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身体有些虚,只能有些艰难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作揖:“是。”
傅宁的脚步未停,径直出了房门。
祝映安松了一口气,又躺回了床上,做这个梦,实在是让她觉得有些耗神。
窗外小贩的声音不绝于耳,已经是早市了,要是她再不起来,只怕是会被记一个不按时完成任务的罪名。不过估计陛下也不知道她要实地考察的具体到底是什么,但无论如何,认真完成任务乃是做臣子的本分。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尽量清醒过来,然后继续摇摇晃晃地去洗漱去了。坐在铜镜前束发时,她都还有些恍惚,疑神疑鬼的,生怕那户部
尚书从她后面钻出来。她是贴身带着渠变的,这会儿为自己束完了发,就熟练地拿出来往脸上抹。
嗯,很满意,那梦里的恶鬼就让他随风散去吧。
祝映安下楼时,看见陛下正在慢条斯理地吃早点,刚刚也不知为何他就冷脸走了,这会儿弄得祝映安有些犹豫——不知到底应不应走过去。
傅宁觉得有些好笑,这没脸没皮的人怎么还会有小女儿家一般故作扭捏的姿态?
“过来。”傅宁轻轻扬起下巴,指向了他对面的那份早点。
祝映安一听,终于整理了一下衣摆,故作镇定地走到傅宁对面坐了下来。
“吃吧。”
“是。”
周围便开始安静了下来。站在一旁的小六子总觉得,这两个人面对面坐在一起,连句话都不搭一下,着实是有些尴尬。
祝映安则是在心里谢天谢地——还好没有问她做了什么噩梦,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编。若是说了实话,只怕是会被笑掉大牙,毕竟虽然那户部尚书有些可怕,可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身在官场,若是连这么点打击都有些吃不消,以后又该当如何?想来也是奇怪,她这个人不怕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对峙,却最是害怕有人时不时地在暗处使个什么绊子。
在细微末节之处伤人,是最难受的,计较不得,但心里又难以控制般地觉得膈应。事后回想起来,也还是会在心里敲下警钟——不知什么时候又得遭这么一回不疼不痒,但就是膈应得慌的罪。
“在想什么?”傅宁面前装早点的盘子已经空了。
“微臣在想,这果云酥怎么这么好吃。”祝映安张口胡说。
“噢?你怎会知这酥饼就叫果云酥?”傅宁挑眉,他还以为,祝映安初到这永州城,当是不知道的。
“微臣曾在书里看到过关于果云酥由来的记载,陛下可想要听?”祝映安也吃饱了,于是掏出手帕来擦了擦嘴。
“但说无妨。”
“传说在五百年前,前朝暴虐无度,百姓苦不堪言。那一年永州城遭遇旱灾,颗粒无收,饥荒席卷了整个城市。饿殍遍野,百姓易子而食……城主已知朝廷早已放弃这座城,奈何不忍见百姓受苦,于是带着人跑遍了方圆百里的十座城,想要看看能否借得些粮食。”
“这隔得近了,灾情都差不多,只不过是永州城的灾情最为严重罢了,别人也没有多余的粮食借给他。”
“他只能到更远的地方去借,奈何路途遥远,干粮快耗尽了,他也已经精疲力尽,于是倒在了荒野里。”
祝映安停顿了一会儿。
“说了那么多,你还没讲到果云酥。”傅宁嘴角微勾。
“陛下莫急,马上就讲到了。”祝映安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仰头喝下,然后继续说。
“这城主醒来时,便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败的小房间里,那看起来还有些脏污的小桌上放了一碗水和一碗看起来像是粮食的东西。他又累又饿又渴,本能反应让他端着水和那碗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往嘴里送。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饿死,要么被毒死。索性都是死,倒不如赌一把。”
“所以,那碗东西便与这果云酥有关了。”傅宁插了一句话。
“陛下所言不错。那城主吃完了东西没多久,就有人进来了,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交流了半天,最后只落得了个大眼瞪小眼的结果。于是那群人直接把他带了出去,到了他们劳作的地方,意思就是,不能吃白饭。”
“其实那地方也很是干旱,但奇怪的是,能够把粮食给种出来。城主后来才知,那云果原是在干旱的地方生得最好,而村子里之所以能一直有水喝,是因为水井设计得巧妙。城主学到了这些东西之时,也做满了三天需要干的活,就与那些村民告别了。”
“回到了永州城时,已有一半子民被饿死了。”
傅宁听到这儿时,眉心突突地调了一下。
“城主没能带回粮食,只拿来了种子还有设计的图纸。人们正想要去找城主理论时,却发现城主已经去世了——路途太奔波,而他本就年老,又饿着肚子,一口气没撑过来,便去了。”
“那次的旱灾让永州城损失惨重,但是后人按照城主的手书执行任务,终究是救回了十分之一的人。”
“自那以后,永州城的旱灾再未如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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