,那么大的府院,怎么可能没有下人出入的动静,姚校尉,你让人往高处查探,他们是不是跑了?”
姚浩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忙亲自去了一趟。
一刻钟后,他脸色难看的回来。
“……全都跑了,整个宅院空荡荡地,连只老鼠都没有,另一侧有个隐蔽得很好的小门,门外全身新鲜的脚印。”
“……”
罗璟想起昨夜那一脸冷硬,却睁眼说瞎话的赵大,果真是只狡猾地老狐狸呀,这么大的基业,说丢就就丢。
第三百三十三章 我不害怕,有你护着
连夜跑了?
珍珠有些目瞪口呆。
意思是,他们只带了金银细软就直接脚底抹油溜了。
想起昨夜看到的那片大宅院,以及那些屋子里华贵的陈设,就这样随意丢弃了?真是财大气粗呀。
“不是说上门赔礼道歉么?怎么就这样跑了?太没信用了吧。”平安有些气愤,昨夜那个冷面男子,可是一脸诚恳的,转身却拍拍屁股就溜了。
“那些人,多是唯利是图的奸猾之人,哪有诚信可言。”罗璟冷笑一声。
“连夜跑了,现在追也来不及了,这件事,咱们怕是要吃哑巴亏了。”姚浩然皱着眉头,“户籍上的信息也不齐全,想要追查到他们的祖籍和根据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们应该就在京城附近,好不容易搭上了三皇子,他们不可能放弃这条线。”盯紧三皇子那边,他们迟早要露出马脚的,哼,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他们,不过,姚浩然是镇国公的人,有些话,他不能说得太明白。
房门被叩响。
姚浩然靠近房门,顺手打开,客栈伙计哈着腰进来。
“客官,刚刚有一个小孩把这个信封放在了掌柜那里,指明要给包下客栈的客人。”
他恭敬地递过一个厚厚地信封。
姚浩然接过,信封上没有署名,他递给了罗璟。
罗璟撕开封印的火漆,抽出一张信笺,打开一看,脸色变了变。
他把信递给了姚浩然。
姚浩然扫了一眼,脸色也变了起来。
“那送信的小孩呢?”
“回禀客官,送完信他就跑了。”伙计有些忐忑,他抢着来送信,原以为能得到赏钱,可没想到他们看了信后,脸色都变得不好起来,昨夜他们出手大方,留守的伙计得了好几两赏赐,所以的客栈伙计都眼红不已,怎么到了他这,就出问题了呢。
“你可认识那小孩?”
“……认得,就是往日在街上闲晃的孩子。”
“快,你带我去找他。”
“……是。”伙计苦着脸,被姚浩然拉扯出去。
“信上写了什么?”珍珠好奇的看着罗璟。
平安也瞪大眼睛看着他。
“赵大那厮,在信上赔礼道歉,说家中突发急事,要赶回去处理,不能亲自上门道歉,请原谅云云。”罗璟没好气的把信丢给了他们,姓赵的家伙太不要脸,连夜跑了,还好意思把借口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脸皮真是比铜墙还厚。
珍珠和平安看了一遍,两人面面相觑。
信封里倒出一叠厚厚地银票,数了数,整整二万两。
“这是他给的赔礼,哼,果真是秉承一贯的作风呀,无论什么事情都想着用钱解决。”罗璟脸色不愉的看着桌上的银票。
“喔~好多钱哦。”
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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