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县竞楼是汴京文物最大流通之所,得了唐公之作邀我作鉴,可惜是为假,却意外得了这一幅。”
“这好比缘分。”宋吟晚见他失意落寞伫立,绞尽脑汁掏了话宽慰道,“迄今我仅听说过宫里头那一幅是真,照文坊那话,道是唐公的画概因绝迹少有连仿都难仿,四叔不必觉得遗憾。反倒是这《山阙》曾有卫氏大族三失三得,最终与四叔结缘,是为善缘。”
“得夫人一番安慰,吾心宽矣。”封鹤廷此刻笑吟吟觑着她,满是招摇喜色。
宋吟晚无言与他对视,不一会儿就败了下来,论脸皮厚实在是及不上。而男人更不如书画来得可爱,至少不会拿她开涮。
她专心赏画,眼皮底下递来一颗夜明珠。
巴掌大小正好适合握在手里,比起昏黄烛火自然要好上许多,不再费眼睛。
“多谢。”宋吟晚又道了声。
“你与我无须客气。”封鹤廷一顿,“夫妻本就是一体,我所做的,所能予的,皆是我想且能予你的所有。”
宋吟晚心想是绕不开‘夫妻一体’那茬了,但却在听到后面那话时微有错愕,将将抬眼便对上封鹤廷认真的眼,深情一览无余。
她轻扫了眼复又淡定垂首,夜明珠沁凉透过手心,“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每一日都是新的,尽是变数,侯爷又何必及早把话说得这么满?”
良久,都未有回应之声。
幽幽叹息落下,才听到封鹤廷苦笑而言,“你未动情,且能说得冷静理智。我不同,我总怕来不及。”
封鹤廷眼里映了宋吟晚的身影,明珠生晕,将那姣好面庞衬得恬静柔美,亦有几分不真实。
“许我日日言说,做到了极致,你就愿信,也愿与我厮守。”
那话意卑微低落尘埃,而眼前的男人却是笑着眼露执着与恳切,二者糅合所带来的冲击令宋吟晚怔在原地,心跳兀的漏了一拍。
目光迎视,待瞧清楚男人黑眸中倒映的女子面容,她也轻轻扬了笑,“或许罢。”伸手便将夜明珠还了回去,“我看完了,多谢侯爷美意成全。”
话落,回了暗门旁,一按玉八卦重启而出。
书房外,眠春在外面候着。看到主子出来便迎了上前,“小姐这么快就赏完画了?”
“嗯。”宋吟晚有点提不上劲,见眠春还在往她身后张望,“我乏了,先回去歇。”
眠春瞧了会儿也没看到姑爷跟上来,只能随小姐回去。只是忽而瞥见一处,猛地拉住了人,“小姐受伤了?!”
“嗯?”宋吟晚抬了袖子,这才发现不知怎的沾染上了一点血迹,又回头望向书房的方向,落了沉思。
被书墨香气掩盖下的气息抽丝剥茧,隐隐和血气吻合。
他受伤了!
“小姐?”眠春眼见主子神色几多变化,不明所以。
宋吟晚僵立半刻,最终化作‘无碍’两字拂袖离开。
主仆二人回了主屋。
半柱香不到的光景,枕月便匆匆从外面踏入,见主子已经歇下,念着心里头的事儿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里来回打转了两趟。
“什么事?”躺在床上的宋吟晚问。
“姑爷从淄县回来路上遭人埋伏行刺!跟着姑爷的封安是血赤糊拉被抬回来的,这会儿府医正看,可吓人了!”
“嗯。”宋吟晚声音沉稳,手却无意识地抓了抓薄毯,泄露几分真实浮动心绪。
“多亏姑爷英明神武,吉人天相,叫那些刺客有来无回,全军覆没。”枕月搜刮肚子连用几个成语夸张言说,“不对,还有个被带回来了的。”
宋吟晚挑眉,还有活口。
“奴婢方才经过放后房那听到惨叫,问了两句才知幸存的刺客被关在里面,不肯交代背后主使,竟还想出装疯卖傻的招儿,说什么自己是叶太师之女的浑话,来和姑爷再续前缘!”
宋吟晚一怔,哑声问:“……然后呢?”
“被活剐了。”
“……”
——
云隐斋西侧,书房暗室里烛火飘摇。
封鹤廷还维持着宋吟晚离开后的伫立姿态,壁上投影孑然孤寂。
“侯爷,话已照您吩咐的传过去了。”
“嗯。”
“这会不会吓着侯夫人?”封肃有些不忍心道。光是枕月那小丫头听了都小脸煞白的。
“你小瞧她了。”封鹤廷道。
明威将军府出身的,怎会当真是那样娇滴滴的人儿。坐镇府中,却仍能运筹帷幄千里救父,可不止这一点胆儿。
杀伐决断,痛快若男儿。
当初他不过是因户部侍郎的小儿同她亲近,同看那些个情爱话本,怕把她带坏,责问了几句,她便高筑心防从此再不得近。
狠心且还狡猾,总有法子令他束手无策。
而今不同了,她是宋吟晚,是他明媒正娶的妻。他便断了她旁的念想,从今往后只安心做他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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