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香会?”
封沈氏后有又觉唐突似的,“香会是感业寺的盛事,都说那许愿极灵验。我一人出门也是出门,便想邀你做个伴。”
“说来真是,我在感业寺求的姻缘,而今得偿所愿当是得去一趟。三嫂要去时,可别忘差人来唤一声。”
封沈氏拿帕子拭了拭嘴,笑着应下了。
而后不由随着宋吟晚那只过于纤白的手落在了漆黑匣子上,‘一斛春’的烫金字样,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这便是四叔所赠‘十二色’?”
宋吟晚‘嗯’了一声还大大方方予她看,“‘一斛春’的香是不错,却不该贵这样离谱。搞那劳什子竞价的一套,不过千金难买心头好,世上无双的名头就够了。”
“千金难买心头好……”封沈氏喃喃,神情露了些许异样。
宋吟晚自然也瞧见了,“三嫂?怎么脸色有些难看?”
“没,没什么,只是想起一桩陈年往事,又不知该说不该说。”封沈氏犹豫再三,才像是下定决心似地试探问,“四叔可和你说起过偏苑挂锁的屋子?”
第55章
宋吟晚懵然地看着她,“什么挂锁的屋子?”
封沈氏脸上的神情像是意外,又像是不知怎么继续,半晌才尴尬地解释了一句是自己听说的。“毕竟四叔从来都不让人进那屋,想是极珍视里面藏着的东西,叫人有点好奇罢。”
“四叔一开始连书房都不让我进,就一些破书跟看宝贝似的,当是谁都跟他一样稀罕那些无趣东西。”宋吟晚皱了皱鼻子,不甚在意道。
封沈氏:“……”看宋吟晚的眼神起了一瞬变化,后没忍住,“应该是一些幸存孤本,很难得的。”
“许是吧。”宋吟晚轻啜了口茶,心思显然不在那所谓孤本上面。
封沈氏张了张口原还想说点什么,见是如此终究咽了回去。人各有志,对一个只知胭脂水粉,皮相好看与否的人说四书五经,无异于对牛弹琴。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草包’,一桩错乱姻缘却占尽了气运和男人眷宠。要不是封鹤廷,就凭宋吟晚这蠢性,早就被周元澜玩死了……
她看着把玩香盒坠饰的宋吟晚不觉走了神。
“三嫂?”
耳畔模糊传来的唤声,令封沈氏回过神,目光随之落在那坠饰上,“‘一斛春’的香本就是极品,附上乔姑娘的字,只此一件,四叔这样豪气收了,不知让多少人背地里难受呢。”
“谁叫他们不争呢。”
封沈氏默了一瞬。哪是旁人不争,分明是争不过!
却在目光微垂时不经意扫见了匣盖那,“发染霜雪……枕鹤眠。”她顿了顿,笑道,“白发与鹤,这意境美极也妙极。”
宋吟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虚头巴脑的。”
那愣不开窍的模样,让封沈氏着实无语了半刻,硬着头皮继续,“乔姑娘的字,亦是字如其人。”
“三嫂也识得她?”宋吟晚像终于起了点兴致,“这字我也没看出哪儿好,不过是夸得人多,人云亦云附和也多,夸大其词了罢。”
她暗暗思忖着夸大缘由,跟家里那位败家的脱不开干系。
只是这本该是自谦的话,顶着宋吟晚这‘对头’的壳子说出来,更像是在拈酸嫉妒。至少,在封沈氏看来,就是如此。
这只香匣子对宋吟晚来说意味着虚荣,并不知其背后深意,若知晓了,可还有这般轻松惬意。
封沈氏笑道“听闻乔姑娘师从名家赵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以书画造诣最高,受人追捧是有缘由的。不单如此,还人美心善,春设粥棚冬施衣,常行好事,只可惜红颜薄命。”
宋吟晚略显沉默,但只是在思忖自己当真有她说得那样好。尤其在知晓对方意图后,这样的夸奖听起来略是微妙。她在心里暗暗决定,将来等到时机一定告知她自己的真实身份!
“四叔斥重金买下这香盒也不足为奇。”
话音落的那刻,封沈氏就见对面那人认真思虑了会,竟着手开始拆香盒。“弟妹这是……”
宋吟晚利落地把十二枚坠饰都拆解了下来,拢到一块叫眠春收到她看不见的地儿去,连同匣盖里的诗笺,只剩下光秃秃的香盒才觉得满意了似的,任性极。
“这样就顺眼多了。”
全然一副被宠坏的样。
封沈氏愣了半晌,也独独是她能做出来的行径,面上却是附和地浮了无奈笑意,“旁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偏在你这毫无用处。”
说完那话,自己的胸口却如同被揪扯住,泛起一阵一阵无法言说的酸苦。又在瞥见旁边宋吟晚没心没肺那样时,发散到了极致。
只吃了一盏茶,封沈氏称了腹痛不适从云隐斋出来了,一出来就碰到下朝回来的封鹤廷,在回廊那照了面。
“四叔安好。”
男人颔首哼应了声算作回应,仅是短暂一瞬,就已越过她朝主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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