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头骨头上,闪着一丝丝的绿光。
“那绿光是什么?”我问大金牙。
大金牙吓得哆哆嗦嗦的,说:我特么哪儿知道啊,这破禅室里,这么邪‘门’?
“妹的,咱们不管了,先出去。”我对兄弟们喊了一声。
我刚想走,却发现,这次我的脚,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了。
“是不是那道光的关系?”陈奕儿指着展台上的人头骨头。
她刚刚指着呢,突然,那展台上,蹦出了一个活人脑袋。
“啊呀!”
陈奕儿吓得大叫,大金牙也吓得牙齿打颤。
我对众人喊道:别怕,别怕,镇定。
我让众人镇定,我却镇定不起来了。
那个人脑袋,是个活生生的人脑袋。
那人的脸,枯瘦得不行,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他咧嘴一笑,一嘴森白的牙齿。
“嘿嘿。”
那人猛的往展台上面一蹦。
这时,所有的展台上,都蹦起了一个人。
这些人,穿着喇嘛僧袍,一个个模样十分诡异,眯着眼,盯着我,双手捧起了他们面前的骨头。
“嘿嘿,嘿嘿!我好饿。”
“我要吃东西。”
“只有骨头……那就‘舔’骨头好了。”
这群分不清是什么玩意儿的喇嘛们,一个个捧着骨头,伸出了绿‘色’的舌头,狠狠的‘舔’舐着手里的骨头。
他们舌头‘舔’舐骨头时候的刮擦声音,都清晰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面。
“我天,这到底是一群什么邪魔歪道?这个那木寺里面,怎么有这么诡异的东西?”我心里真是犯恶心。
这些喇嘛,‘舔’舐骨头的时候,都是半蹲着,眼睛里面冒出森寒的冷光,望着我们。
从他们的目光里,我读到了贪婪、嗜血。
莫非,我们真的要‘交’代在这里吗?
喇嘛们‘舔’舐着苍苍白骨有个几分钟后,他们突然扔掉了手中的白骨,跳了下来。
他们两只手、两只脚一起撑着地面,屁股高高翘起,牙齿森白,像是一群找到了猎物的鬣狗,一步步,缓缓的像我们爬了过来。
“滚远点。”
我对着这些喇嘛喊道。
可惜这些喇嘛根本没有理我的意思。
他们缓缓的向我们爬行着。
突然,三四个喇嘛飞快的扑到了我的身边。
其中两个喇嘛把我直接摁倒在地上,一个喇嘛咬住了我的左手大臂,一个喇嘛咬住了我的右手大臂。
他们张开了嘴巴,一口咬住了我的肌‘肉’,狠狠一撕,直接把我的肌‘肉’,撕开了一大块。
我疼得真有一种被人拿着板砖狂砸的感觉。
而另外一个喇嘛,他用双手,撕开了我的大‘腿’处的牛仔‘裤’,然后用舌头,对着我的大‘腿’,狠狠一‘舔’。
他的舌头,似乎长了倒刺,‘舔’我大‘腿’的时候,我就感觉他舌头的倒刺,勾住了我的皮肤,他一‘舔’,整块皮,直接被撕开了。
“我草你大爷。”我努力想昂起头,却发现,我压根就没有任何能力抬头。
我就这样,没这三个喇嘛,一口一口的吃着我的‘肉’。
很快,我已经感觉这几个喇嘛已经咬到了我的骨头。
他们对我的‘肉’非常残暴,但是对我的骨头,那算得上是关怀备至了,舌头的每一次‘舔’舐,都像是一个极度有修养的人,坐在海鲜店里面吃海鲜似的,每一次伸舌头,都试图优雅的‘舔’干净能‘舔’干净的海鲜‘肉’。
我有一种绝望的感觉。
我作为招‘阴’人,这几年走南闯北,经历过的大风大‘浪’,那是数不胜数,但是……我这次是在‘阴’沟里翻了船啊!
被一群不知道是人是鬼是僵尸的喇嘛,‘舔’干净了浑身的每一寸肌‘肉’和骨头、血液?
“草你们大爷的,你们是人是鬼是僵尸?给我一个准话,我李善水可以死……但是,我要死个明明白白。”我对这群‘舔’舐骨头的喇嘛嚷嚷道。
此时,禅房里面一片惨叫,叫声有我发出的,也有我兄弟姐妹们发出来的惨叫。
我真心不甘啊,这群喇嘛,你说他们是人,他们不可能藏在那么小的展台里面,而且无声无息的。
你说他们是鬼?可是他们抓住我的时候,我活生生的感觉到是人。
你说他们是僵尸?
他们这行为,可完全不像是僵尸的所作所为。
在我已经彻底绝望的时候,突然,我的耳朵里,听到了一阵阵奇怪的曲子。
这曲子一下高一下低,十分急促。
听上去,心律加快了很多。
“叮当,叮当,叮当。”
曲子的声音越来越快,听着听着,我两只眼睛感觉非常累,直接耷拉了下来。
等我的眼睛刚刚闭上,突然,听到了一记极其高亢的声音。
嗡嗡!
这一记声音,像是用锤子砸到我的耳朵里面去的,来势极其凶猛。
我被这声音一震,整个人也麻溜的睁开了眼睛。
刚才所有‘舔’骨的喇嘛,全部消失了。
我也能动弹了。
我撑着有些疼的脑袋,翘起头一看,发现我其余几名‘阴’人兄弟,都躺在地上,唯独秦殇和郑子强,扎了马步,古筝放在膝盖上,笑着看我。
“一曲肝肠断,天涯何处觅知音。”
“遇见知己琴弦断,断弦有谁听。”
瞎子殇和聋子强两人笑着说道。
我强行坐了起来,拍着脑袋,说:我刚才怎么了?
“怎么了?哈哈。”郑子强说:招‘阴’人……我早说了嘛,你们这招‘阴’的行当,赢就赢颗,输就输间厂啦,这次要不是我们兄弟两个,你们几个可就为了,输了厂哦。”
秦殇也说:刚才幸亏是俺,俺是个瞎子,不受这禅房里“毒气”的影响,我先弹琴,喊醒了我师兄,然后我们合力,喊醒了你还有大家……要是俺不是瞎子,嘿嘿,你们这些人,都得和钦克木一样的死法眼睛爆裂。
这是大金牙也起身了,问秦殇:“刚才到底咋回事啊?”
秦殇说:俺刚才也琢磨了一下,这禅房又古怪,那是真的……但是……绝对没有生养‘阴’魂……刚才咱们看到的那破猪肝模样的东西,就是凶手下在香烛里面,毒死了钦克木的毒‘药’。
郑子强又说:那毒‘药’挥发‘性’很强,一打开罐子,就直接挥发了……我不知道这毒‘药’到底是什么……但是有一点肯定知道,这毒‘药’会作用你们的眼球,让你们看到很多很可怕的事情。
人在受到恐惧的时候,眼睛也会极速充血,越可怕,充血越多……到了一个极限,眼睛就会因充血过多,而裂开各种各样的口子。
秦殇的眼睛,是因为缺少眼球,所以才瞎的,所以他不受毒气的影响。
同时,人在受到恐惧的时候,身体还会分泌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很可怕的,所以,很多被吓死的人,都是死在毒素上。
“是啊!钦克木的死亡原因,其实不是被捅死的,也不是被毒死的……他是被毒气引发的幻觉,吓死的。”秦殇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站起身,对‘阴’阳鬼探兄弟抱拳:“想不到二位的琴,还能唤醒心神,厉害。”
“低调了,洒洒水的事情嘛。”郑子强挥了挥手后,站起身,直接把秦殇拉到了他的背后。
我拍了拍脑袋:我想起来了,刚才拿到那个罐子的时候,我看到有一幅卷轴,我打开看看,瞧瞧里面有啥古怪没有。
我连忙小跑到刚才打开的那个展台里,直接打开柜子,从里面掏出了卷轴。
我当着兄弟们的面,打开了卷轴。
卷轴是一幅画。
画的背景,就是那木寺的‘门’口。
画里,几个喇嘛,围坐在一起,念经。
“这是什么?”陈奕儿‘揉’着小脑袋,问我。
我说不知道,我又打开了其他的几个展台。
展台一一打开之后,我一共发现了另外四个卷轴。
这几个卷轴都是画。
画的好像是一个故事。
最开始的一幅画,是一群喇嘛围坐在那木寺的寺‘门’口念经。
第二幅画,是那群喇嘛每个人的手里,都捏着一个骨头,他们伸出了猩红的舌头,‘舔’着骨头。
第三幅画,是一个‘女’人……躺在了那木寺的寺‘门’口。喇嘛们看着那个‘女’人,眼睛里面都冒出了光。
第四幅画,那个‘女’人变成了一幅残缺的尸体,那几个喇嘛一人手里捏着一块带血的骨头,或者‘舔’舐、或者撕咬。
第五幅图,图里多出了一个披着金‘色’围巾的喇嘛,想来是当时那木寺的主持,那群‘舔’骨的喇嘛,跪在地上,高高的把骨头举起,把骨头当做宝贝似的,上贡给了主持。
我看到这五幅画,真心被惊呆了……原来我们刚才看到的‘舔’骨的喇嘛鬼魂,他们竟然真的‘舔’舐过人的骨头?
这还算特么的名寺高僧?
我去他大爷的吧!一群吃人骨头都不吐渣的恶棍。
我站起身,把五幅画卷都给卷好,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要把这件事情,展示给所有的日则人看,在他们的面前,揭穿那木寺的丑行。
也让扎什伦布寺这种佛名远扬的古诗,和那木寺这种佛‘门’败类彻底划清界限。
第2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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