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洞的棺木,旁边是被弄乱的陪葬物。她抓起身边的一把长命锁,捧在手里,眼泪夺眶……
该死的没有死,不该死的却死了!
哭着哭着就笑了。疯疯癫癫。
“祟儿说长大要保护母后,孝顺母后,给母后出气,真是乖啊!祟儿是有大作为的,母后一定替你守住你该得的!”
“你父皇考校课业,你要好好表现,学一学绥安侯家的,讨讨你父皇的欢心。”
“你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讨厌自己的骨肉,他是讨厌我……祟儿一定要帮母后……”
“祟儿……”
周皇后歇斯底里的一声声诉说念想,似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神情已然是不正常。
她争了大半辈子,斗了大半辈子,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剩。她一心仰慕的男人对她置若罔闻,她挚爱的儿子落得枉死。报仇无望仿佛击垮了最后一丝意志。
皇后娘娘疯了。
封鹤廷出现时,护着周皇后的御林军瞬时戒备。嬷嬷仍是不屑想要搀扶起周皇后,带人走。然面对的却是团团被围住的结果。
神情恍惚的周皇后停了停,狐疑看向封鹤廷,“建安?”可又明显的愣住,“不,你不是建安,你是那个小杂种!”
周皇后的神情陡然一变,变得煞气浓重。
“娘娘该回宫了。”封鹤廷道。
趴伏在地上的封沈氏如同听到天籁,“四叔,四叔!救我!”她哭得肝肠寸断,迎来的是死里逃生的喜悦,若不是浑身没有力气,只怕是要扑到封鹤廷怀里去。
封鹤廷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将沈氏羁押回去。”
一个‘押’字令沈氏敏锐抬眸,不可置信地盯着封鹤廷,“四叔,我被人坑害成这幅模样,你一定要帮我严惩害人毒妇!宋吟晚她不是真心待你,她是来迷惑陷害你的,你若再执迷不悟必酿性命之祸!”
“只有我,只有我是真心待你,处处为你想,鹤廷……”沈氏尖锐的嗓音几乎盖过周皇后,回荡在山林间。
封鹤廷敛眉,不掩厌恶,“押送白桦庵,此生不得离开。好好向我三哥,忏悔!”押回侯府省得恶心到晚晚。
沈氏被他的冷眸注视打了个冷颤,便听清楚他要禁锢的意思,立马挣扎起来,不,她不要离开侯府,她怎能离开侯府!就再也见不到封鹤廷了!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别有用心的是宋吟晚,招来祸患的也是宋吟晚,封鹤廷就是不肯信自己!
“封鹤廷,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沈氏被带走时仍在凄厉叫嚣,然比不得封肃眼疾手快拿了沾血的棉絮一团堵住了她嘴,但凡说个字,都是不住的喷嚏和咳嗽。
复又清净。
这样的一幕,令周皇后意外地安静了下来,眼底划过一丝清明。
是彻彻底底意识到自己输了。
“可笑,可笑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竟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哈哈哈哈!”
封鹤廷:“你的手下已经供认,当年烧尽东宫的那场大火是你命人所为。”
周皇后抬眸幽声一字一句:“但凡阻碍本宫皇儿的,都该死。”
封鹤廷且阖了阖眸子,一摆手,就有人‘护送’周皇后起驾回宫。只是他的眸始终沉沉注视着那深宫妇人,想起了东宫太子同自己说起将要出世的孩子时那兴奋又伴着隐忧的模样。
林间,风似静止。
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压抑。
树影婆娑,轻晃。
封鹤廷搭弓拉箭,对准一个方向准确射出。
树杈断裂,一道颀长身影纵身从树上跃下。
“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果然是裴公子的惯用伎俩。”封鹤廷轻抹了下弓上虚无的尘,慵懒闲散之余,眸中蕴着一丝暗芒。
林间众人所见裴徵,即刻戒严围捕。
裴徵无视于渐渐靠近的包围圈,倚着老槐树,眉眼恣意,“以多欺少,也没见你高明到哪里去罢?”回怼过一句,“绥安侯身边的故事,果真是比我写过的话本还精彩,有个皇帝老子果真是不——”
‘咻’的一声箭矢破空声打断了最后两字出口。裴徵捏着箭矢后半截,松了松手,手心一片被化开后的濡湿。
“想要抓我这点本事还不够。”裴徵嗤道,又顿了顿,“或者,你舍得下本还能成事。”所谓下本,自然指向了宋吟晚。
“那日是你杀了二殿下。”
“他不该死吗?”裴徵反问。
封鹤廷眯了眯眼,“如此大费周章不是你的行事风格,想要他的命,早在秋狝时便可动手,无非是谈成了于你有利的条件。我猜的可对?”
裴徵似笑非笑觑着他。
“能值当你花心思去谈的,也只有一人。”封鹤廷顿了顿继续道,“雍州永安县的神火营造出了麒麟铁卫,假以时日自成一军,以一敌百并非虚言。麒麟铁卫需大量流火石,当初也正是因此与氐国开战……也只有毫无根基,为你所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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