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老太太想到这里,心里又不得劲了,敢情二房自己天天大吃大喝,给自己的就那么点卤菜打发了事呢!
“不多……”
“奶奶,你今天来有事吗?”
瑾天怕父亲老实,一会儿兜底把家里的情况都和老太太说,连忙出声问瑾老太太。
瑾昌明尴尬的挠挠头,原谅他刚刚真的就行回到分家前每次外出归家一样,母亲问什么,他就直接如实回答什么。
“瑾天你也上了学堂了是吧?”瑾老太太问。
“才去几天,学的不多。”瑾天客气的道,只字不提被青山居士天天压着开小灶的事。
“既然上过学堂了,那么你自然也知道一诺千金的事。当初你爹答应分家后赔偿给那刘秀才,这银子既然有了,那么就现在给我吧!”
瑾老太太理所当然的道,当初退给那个人礼金并没有说要赔礼,但和瑾昌明说要赔自然就要来要,有银子不要白不要。
“娘,那些银子是瑾娘赚的,我不能给你。”
“爹……”瑾天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父亲这心思真的太耿直,这时候不是应该怎么哭穷怎么来吗?
“就是那个……娘,那个我没有银子。”
瑾昌明慌张无措,他从来没有骗过母亲,第一次忤逆母亲是娶青娘为妻,愿意一辈子照顾她,第二次就是为了给女儿一个交代,让女儿不要遗憾的出嫁。
子不言父母之过,现在日子好过了一些,当初被逼到绝路,饥不果腹的窘迫,随着这些日子的推移,瑾昌明早就忘了,也不想再去计较。
“女儿别人家的人,她现在还在这个家里,那么所有的银钱就都是这个家的。你有权处理。”瑾老太太板着脸,不带感情的道,“多的我也不要,那契书上写的五两银子你必须给我。”
“不行啊娘!这些银钱都是瑾娘辛辛苦苦起早摸黑赚的,我不能自己做主花了。”
瑾昌明为难,女儿的辛苦他亲眼所见,不能由母亲说的那么做。
“笑话,为人子女,父母还做不了主了吗?你们一家好吃好喝的日子过着,大盆的肉都能送给别人,难道还要抠唆我的一点养老银子给你们还那个债吗?”
瑾老太太这话说的瑾昌明满腔的负罪感,这些日子的伙食确实改善了许多,每天瑾俞多会特意留下一碗肉汤给他们夫妻中午吃,老宅的伙食再好也不可能天天吃肉,最多加一个鸡蛋。
瑾昌明还是给了银钱,递出去的时候母亲脸上除了欣喜之外,没有任何的愧疚和别的情感。
就好像一切多么的顺理成章一样。
瑾老太太拿了五两银子还不算,站在堂屋硬扯了一节腊肠回去才罢休。
看着还在晃荡个不停地竹竿,瑾昌明满心的挫败感,和难受。
母亲和女儿,两个都是他想要好好对待的人,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好像他一直伤害的都是自己女儿。
“爹,人要学会拒绝的。你每次非常不愿意接受,你可以拒绝。逆来顺受只会让那些人越来越贪婪,越来越想奴役你。”
瑾天失望的看着父亲,从小到大就是这样的一次次对奶奶屈服,明明知道是错的,还是一样答应。
“小天,是爹对不起你姐,对不起你们。我……我……唉~”
瑾昌明抱着头懊恼的坐着饭桌旁,何尝不知道这样不行,但心底总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这次后母亲会对自己好些。
从看见母亲进门的那一刻的满怀欣喜,变成现在无比绝情的控诉,除了在他麻木的心上留下一道伤外,母亲还是那个对他万事看不顺眼的母亲。
……
瑾老太太揣着瑾昌明给的五两银子回家,临出那道竹门前,还是停顿了一下,最好什么都没有说,捏着那一截被她强横扯下来的腊肠回家了。
“娘!你回来啦!二叔他那里要到银子没啊?”
何氏在瑾老太太出门后,就一直扒着门框等着她回来,这会儿见她手里拎着腊肠,脸色也挺好看的,感觉有戏。
“你猪喂了吗?这院子这么大给你堆的就剩下一条走道,你不去干活,见天的偷懒耍滑头。”
“娘别急啊!我这就去收拾去,本来想摆在要用的时候好找,既然您看不惯我这就去收拾。”
何氏这点眼力还是有的,老太太拿了二房的银子回来,那就意味着瑾川的婚事有着落了,这事好事,她心里高兴手脚自然也勤快了。
“懒婆娘,也不知道为何当初瞎了眼觉得你老实肯干的……”
瑾老太太才从井井有条的二房回来,那么破败的地方,都能整顿出一个温馨的家。
瑾家老宅是全柳叶村最好的一栋房子,硬何氏给整成没有地方下脚的地方,除了脏乱丝毫看不见温馨。
只消稍稍一对比,老太太心里的火就往上窜,这何氏见天的敷衍偷懒,真是越来越没数了。
“娘你别急,这就去坐下歇会儿去啊!我这就去收拾。”
何氏拖着肥硕的身子,灵活的出了堂屋,才刚刚拎起一个竹筐就换了一副嘴脸对着厨房喊。
“瑾云你个死丫头,见天的偷懒,这院子乱成这样也不知道收拾……”
瑾云躲在厨房里默默的听着外面的吵闹,往灶里添了两根柴火,看着二房和自己家的差距越来越大,自己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变成地地道道的村姑,她的心里有怨气。
☆、第三百二十九章心灵的寄托
但是瑾云这口气不知道往哪里出,原来想着都是因为二房搬走她才这么惨,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家一直都是这样,只是二房搬走了,她们解脱了,那些落在自己头上而已。
对于何氏那万事都推托的性格,瑾老太太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手里握着的腊肠放在桌上,心里累的喘不过气来。
之前在二房的趾高气昂,只化作无尽的憋闷。
瘦弱的身影孤孤单单的坐在桌前,她恨了幺儿三十多年,明知道丈夫的离世和他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无关,但是她就是要把这些强加在幺儿身上。
只有这样,她才有动力,才有力气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守寡一手带大两个孩子。
看着被自己强横掰回来的腊肠,这东西不知道怎么吃,但不管怎么吃都无所谓了,这只是她下次去二房的由头。
……
十几天没有上山,那茶叶原来因为太小留着的嫩芽,现在已经和木子的手指一样长了。
虽然有点遗憾不能制成精品茶叶,但瑾俞还是很开心的把那些虽然老长,但还没有老的茶叶采了回去。
“来晚了几天,错过不是好东西呢!”
“还会有别的东西,山上还能没有别的东西采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找去。”
瑾俞被太阳晒得脸颊红扑扑的,翻山越岭爬上来,挽在头顶的发髻有点松了,零零碎碎的掉下不少散落在脑后。
木子把手里编的草帽捏了捏,变成一个完整的圆形后,才给瑾俞带上。
来的时候忘记带斗笠了,这样晒一个下午的话,瑾俞娇嫩的脸要伤了。
“我还以为你认识这种草药,特意采回去呢!没想到是给我做的草帽。”
瑾俞任由木子给自己把那草帽戴上,还不忘给他扯了一个鬼脸,看见他不满的皱眉,才乐滋滋的继续采茶。
“我去陷阱那边看看,你就待这里别乱跑。”
“知道了,你小心点。”瑾俞头也不回的道。
木子这些日子打猎的功夫,让瑾俞对他的武功格外信任,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的提心吊胆。
这次木子去的有点久,半个时辰都过去,瑾俞采完了那四五棵茶树,就连那指节长的都被她采完,木子还没有回来。
不敢走开怕木子找不到自己,瑾俞只能在那周围找东西,不想还真的找到了好东西,成片的金银花含苞待放。
好多人都不知道金银花的药用价值是在它是花骨朵的时候,开败的花朵价值大大减半。
仔细的把花苞采了下来,还不伤到树藤,下次还能继续采。
等金银花采的差不多的时候,瑾俞才听到一阵脚步声,回头看去,被木子吓了一跳,手里的袋子都掉地上了。
“木子,你这是……”
“别怕。这些都是猎物的血。”
木子扛着一头鹿回来的,那鹿还是活的,四个蹄子被捆住,还在不停地哀鸣。
“你骗我。鹿还是活的,没有血。”
瑾俞急着过去查看,一看那鹿身上完好无损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木子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也不知道伤在哪里了。
“真的不是我的,那边还有一只野猪。”
木子指着刚刚过来的方向无奈的道,知道瑾俞会担心,刚刚就小心点别把血弄身上了。
“你又去追野猪了?”
“没有。这次是他自己掉陷阱里的,要不然我也不会把衣服弄脏。”
好吧!这个解释勉强接受了,瑾俞总不能打着胆子把木子衣服剥了检查。
就是这担心的样子让木子无比的享受,在瑾俞盯着自己胸膛看的时候,放下那头不停挣扎的鹿,三两下扯开自己的衣襟给瑾俞看。
麦色的胸膛,结实的肌肉,运动后沁出的汗水在上面凝结滑落,很有力量的感觉。
“你……混蛋!”
瑾俞一时没有躲开,看着很认真,等意识到木子在做什么后,恼羞成怒,转身拎着自己的竹篓和装金银花的袋子走了。
可恶的家伙,就是看着自己关心他,故意这样的为所欲为。
“瑾娘你别生气,我只是让你知道我真的没有受伤。”
木子轻松的拎着那鹿追上瑾俞,野猪已经死了可以一会上来被,这鹿是活的不能留在山上。
“你就是耍流氓,仗着我心疼你!哼!”
瑾俞气愤的指责,虽然美男挺养眼的,但这出格的行为可不能惯。
“我就是怕你担心,以后不这样了。”
两个人一走一追,走的那个是非常认真的走着,追的那个极其敷衍,那大长腿若是迈开的话,估计两步就超过了。
一口气跑到山脚,瑾俞才后知后觉的好像错过了什么,等回头看见木子就那么亦步亦趋的跟着自己,这一路上扛着那么大一只鹿居然歇都没有歇。
“呆子!就不知道放下来休息一下吗?”
把竹篓放下来,拿出水罐让木子喝水,瑾俞是又气又心疼,碰上这么一个不懂照顾自己的男人,真的头疼。
“我不累。”
木子活动了一下刚刚一直举着的手,接过瑾俞递来的水罐,大口的喝着,还给瑾俞的时候就剩下一小半了。
“坐下休息会儿吧!这一路我走的急,你居然也不懂的说。”
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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