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遇见他,也不会和他结婚。
初卿眨了眨眼睛,抬头看向言司远,缓缓地点了点头,“是。”她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自嘲的笑意,又很快散去,她说道:“如果我们一家都还好好的,或许我就真的和李爱武结婚了。”
言司远听着初卿的话,一字一顿,听得清清楚楚,却忽略了她自嘲的笑,只以为是她在笑。
她真的会和李爱武结婚。
言司远本就不适的心情,混合着突如其来的占有欲在顷刻间爆发,他猛地一个翻身,狠狠地压住了初卿,看着她措手不及而惊慌失措的样子更是心里膨胀得难受。
所以,她的心里还是有着李爱武的对吗?
她和他结婚,不过只是为了她的父亲,她那已经摇摇欲坠,不堪一击的家是吗?
言司远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初卿,危险的气息从身上散发,瞬而蔓延,他的双手牢牢钳制着初卿,将她整个人都压制得动弹不得。就像是一只被侵犯了绝对领地的豹子一般。
他看着她,对视片刻,就当初卿以为已经没事,只想着换一下被他按得有些发酸的手臂的时候,却只见他不管不顾地再次倾下。温热的唇瓣相撞,攻城掠池一样的侵袭着她,一片柔软描摹着她的贝齿,见她愣住,毫无反应,像是惩罚,言司远果断咬上她的唇。
初卿吃痛的轻呼一声,就此败退。
像是电流触及,血液的温度慢慢由此而升,渐渐滚烫,飞快地在体内游走,流过四肢百骸。
让初卿彻底缴械投降,整个人软了下来。
呼吸渐渐急促,她听着他沉重却满是诱惑的喘息,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地红了脸,伸手抵在他的胸口,无力地想要让他就此停下。
言司远却不如她所愿,越发过分起来,一点一点,几乎要夺走彼此最后的氧气。
脑袋昏昏沉沉,直到一丝咸猩自唇齿间蔓延开来,言司远才停了下来。初卿趁着间隙,努力地呼吸着空气,泛着水光的眼眸看向他,眉头微微蹙起。
“记住了吗?”他的声音喑哑着,像是在极力地隐忍着,言司远看着初卿的模样,那一抹染在唇瓣上的鲜血,和那一双清澈如泉仿佛带着星光的眼眸,无一不再次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疯狂的叫嚣。
初卿有些晕眩,迷迷糊糊地问着:“什么记住?”她说的很轻,生怕言司远听到这般的答案,不尽满意而再次如同刚才那样的惩罚她。
她敛眸,将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前四粒的扣子,一个一个悄然重新扣好。
故作镇定。
“你要记住,你现在是谁的老婆。”言司远坚定不移地目光,一字一顿的郑重说道。
这回,初卿明白了。
他刚才,是因为她的回答才生气的吗?如果她家里没有出事,那么她会和李爱武在一起,而不是他言司远?
初卿反应过来,忍不住地轻笑出声,他好像误会了什么……
他自己都说了啊,那只是个如果。况且,正因为那件事之后,才让她彻底看清了李爱武的真正面目。
她现在对他避之不及,又怎么会如他所歪想?
言司远看着初卿笑,眉头又再次紧紧地皱了起来,他猛地低下头,又是狠狠地占有一般的深吻。又快速地放开了她,头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了床,朝着门口走去。
“哎。”初卿眼看着他风风火火的走过,想要出声喊住他解释,却并没有听见,有些无奈。
她依靠在床垫上,顺势缓缓地滑落进被窝,暖暖的温度和疲倦感像是浪潮一般轻柔的向她涌来,很快包围。
混沌之间,便合上了眼。
而言司远则是大步地冲向了洗浴间。
关上玻璃门,打开淋浴,冰冷的水瞬间从中喷洒而出,全然淋在了他的身上。浅灰色的浴袍很快被淋湿成了深色,重重地挂在他的肩上。言司远仰起头,仍由水花落在脸上冲刷而下。
刺激着他的感官,将他欲渐躁动,险些控制不住的欲望一点一点的压下。
待到浴袍全部湿透,他双手捧了捧脸,将水捋净,这才反绑过手将衣服脱下,露出精致白皙的一截腹肌,悬挂在腰间,掩盖住暗暗作祟,连他也不愿意承认的某处。
言司远站着,背对过淋浴,他透过透明的玻璃,看向外面的大片镜子。
看清了她的脸。
也清醒了刚才他的所作所为。他怎会控制不住他的行为了?
他从小就明白,强烈的占有欲控制欲,不会给他带来成功,只会是失败。不易喜,不易怒,他一直以来也都很适时的控制着。然而,高高筑起的心墙却在那一瞬间彻底崩塌了。
只因为听到了他不想听的那句话。
那个李爱武有什么好?一个小白脸而已!
竟会让她依旧不忘。
言司远咬紧着牙,脑海之中飞快地闪过初卿唇瓣上的那一抹殷红,原本已经平缓的血液却再次涌动。言司远有些颓然地伸拳砸在了瓷砖上,关了淋浴,胡乱擦拭了一番,推开门。
正文 第289章 你在撒娇吗
书房与卧室的岔路口,他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鬼使神差地走向了卧室。
黑暗复又袭来,如同暗潮。
他不经意间的忽略,控制和占有,只是因为爱。
言司远轻手轻脚地拉开了被子,掀起一角之后,便缩了手脚钻了进去。他起先是坐着,随后便调整了一下姿势,躺着,习惯性地把初卿搂在了怀里,感受着她软软的身子像是避风港湾一般的依靠在他的胸口。
淡淡的发香萦绕开来,诱惑着他,本就亢奋的身子仿佛是嗅到了血味的巨兽一般再次清醒过来。他静静地看着已然是再次睡着的初卿,微微抬起身子,向她挪去,笼罩着她,缓缓压下。
言司远的手指触向她本就没有系好而略微敞开着的衣襟,上面的纽扣松了两个,恰好地露出了她精致的锁骨,一路蜿蜒向下,引入一片令人遐想旖旎的深邃。他静止着,没有动,只看了一会儿,便直接勾向了她的扣子。
只那么轻轻地一挑,一颗松开。
而后,又是一颗。
几乎连解开的声音都察觉不到的细微动作,言司远舌尖微微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瓣,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要被火烧起来了一般,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将狂跳不已的心率努力地调整着,紧接着,一路向下。
他的动作熟稔而快,不过片刻的功夫,便都解了开来。
言司远望着那一片让他苦苦碍制而几近疯狂的雪白,合了合眼。他觉得,这样好像有些过分,初卿她睡着了啊……她睡着了,他却趁着这样的一个机会,欲行不轨?
尽管她是他真真正正,户口本上落了名字和钢印的妻子。
言司远内心很是挣扎,他有些慌乱的手忙脚乱地将她的衣服又匆匆合好,翻过身,整个人仰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怔。
火气一直都在。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可他偏偏又远离不了这样的煎熬,痛苦和心底泛起的隐隐欢愉,交织着,让他难受。
言司远抬手,抚着额,他不能再这样下去。
“司远……”初卿似乎是察觉到了身边的动静,闭着眼嘴中默念了一遍言司远的名字。见言司远没有应答,她便又低低地喊了一次,柔如轻羽一般,骚动着言司远的心。
初卿翻了一个身,越发地靠近他,而本就没有遮掩好的衣服也因为她的动作散落着。露出一大片的温热,靠在他滚烫的手臂上。
言司远鼻尖轻哼了一声,转过头,看着初卿的脸,视线缓缓移下,想着往旁边空的地方再挪去一些。却没有想到,他刚刚一动,初卿却不依不挠地紧跟着了过来,她的力气大得出奇,一把就将已经半撑起身,想法躲开的言司远拉近。
平衡被打破,只再一拽,言司远彻底认输。
他被初卿拉着,倒在了她的身上,至此沦陷。
言司远脑中一直紧绷着的那一根弦顷刻断裂,他将主动权全然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大手拂过,交颈而绕,气息喷洒……一切的一切,尽显旖旎之色。
微风拂动着窗帘,掀起翩翩一角,露出之外浓如墨一般的夜。
美色当下,夜色甚佳。
结束之后,言司远抱着初卿,看着她继续昏睡的样子,不由勾了勾唇瓣。或许是因为出了些汗,她的头发很是服帖的贴在了光洁的额头上,鼻翼两侧冒着细微几乎不可见的水珠。
殷红的唇瓣就像是樱花花瓣一般,带着仍未散去的水光,泛着诱人的光泽。
言司远很是满足,他合上了眼,一件事却突然闯进了他的脑海。
他一直都知道,初卿每次都会吃避孕药。
然而刚才,他没有用防护措施,而她迷迷糊糊的,做完之后更是直接睡着了,更别提吃药了。言司远拧着眉头,粗粗地算了算她的安全期,今天……应不算在内。
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会怀孕。
如果初卿怀孕了,他会怎么样呢?他会高兴,那样一个小生命的到来,因为是她和他的孩子。但是,他记得清楚,如果真的怀孕了,她同样会离开他。
一个生命的降临,又意味着一个人的离开。
言司远被自己的想法所惊吓到,顿时慌乱了思绪。尽管他早就知道,那是他们一早就约定好的,可是,他现在……好像不愿意放手了。
只要想到初卿会离开他,他就会觉得不习惯。习惯,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言司远的心一直吊着,想告诉初卿,暗示她吃药,却又似乎是存在着侥幸心理一般。如果她忘记了,没有吃,如果她会选择继续留在他的身边。
就这样,胡思乱想之后,言司远也渐渐地昏睡了过去,一夜直到天明。
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窗,洋洋洒洒的飘落进来,落在深色的地板上,泛着一圈又一圈大小不一的光晕。
一双白皙细嫩如玉般的脚,踩在地板上,左右晃动着,又四处探寻着,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紧接着,便是修长的腿,和堪堪遮到腿根的白色衬衣。
初卿单手撑在床的边缘,眯着双眸,朦朦胧胧地朝着地上看去。她找不到她的拖鞋,又觉得浑身上下的累,轻轻哼了一声,又抬手揉了揉泛酸的眼。很快,面前便出现了一双鞋,顺着而下,是一双手。
“快穿上,别感冒好了再着凉。”言司远半蹲着身子,将鞋放下,看着初卿的脚很不老实地晃动,便按着,强行穿了进去。
初卿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这才看向言司远,“早。”
“早。”言司远点点头,对上她的眼,又很快瞥开,目光落向别处。
初卿并未察觉,她踩着鞋,刚要站起身,却不觉腿上一软,直接扑落了下去。幸好言司远离她近,一把稳稳地将她抱在了怀里。
倒像是一只树懒一般,索性挂在了他的身上。
“你在撒娇吗?”言司远轻声问道。
“嗯。”初卿很是直接了当的肯定了言司远的问答。
正文 第290章 不用我再教你了吧
她略一颔首,很快又从言司远的身上下来,颤颤悠悠地站在他的身边。
言司远则是轻咳了一声,他绕过她,走向了大床另一侧。目光在附近缓缓移动着,落在床头的那个木质柜子上,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初卿,见她正低着头整理着衣服,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便抬手伸向了柜子下的抽屉。
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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