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君说你在城里找到住处了?”柏少华问她。
“差不多吧,”苏杏不太有把握,软软香香的小吉摸着特别舒服,心神宁静,“三天后我回去看看。”事不过三,选择对她来说很困难,但有些事不必选择。
“恐怕不行。”不等少华开口,婷玉已经接过话头,“前三天的愈合期不便舟车劳顿,以免伤口恶化。”
“啊?”苏杏微怔,“要很久吗?”
“当然,你这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要有一个过程。”
这点伤势不必动用巫术,按正常程序进行医治即可,吃几天苦头在所难免的。
“这几天你们哪儿也别去,安心住下,别让伤口恶化。”柏少华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心劝她,目光下意识地瞧瞧婷玉手中黑乎乎的药膏,不禁挑了挑眉头,“正好陆易也是医生,如果亭飞有事走开他可以帮忙。”
对那盒东方草药膏,他始终不敢恭维。
人家的表情语言很明显,苏杏看得出来。
“呵呵,谢谢。”虽然不肯给麻.药,对婷玉的医术她还是有信心的。
婷玉礼貌道:“劳大家费心了。”
这里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医术,说句不好听的,他的意思是一旦苏杏的伤口恶化正好让陆易补救。
终究是一番好意,不必强辩。
而柏少华一心二用,一边皱着眉头看婷玉的动作,一边告诉苏杏:“对了,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好的,一个坏的,你先听哪个?”
又选?
苏杏默默瞅他一眼,见他盯着自己的脚伤,估计是无心之言。
“坏的。”
“你交给我的六只猫少了五只。”他十分坦然。
哈?!苏杏一脸惊诧瞪着他,有负所托还能这么淡定,她该夸他还是该独自憋屈?
她谴责的目光十分明显,他无声地笑了笑,望她一眼,“它们可能嫌我侍候不周,自己在外边找了合适的猫奴。只有它还在等你。”伸手过来揉揉小吉的脑袋。
小吉抬头望他一眼,喵了声。
嗤,对别人那么热情,对她那么冷淡。
苏杏忍不住吃醋,双手揪揪小吉的耳朵,“只怕它不是等我,而是更喜欢你。”
“喵——”小吉抖抖脑袋,从她怀中跳落地板。
“哎,哎,我开玩笑的,你别生气呀!”苏杏忙叫它。
可惜太晚了,高傲的大橘猫尾巴一摇一摇姿势十分优雅地走了,头也不回。
不管周边发生什么事,婷玉一概不理。她放下药瓶,取出一块膏药贴在苏杏的伤口处,然后在某人不赞同的目光注视下取过陆易给的干净纱布开始包扎。
看在西方人眼里,那种过程酸爽得无法直视。不缝线不消毒,只有海底泥一样的膏药糊着。脏吗?会不会感染?发炎了怎么办?重新清理伤口再来一次?痛不死她。
柏少华看看苏杏,见她额上微渗汗渍,眼里不禁充满了同情,“感觉如何?”
苏杏正一脸失意地目送小吉离开,听罢一愣,“什么?”恰巧婷玉打结稍微用力,“哎妈……”一丝尖锐刺痛令她五官皱成一团。
短短的一声闷哼,听得旁人心里一紧。
别开眼,俊逸清冷的脸庞难得地掠过一丝无奈。华夏的古武古医术真是让人大(触)开(目)眼(惊)界(心),他觉得有必要叫陆易准备一下,或许这两三天里用得着。
“啊,糟了,小吉是不是下楼了?陆易要是看见它就完了。”柏少华忽然想起这件事来,拿过拐杖正想起身。
“我去吧,你们先聊。”婷玉说,将剩下的纱布、药瓶放进自己的小药箱,翩翩然地离开了。
两个都是瘸子,还是好好待着吧。
“易哥既然对猫狗过敏,你把小吉带进来他看不见难道感觉不到?”苏杏问出自己的疑惑。不是过敏吗?一定要眼睛看到才有效?猫毛飘在空中不易发现,对过敏的人依旧能造成伤害。
“他是对猫心理过敏,看不见的话自然无效。”别人的私事他不便多说,“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
小福它们四个当父母了,家里添了四只小狼狗。
“啊?!”苏杏受惊不浅,“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它们孩子的爹妈是谁?!”不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交.配的,什么时候怀的,更甭提什么时候生了。
柏少华满头黑线,“……你这主人是怎么当的?”
而且这姑娘貌似真的不懂害羞为何物。
苏杏却被他这个问题惊着了,心底倏然划过一丝难受。是呀,她这主人是怎么当的?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正如未来的那个她,连自己什么时候怀了孩子都不知道。
孩子没了,也不见得有多伤心。
一丝感伤跃上心头,又想到刚才小吉对自己的冷淡,不禁哂然一笑,有些心灰意冷,“少华,要不,它们还是留给你养吧?”她对它们只有一种责任,没有情感。
她很想当个称职的主人,想当个称职的母亲,但现实告诉她这不可能。
它们应该找一个细心的主人。
意识到自己的话触动她的某一根神经,柏少华默默地看着她,眸色深沉得令人难以猜测他的心思。
“对不起,我好像有些得寸进尺了,”苏杏被他看得有些心虚,尴尬地笑了笑,“你就当我没说。”小心翼翼地站起来,“不打扰你了,今天有点累,我回房睡一会儿。”
说罢,她小心转身正要迈步离开,左手却在这时候被人握住。只是握着不让她动,力度不大,或冷或暖的触感让人惊讶,于是她回头看了一眼。
一张完美而清冷的脸庞近在眼前把她吓了一跳,这人什么时候站起来的?!动作好快!由于腿脚不便,他平时总是慢吞吞的。
她脑子里随即翻出一段记忆,陆易的身手好像也不错……
一个人的眼神能出卖很多东西,柏少华避开她的左脚将人扶稳了,趁她神游太空之际把人按回沙发坐好。
“这两天你最好在楼上别乱动,要睡觉也得先吃饭。”
他在她旁边坐下,腿长,膝盖抵着茶几,一只手随意搁在腿上。姿态有些轻闲不羁,有别于以往的斯文俊秀,呈半环抱的姿势歪过头来盯着她。
“我刚才那句话只是顺口,没其他意思,若是伤了你我很抱歉。”
第195章
诶?苏杏循声望来,视线恰好撞入他的眼睛里。这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瞧,明明是跟她一样的黑色瞳眸,他的眼底深处却仿佛装着整个宇宙让人捉摸不透。
但她敢发誓,她的心思已被人一眼看破。
“哦。”了解。
他的道歉很有效,迅速让她心情好转,忽然发现自己好虚伪啊!那就直接些吧。
“那你肯收养它们吗?我对它们没感情,真的。”
柏少华怔了下,忽而垂下眼眸笑了起来,被她的脑回路逗的。
“哎,你别笑啊!我是认真的。”
苏杏怕他以为自己开玩笑,有些着急,能给家中的小动物们找到一个好归宿,她日后想起不会太内疚。
“我知道你认真,”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笑意犹在,“这个等你伤好了再谈。”不理她了,起来一跛一跛地回到他刚才的位置,拿起拐杖。
苏杏见状忙也起来,金鸡独立一蹦一跳地紧随其后。
由于太专注路况,没发现旁边的人已经站定被她不知不觉地超越,随着步调一忽一忽的手再次被人握住。
回眸一看,柏少华目光冷淡盯着她。
她马上解释,“你说的,先吃饭再睡觉。我饿了,要去餐厅吃饭。”没毛病啊!再说,“就一点伤口怕什么?我没那么娇贵。”想拂开他的手继续蹦。
他神色微严,轻斥道:“你怎么下楼梯?”乖乖呆在楼上不好吗?“伤口要是裂开有你好受的。”
“我现在就不好受才找事情做做,痛得我坐不住。”她辩道,“而且伤口本来就是裂的,明天就难说了,明天你让我动我还不敢呢。”
甩甩手,没甩开,硬拖着他往前走。
她一意孤行,让身后的柏少华双手动了动,最后妥协地紧握她的手慢慢来到楼梯旁。还好,柏少君棒着一托盘食物正大步上楼梯,抬头发现两人不禁愕然。
“怎么下来了?苏苏你的脚刚包扎完不好好坐着跑什么跑?”
不等她开口,柏少华默默一笑,“她说太饿了,想马上吃饭。”说完松开她的手往旁边站。
“哎,来来来,一起吃,陆易和安德做了很多好吃的犒劳你们。”柏少君三两步窜上来,不容分说地挽着苏杏往客厅走,“咦?亭飞呢?叫她出来吃饭。”
“她好像在三楼。”
不得不返回客厅的苏杏郁闷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柏少华已经走下楼梯……
就这样,苏杏与婷玉暂时在休闲居的二楼住下。身在其中才发现休闲居内部挺宽敞的,一楼后庭除了健身房,还有五间住房。其中四间是客房,一间是员工宿舍。
萧老师介绍来的两名服务生已经辞职了,从别的地方调来一对喜欢简单生活的年轻夫妇,他们把那间宿舍装修一新,成为两人的小家庭。
那五间住房的视野都不错,还有后门。
出门见山,绿树成荫,从另一边可以看见田野与远山。二楼是同样的规模,四间客房,另外几间是主人家休息的。三楼纯粹是主人家的,楼顶可以公用。
其实店里的服务生主要任务是服务客房,餐厅只在忙时出来帮一帮。客房的客人在入住之后就不必管了,被子啥的由客人们自己洗晒消毒替换,宾至如归嘛。
客人走后,无论对方有没收拾干净,服务生一律要重新清洗一遍,室内每个角落都要搞一遍卫生,消过毒停一天才能接待新客人。
两位男侍应认为这是大妈大姐做的事,他们不喜欢,忍了几个月便走了。而客房不是时刻有人入住,所以那对夫妇大部分时间在餐厅帮忙,男的叫田深,女的叫赵丽娥。
他们性情爽朗,手脚也勤快。
今天中午,餐厅的客人都走光了,夫妻俩手脚利落地擦桌抹凳子。听见中庭门打开,不由得过来一看。
“咦?苏苏,你下来干嘛?小心脚。”赵丽娥忙过来欲扶一把。
苏杏忙拒绝她的好意,“不用不用,娥姐,深哥,你们忙,我就下来看看小福它们,没事的。”
“那你小心点儿。”夫妻俩看着她一深一浅地走出餐厅门口。
外边阳光灿烂,天气晴朗。
还是山里好,空气清新,温度也不高。
苏杏一身轻闲,休闲短裤束着一件无袖薄衫,随意梳个篷松丸子头,整个人清清爽爽的。
她好不容易熬过三天锐痛期,如今是肿胀麻痛。一直在楼上窝着不太可能,所以她码字累了便偷偷地到处走走,有时候跳上三楼的楼顶看风景,还别说,视野挺不错。
下楼要小心,楼下人多她不好偷溜,已经被逮过一次了。
因为安德和陆易、柏少君他们挤羊奶去了,婷玉带小福小禄它们一家几口进山打猎摘药草。柏少华可能在工作室,也可能在自己家里,这人行踪不定她懒得刻意留心。
男女搭配,吹牛皮不累。
第1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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