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听你私下里唤四叔。”
一句话便让宋吟晚又像是回到了今早的境地,躲是躲不了,抬眼看,便见着了那人眼里深深的促狭意。显然觉得别有情调。
宋吟晚脸上烧,也挨着,气得羞恼回道,“四叔!岂不为老不尊!”
封鹤廷‘扑哧’乐了,乐意挨的这小猫爪子挠了似的反击,眉梢扬起,笑意却是止不住了。
宋吟晚见封鹤廷惯是不苟言笑,便是高兴了,也是虚浅的,稍纵即逝。从不知他也有这般纵情大笑的时候,风流肆意,是如此耀眼夺目。
心悸的感受万分熟悉,便下意识地抑制,已然忘了换了躯壳。待回过神,再看那笑意盈盈的黑眸相对,心跳如鼓,已不知是第几次了,都怕再勾起心病来。
她忙低头吃菜。
什么糖醋鱼,花香藕,四喜丸子,吃是吃了,但都没了味儿。
只觉得四叔的眼像是有了钩子,直勾勾的,饶是没抬头也晓得他盯着自个看。
不一会儿,一只剥了壳的虾子搁在了她碗里,“多吃点,瘦了骨头都硌着。”
宋吟晚‘咳咳’呛着,旁边的丫鬟捂着嘴偷笑。
这样的氛围持续了一会儿,宋吟晚隐约也察觉到四叔逗弄之意,就是为的瞧她别扭不自在,便不肯再如他的意,少了反应,便是两人能好好吃饭了。
宋吟晚虽然不知他这是什么癖好,但不失为应付法子。填饱了肚子,方有心思问,“昨儿的事可解决了?”
“担心我,故一直等我回来?”
宋吟晚故意不应。倒是身边枕月回了个,“可不是,奴婢都劝不听!”
“那是我自个睡不着!”宋吟晚嗔了她一眼,“就你多话!”
枕月无辜捂了嘴。
封鹤廷见她耳朵尖都红红的,噙着笑,“劳夫人记挂,深觉暖心。”
宋吟晚脸热了热,不同他争这个,“可是真没事了?”
见她迟疑,封鹤廷遣退了人,才同她说了实情。
他是跪了殿门口不假,不过跪了不到半柱香,又被召了进去。
前朝征伐不断,内忧外患,以致民不聊生。而自官家继位,顾国□□,励精图治三十年,才得了如今这太平盛世。如今老了老了,家事却不太平,以累朝纲。晋州洪涝,前有预防,后有赈灾善后,却年年如此,概因有人把手伸了百姓口袋,掐了命脖。
“尤康之变,外戚擅权,引得朝野动荡,是为前车之鉴。官家身体不如从前,年初更有夜召御医的险情,储君之位空悬,才有了今时之争愈演愈烈。”
宋吟晚倒是知道的,她父亲吃多了酒,关上门也是骂官家糊涂,姜丞坤老匹夫贪得无厌云云。
“官家一直有心兴利除弊,肃清朝堂风气。”
“可官家也看重,爱护旧臣,仁心仁德的好名声。”宋吟晚颦眉。
那姜丞坤两朝宰辅,根深蒂固,其女貌似已故赵皇后,宠冠后宫,四皇子亲得官家教导,亦是宠爱有加。而周皇后与太后同宗,稳坐后位却不得宠,所出的二皇子庸庸碌碌。
朝野盛传,官家迟迟未作决定,概因是想逆先祖遗愿,立贤不立长。
“你也是觉得我冒进了?”
宋吟晚沉吟,“朝堂之事,非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置喙的。”
封鹤廷失笑,小狐狸从来都是滴水不漏,想是不会同他交心。他却想把自己想法,同她说上一说。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吕公不畏强权,忠言良谏乃是我等仿效榜样,然天下人为权为势,鲜有后继。泱泱大国,盛世昌平之下,却有鼠虫蛀底,不抹杀之,岂能安享太平。”
“洪涝过后,哀鸿遍野。半道上一幼子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向我讨了一块饼,却不自己食,慌忙回去喂破廊檐下的妇人,可那妇人早已咽气。躲过了洪涝,却未躲过饥荒,留下稚子再无倚靠。”
“晋州驻守将士,以身筑坝,助岸上之人救援拖时。堰口堵住之时,全军没在河中,找回来数具尸首。”封鹤廷敛眸,表情阴霾。
宋吟晚良久无声,眼中隐隐泛了水光。
“天灾人祸,可避不可避。自古君为舟,民为水,相辅相成。弄权而欺上瞒下者,当诛矣!”
宋吟晚凝着他,玄衣俊美,胸有鸿鸪之志,展家国抱负。如见锋芒,恍惚忆起了从前。
国子监里最年轻的夫子,少年壮志,意气奋发,亦是如此。
而脑海里也浮现起一段两人的陈年旧事。
第22章
当初,她好不容易磨得父亲同意,过了学试,却因女儿家身份被国子监拒之门外。
却有一人以她作的文章论断,力排众议招她入学。
就是眼前这人。
那时的封鹤廷已富盛名,她听过传闻如何如何,却怎都不及见那一眼。再后来久而生情,仿佛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她错把‘长辈’对晚辈的厚爱与惜才当作情意,借同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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