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契,你收好了。”
这地契一直是梁文慧收着,平日里都锁在床底下的箱子里。昨夜莫怀仁趁她收拾东西,偷偷藏了起来。
刘老太心知这地契接不得,不然梁文慧只怕不会善不甘休。她把东西还回去:“你们自己收着吧,哪怕老了也能落叶归根呢。”
码头上三三两两聚集了一些船夫,莫怀仁还想再推回去,眼角却看见梁文慧提着东西过来,只好作罢。
天色还暗,梁文慧看不清是谁在跟莫怀仁说话,急忙飞奔过来。待看清那人发现并不是怀秀,她把两个大包袱挂到莫怀仁的肩上:“你早早出来做什么?”
莫怀仁手心出汗,他看看站到远处的刘奶奶,轻声道:“我想再看看怀灵。”
“呸,你会在乎她?见她做什么,带着就是个累赘。你是想见怀秀吧?真是不要脸,难不成你还想着旧情复燃不成?”梁文慧嗓音尖利,莫怀仁心知越说越错,不再说话,低着头自己往码头去了。
楼下的动静怀灵听得一清二楚,她翻了个身,揪着怀秀垂在肩上的头发,瘪嘴想哭。
怀秀心里叹气,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感伤离别,怎么那对夫妻就能这么坦然离开呢!哪怕假心假意说上两句安抚的话也好。
怀秀把怀灵抱住,亲了亲她的额头:“姐姐带你去吃粉好不好?”
老友粉多是酸辣味,重油重盐,怀秀怕吃多了对怀灵的成长发育不好,因此之前没带她去吃过。
怀灵立时眉开眼笑,挣扎着想爬起来:“去,去啊。”
房间的窗户还没打开,怀秀摸不准现在的时辰,她赤脚下床,抱着怀灵开窗。
远处的山坡上烟雾缭绕,天空却是透亮。怀灵双手撑在窗台,低着头看向门口的台阶,着急喊道:“坏坏。”
“什么坏坏?”怀秀不明所以,顺着她的手指往下看,发现昨天还生机盎然的几盆太阳花,此时竟被踩烂大半,花盆东倒西歪。她脑门充血,对躺在林家门口的林二郎怒目而视。
林二郎被自家老娘早早叫起,让他赶第一班船去县城雇人打扫房子。县城的大宅子平日里只有林大郎住,没人打理,有些房间积灰严重。他昨夜熬夜看画册,现在眼睛几乎睁不开,不是没听见听见头上怀灵的声音,但他懒得搭理。
怀秀知道自家不讨林二郎喜欢,却没想到他已经看不惯自家到了这地步。码头上开始热闹起来,若是她就这么喊,只怕会引发更多的流言。她忍住气,不想当着怀灵的面和人吵架。
“花花。坏了。”怀灵眼睛起了水汽,从窗户上下来,自己就跑下了楼。
刘老太刚打包了两条卷筒粉回来看见怀灵爬出上槛,急忙拦下:“这是怎么了?”
她以为怀灵是想追着莫怀仁夫妻两个走,心痛难当,怀灵在这里还能有吃有喝,若是跟着他们去了,只怕会被活活饿死。
“你爹娘走远了,快回来。”
“奶奶,你浑说什么呢,提他们做什么。”怀秀生怕怀灵记起刚才梁文慧的话,急忙拦住还想往下说的刘老太。
怀灵艰难跨出门槛,蹲到花盆旁边,对着林二郎哇的一声哭出来:“你坏!”
林二郎被吵的心烦,有心去码头上等,抬眼看见莫怀仁夫妻两个正站在树下,只得作罢。他心里把这一家子都嫌弃个遍,朝怀灵挥了挥拳头。
“林二郎,你还是人吗?竟对弱小者下手!我们家欠你了?”怀秀捡拾还能存活的花盆,朝他扔了一块泥土。
“欠得多了去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泥块在林二郎脚边落下,他眉眼不抬,坐在躺椅上搭着二郎腿摇来晃去。
怀秀更加气愤,她把怀灵抱起,弯腰揪住带着泥土的一大丛花茎,走到他跟前。
“我欠的可不是你,是你爹娘。不过,你今天的衣服倒是挺新的。”
林二郎莫名其妙,有些不清楚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直起身子,盯着怀秀的眼睛小声说:“怎么样,是不是发现我比莫怀仁帅?有没有后悔?”
怀秀笑了,手上的东西往他衣服上来回碾,只把土团碾碎才罢手。
“我后悔跟你们几个认识,我当初可真是瞎了眼。”
码头上传来摇铃声,林二郎带着满身泥土跑去,跑了几步回过头来,食指往怀秀伸出:“你等着,看我回来不整死你!”
怀灵学者他把食指伸出,被怀秀拍下:“不许学坏,不礼貌。”
“坏坏。”
“走了,姐姐带你吃粉去。”
整个镇子的粉店不少,好吃的却没几家,属何美家的粉人气最旺。
怀秀却不想跟何美面对面,路过她家时便假装没看见,加快脚步在更远处的路边摊坐下。
摊子不大,只有陆婶一个人看着。怀秀在长凳的另一头坐下,朝陆婶脆声喊:“两碗鸡肉粉。”
夏广安坐在长凳的另一头,从怀秀坐下来起,他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昨夜他把梅云和夏仁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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