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对此案如此上心?”
在看到女子错愕神情时就后悔了。明明已经得到,却仍有一种美梦随时会醒的患得患失,这种情绪被极好的掩藏在镇定表象下,连同那已近疯狂病态的渴望与占有欲。想把她藏起来,不会再有人觊觎他的心头至宝,完完全全独属于他的。
这念头早在国子监就有了。
愈久,愈是压抑。
也是封鹤廷最不愿展示在她面前的一面,他可以忍受几年如一日的孤寂,也可以坦然应付冷言蜚语,明枪暗箭,却独独害怕面对她惊恐畏惧的眼神。
屋子里一时无声。
宋吟晚实则是在想这个问题,不经意撞进那双凝望自己的黑眸,如旋涡凝转,愈发深不可测。周身却似有一层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
为何四叔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
念头一闪,还来不及捕捉细想,就看到男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的云淡风轻,那令人心惊的眼神再寻不着。
封鹤廷坐下道:“王文邕的官是王秉正从姜相那买的。从边缘的芝麻小官,一路换到能捞油水的肥差,想必费劲了心思。而今王文邕身陷囹囵,王秉正动用一切关系想救人,找上裴徵的理由才更贴切。”
“可那案子是你负责,你与姜相几番针对,朝野皆知你二人已成水火不容之势。若他出手,便是将把柄亲自送你手上。”宋吟晚也随之坐下,呐呐道,“都已位极人臣,名和利都有了,却为一己私欲,罔顾人命,卖官鬻爵,祸乱朝纲……”
“人一旦贪了,哪有只贪一点的。”
封鹤廷说完默了片刻,这话说的是姜丞坤,何尝又不是指了他自己。
宋吟晚敛眸作思量。
“四叔刚才是想问为何我会对裴徵此人如此关注?”
她咬了咬唇,像是在斟酌,后豁出道,“不敬只是一点诱因,他来历不明,路数不正,邪气得很,与其疲于防人不如先下手为强。”
将祸患尽早扼杀。
此言一出,封鹤廷便僵住,眼里的震惊着实不掩。
宋吟晚瞧他这反应,心底压下去的那股隐忧又冒了出来,“四叔可觉得我是个毒妇……”要人命什么的,虽不至于到那地步,却是想过放眼皮子底下监禁了。
她这厢惴惴,却听到一声突兀的笑从旁传来。
封鹤廷笑得起咳,仍似止不住的笑,眉眼之间极是风流情动。
宋吟晚正提心等,却不妨是这结果,“……”好比是认真等会试放榜,放榜的却在旁拿著名单一通狂笑迟迟不挂上去,多叫人恼!
美眸似春水,含娇带嗔的模样,盘亘在封鹤廷心底的郁气一扫而空。
笑意渐渐收敛于眼底,只剩下嘴角还勾起清浅弧度:“夫人如此善解人意,又识大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宋吟晚切切实实能感觉到他此刻心里的欢喜,皆因她一句话。脑海里不合时宜冒了‘狼狈为奸’这几字,轻轻一咳,“只可惜,这次又让他逃脱。”
“裴徵是戌时离开酒楼,酒楼伙计还有许多在场能证明,而王秉正的随从说在那之后没有外人进过,那王秉正死当是死在裴徵离开前。”宋吟晚沉于案子,意在还原,“伙计从外面看到的投影,可以是纸片也可以是堆做的假人,烛光投照的只是轮廓。”
“要么,是舞姬听命于裴徵。要么,是随从说了谎。”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清润男声接了话。“那两名随从是半月前招募入府的,在大理寺审讯结束后就离了王府,去向不明。”
一玄衣朝服的年轻男子捂着眼从外推门而入,然而两指间缝隙露出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全然是毫无诚意的‘非礼勿视’。
宋吟晚被这突然闯进来的人惊了一跳。
那人自顾熟稔坐了封鹤廷旁,隔着座朝宋吟晚作了一揖:“嫂夫人好。”
宋吟晚更是诧异,“……我都没出声。”不至于扮相这么差罢?思忖着,就不由地横了封鹤廷一眼,都是他好端端的不知抽哪门子,让宝衣阁依着她的身量定制了好几身男儿装束,将她的一时兴起变了另一重味。
果然,就听他道:“我朝民风也不算严禁,为何偏生就有姑娘家作儿郎打扮,还觉不会被人发现?是何癖好?情趣?”
“……”
封鹤廷同宋吟晚道:“这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于直,时年二十八,尚未娶亲。”后四字似乎有刻意咬重之嫌。
“此言差矣,是我无意娶。”于直辩驳,又瞥了宋吟晚一眼。“我志在世间无冤案,又岂是红颜白骨。”
这是……娶不到罢。宋吟晚在心底暗暗补了句。不过因外人在,识趣地不再多言,留待封鹤廷同于直二人探讨几个案子。
端庄贤良。
半刻后,宋吟晚的耳根开始泛红。
小拇指被旁边那正认真分析的男人勾住,一心二用,嘴上条理分析同手上的一个没落下。
宋吟晚想抽回,却不敢惹出动静,怕了于直的洞悉力。随时会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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