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嘴里的话只说了一半,桃铃就一脸惊恐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手摆得飞快,“不用不用!我自己来!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
“我是说,我找个人帮你上药,”他慵懒地挑挑眉,跟着凑近一大步,“你在想什么?”
桃铃被看得心虚,扶住门框,“我……我什么也没想,能想什么!”
白墨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不禁勾起嘴角笑了笑,看在她身上有伤的份上,他决定不继续拿她打趣。
“是我去的太晚,害你受伤。”
桃铃以为他再开口时一定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诸如她“话多”、“太傻”这样的字眼从一本正经的白墨嘴里冒出来,她甚至已经快要习惯了。
所以当她听到白墨带有道歉意味的话时,有那么一小段时间的愣神。
“啊?”
“那傀儡戏班子不属中原,昨日刚到石州,行事作风诡异,因此查你的下落才费了些功夫。”
他收起折扇慢悠悠说着,等桃铃反应过来白墨是在跟她解释去迟的原因时,人已经下了楼。
她没追下去,捧着手里的瓷盒回了房。
药是借到了,可就像白墨刚刚说的,伤在后背,不好敷药。
桃铃拿了凳子放到那面硕大的铜镜前,背对着铜镜坐好,褪下上衣吃力地扭头看铜镜。
入眼的是一大片青紫,印在白皙的背上显得十分狰狞难看,有的地方被磨掉了一点皮,光是瞧就觉得痛得慌。
“倒霉,真是倒霉。”她嘟嚷几句,打开小瓷盒,又不知该从何下手。
正在犹豫间,房门处传来敲门声。
“是我。”
“白墨?你等等!”她手忙脚乱把衣服重新穿好去开门,刚想问他什么事,就看到白墨身后站着的女子。
“桃铃姑娘,又见面了。”女子觉得有趣,面带笑意。
桃铃傻了眼,看了看白墨,又看看那女子,僵硬地咧嘴一笑,“方……方姑娘,好巧啊……”
她是真心喜欢这个方姑娘的,可是每每想到她是苍悠山的人,随时可能会跳起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要了她的小命,她就笑不出来。
“不巧,我找她来的。”
桃铃满腹狐疑看向他,半饷才磕巴道:“是……是吗?”
说起来真正跟苍悠山有过节的应该是白墨才对吧,为什么他还能一脸风轻云淡置身事外的样子,把人家带到跟前来呢?为什么?她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够用啊?
只见白墨偏身跟方若幽道:“那就有劳方姑娘了。”
方若幽点点头,举手之劳而已。
桃铃愣愣地看着二人客气一通,最后还是白墨朝她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方若幽看她一脸茫然的模样,脸上笑意更深,“来给你擦药的,怎么,不欢迎我啊?”
哦!原来是擦药。
“擦药好,擦药好……”只要不会要她小命,那就都好说。
桃铃呆呆地偏身请她进房,“麻烦方姑娘了。”
这样一来,桃铃处理背上的伤就轻松得多了。
她趴在床头,拿个枕头垫着下巴,药膏揉在伤口处还是有点疼,但同时又有种说不上的舒适感,清清凉凉的,不会有火烧般的痛感。
“疼吗?”
“不疼,”桃铃摇头,“方姑娘真是身手好又温柔,像你这样的侠女,我还是第一次见!”
方若幽手上动作一顿,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只有些三脚猫的功夫,你的伤不会那么疼呢也是因为药膏珍贵,这样夸我,我也是第一次听啊。”
桃铃嘿嘿一笑,“我是没多少见识,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她以前在山上就想着,要是师父肯教她武功就好了,没准下了山,还能成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女!
“话说回来,”方若幽凑近桃铃耳边,突然八卦道,“你当真是那个白墨的侍女?”
“嗯,侍女!”她可是要干活还债的,正正经经认真负责的侍女。
“我以为商人都唯利是图,想不到你主子倒好,又是亲自出去找你,又半夜找上门来是托我来给你上药的,啧,这龙脂膏我都只在掌门手里看到过一次。”
“这么晚叨扰你,抱歉……”
“道什么歉,我都说了举手之劳,”方若幽细细检查一番她背上的伤处,确定都已经敷好药后,将衣裳给她披好,“况且我给你上药,他还免了我的房钱,这可是个大便宜啊。”
“你住在这!”
“这大晚上的除了望月楼,别家客栈早都关了门,怎么,你想让我在外面风餐露宿啊?”
“没有没有!”
方若幽把瓷盒放到一边,二人都已经呵欠连天,打了声招呼便各自睡下。
夜深露重,桃铃趴在床上睡得香甜,睡梦中偶尔含糊不清地嘟嚷两句什么,而此时的那间废弃屋子里醉倒的一帮壮汉已经没了踪影。
如果不是这茬,白墨或许不会注意到北域那边的人已经来了中原。
这些耍傀儡的来自北域,按理说他们应该还在父亲的掌控之下,不得南下,可不知为何,这些平日里最不起眼的人竟然会到了中原,莫非是父亲那边出了什么事?
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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