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很多空着的厢房,等抓到了凶手再另说。”
抓到真凶?
姜相爷险些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真凶眼下就好好坐在他们跟前呢,跟疯子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出去。”他气得吹胡子喝道。
“出去就出去。”姜玉珠不曾受过什么训斥,一下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她一出去,书房门口就多了一层护卫,闲杂人等再靠近不得。这一幕惹得还想留下偷听的姜玉珠哭得更伤心了。
姜相爷暗暗捶了两下胸口顺气儿,就对上裴徵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一口气压根没顺过来,淤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愈是沉静得可怕。
姜玉珠这一走,书房里气氛更是紧绷寂静,裴徵像个没事人品着茶水。姜丞坤老眸微眯,似做考量,实则都在暗暗较劲,一时间静的仿佛只能听见外面沙沙的落叶声。
姜相爷看着他‘泰然自若’,眉梢青筋暴起。
裴徵这人太过邪气,肆无忌惮,而他作为当朝宰辅,每一步都行的小心谨慎,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就会招来祸患粉身碎骨。
“裴王子,老夫助你在汴京城里立足,你就是这样回报老夫的?”对方既然一口一个相爷,丝毫不顾情分,姜丞坤自然也就事论事,不再痴心妄想。
可怜就可怜他那小女儿一腔少女情怀,又加上她娘鼓动,深陷泥潭。
裴徵仍是品着‘秋露’,直到一盏茶尽,方启口,“姜相爷莫忘了,你也从裴某这讨了不少好处,莫不是旁人吹捧久了,当真觉得这位置坐得安逸稳妥了?”
姜相爷顿生阴鸷。
裴徵并不顾忌,仍兀自说着,“我要做的事,从来无需与你‘商量’,你若能照我说的做,我自然能保你的荣华富贵。三朝宰辅又如何,怎及得上那位置,而今你贪得小心翼翼,坏得兢兢战战,有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你那外甥今年才十二岁呐。”裴徵起身,远比坐着时气势外放强势,撑在长桌沿上居高临下地睥睨,“要做大事,自然是要趁早。”
当今官家最宠的四皇子,今年不过十二,难当大任,势必要有人帮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乃至能操纵个傀儡皇帝。
姜相爷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在迎上裴徵那冷然眸光中,掩住了那一丝恼羞成怒带来的情绪浮动。
他冷哼上一声:“若不是裴王子这样说,我还当你是要与我拆伙。”
“相爷多虑了。除了相爷您,裴某上哪儿找这样契合的合伙人。”
姜相爷并不接受他这套,要说方才的念头一开始只是随口一说,当在觑着他时不由细细深想,顿时惊出了一头的冷汗。
这个疯子究竟想做什么!
——
因为巫蛊惨案,满京城都陷在恐慌中。谁也不知道那比瘟疫更可怕的虫子究竟是如何害命?可会传染?
人人自危。
衡阳在国公府的第二日便自觉搬去了偏苑,然而等宋吟晚命人去请她过来一道朝食时,却迟迟不见人。
“人呢?”
“公主不见了!”
第64章
衡阳是趁着五更天光将亮时,跟着封鹤廷上朝去的马车混出去的。据门房交代,那会天还黑着看不大清,依稀是个瘦瘦小小的小厮,也不敢耽误主子的事儿就给放行了。
所谓小厮,无疑是衡阳,仗着身量和乔装糊弄了过去。
门房跪在苑子里。
主屋堂下另跪着一名粉衣丫鬟,是两日前随衡阳一道来的。此刻半伏着单薄身子瑟瑟发抖,“公主对于外头的传言一直耿耿于怀,不肯叫人这样冤屈了,说要自个寻法子证明清白!她还说日落之前就会回来!奴婢拦着不让,可,可公主拿蝎子毛蛛威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就该守住那道门,奴婢罪该万死!”
小丫鬟不住磕头,只恨自己当时没用被毛蛛给吓昏了过去,没能拦住衡阳公主。
“她这是一早想好了的。”宋吟晚面色冷肃,攥着的手心同样也是冰凉。
应该说,浑身冒冷。
那丫鬟被发现时穿着衡阳的衣裳昏在床上,外头当值的则被嘱咐说公主身子不适挡了闲杂人等。要不是去的是心思敏感多虑的眠春,还不定能发现这‘金蝉脱壳’的计策。
“去,派人出去找。”宋吟晚胸前急剧起伏了瞬息,方稳住声线压沉得厉害,“洪春班那,还有丰乐楼,酒楼茶庄都去找找,别漏过一处。”
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任性妄为得很。宋吟晚被气得狠了,却更担心衡阳在外头吃了亏。小丫头没心眼,只想到人好的一面,从不曾见过人心之恶。要被人发现她和这件事的瓜葛,届时能有几个听她辩解的。
只怕是要被人架着火烧了。
宋吟晚面色几转,“等等。”
枕月正要再多派些人手去,闻言顿住。
宋吟晚看向于三娘,“还是劳烦三娘跑一趟,切莫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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