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露背的纱裙,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冷,风一吹,整个人都在抖。
程澈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你先不要急,我带你去医务室,你刚才那样乱跑万一也受伤就不好了。”
易南烟只能一个劲地点头,任由程澈拉着她的手腕从大路往医务室走。其实医务室并不远,就在教学楼旁边,可她从未觉得这一路如此漫长。
走到医务室门口,艺术班的班主任孙老师正站在那儿焦急地打电话,满头都是汗,似乎是在向家长说明情况。
易南烟走过去问:“孙老师,丁瓒怎么样了?”
孙老师说了两句就挂了电话,看着易南烟说:“丁瓒?他很好啊。”
“那他的伤呢?严重吗?”
“伤?”孙老师拧眉,“你搞错了,受伤的不是他。是席夏和徐凯。”
“不是他?”易南烟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孙老师:“丁瓒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看看吧,我这里还得给家长打电话。一晚上这都什么事啊!”
易南烟闷闷点头,程澈代她向孙老师说了声谢谢。
医务室里,席夏坐在病床上,穿着高跟鞋的脚踝肿了一大圈,手掌伤口的鲜血怎么都止不住,染红了裙摆。
医务室的老师能力有限,她这伤口太严重,一看就是要缝针的。也不知道玻璃扎得多深,有没有伤到手筋,他们不敢动,只好通知老师打救护车送医院。
席夏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又疼又怕,一想到自己手伤成这样,和丁瓒的节目也泡汤了,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妆都花了。
她受伤的时候丁瓒并不在旁边,只听到有人喊他,说他的搭档受伤了,老师就让他过去帮忙把人送医务室。
席夏这一哭,丁瓒也是束手无策,坐在床边问:“你是怎么摔成这样的?”
“本来快轮到我们上场了,我有些紧张就去上洗手间,中途听到外面发出砰的一声响我也没注意。后来出来的时候,洗手池边摔碎了一瓶卸妆油,玻璃洒了一地,我穿着高跟鞋脚底一滑就摔了,撑地的时候手扎进了玻璃。听见我大叫,徐凯就从男厕所出来,然后他也摔了。”
丁瓒问:“卸妆油?你确定吗?”
席夏:“我没有看错,地上很香,油油的,就是卸妆油。”
丁瓒皱眉,“谁会把卸妆油摔在那呢?”
席夏擦了一把脸说:“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吗?”
“怎么奇怪?”
席夏把手举起来,指着插在手心的碎玻璃说:“你自己看,粉色瓶子,卸妆油,你有没有觉得有点眼熟?今天你去找易南烟的时候你也看见它了对吗?”
丁瓒噌地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丁瓒,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是有人故意不想让我上台和你一起唱歌!”席夏哭得梨花带雨。
“你以为是南烟?”
“不是她还有谁!”席夏喊得撕心裂肺。
丁瓒坚定地摇头,“不可能,不会是南烟的,我了解她,她不是这种人。”
“你就那么相信她吗?”
“她没有理由这么做!”丁瓒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几分。
“谁说她没有理由?”席夏忽而笑了,却比哭还狰狞,“因为她讨厌我!她不想看见我和你站在一起,还因为她喜……”
“南烟!”
门口出来传来一声响亮的男生打断了她的话。
丁瓒回头,只看见程澈站在医务室门口,还有易南烟从窗口掠过的身影。
“南烟!”
他想都没有想就追了出去。
晚会散场,学生们都准备回家,校道上熙熙攘攘都是人,他们打闹着,笑着,都在讨论今天的节目,只有易南烟一个人低着头逆着人流往大礼堂的方向跑。
她该庆幸现在是晚上,没有人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她强忍着泪,没有哭出来,但她现在一定比哭还难看,难堪!
她跑得很快,丁瓒和程澈刚追到校道上就被人流冲散了,程澈还好,只是碰见几个熟人和他打招呼,丁瓒则被班上几个同学拦了下来,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节目为什么取消了。
丁瓒着急追人,只说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总之席夏受伤了,便甩开他们往大礼堂跑。
等他追到大礼堂的后台,就看见易南烟和程澈在一起收拾东西。
她看上去很平静,好像没什么事,丁瓒舒了一口气。
“南烟,”他走过去,“你刚怎么去医务室了?”
易南烟没抬头,只讷讷地往书包里收东西,刚才后台太乱,她的校服好像被人拿错了。
她说:“我听说有人受伤了,就过去看看,没事就好。”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丁瓒看了一眼她的鞋,纯白的舞鞋踩了泥巴,脏兮兮的。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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