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直播就直播，下午三点，营业直播开始。
    早想到会有需要在家直播的一天，姜月很早之前便和盛明楼要了一个私人小房间。房间的内部装修不同于庄园的大体风格，而是简单的自然风。
    家具不多，看着就像一个普通小卧室。
    姜月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看到弹幕疯了般地往上顶，根本看不过来。
    “啊啊啊！今天的月姐依旧盛世美颜！”
    “姐你终于肯营业了，你都整整二十三天没发微博了！！！”
    满眼的‘失踪人口’、‘被迫营业’、‘你要是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粉丝们的想象力真是登峰造极。
    姜月哭笑不得：“没啦，我最近休息在家，所以工作就松懈了点。”
    话一出，粉丝们发来无情的抨击：“才上三线就想松懈，姜小姐我劝你不要太任性！”
    众多调侃里，似乎还有夹杂着几句恶语谩骂。
    公开直播，肯定会有黑粉进来捣乱。
    姜月留了心，说话也变得格外谨慎，只和粉丝们聊聊一些有趣的事，闭口不提最近的瓜。
    可粉丝总能发现奇奇怪怪的盲点：
    “月姐是在卧室里吗？我怎么看到床头有一件男士睡衣……”
    “我也看到了，老公有同款。”
    “难道说，月姐有男朋友了！！！！！”
    姜月：“……”
    你们的眼睛不应该停留在我美貌无双的脸上挪不开吗？
    弹幕刷得疯狂，全部都在逼问是不是有男朋友。
    姜月淡淡：“实话实说，没有男、朋、友。”特意加重‘男朋友’三个字。
    有老公，没有男朋友。
    嗯，没毛病。
    一有发现，在看直播的人全部化身名侦探：
    “梳妆台上的，好像是……Meta？没见过的包装耶。”
    “我也看到了！！！”
    “难道，月姐也有代言Meta的机会！”
    姜月额头三条黑线。
    她的粉丝们是拿着放大镜在看直播吗？离得老远，居然还能看得见？
    商业饼可不能乱画，姜月连忙澄清：“没有，那只是朋友帮我从外国带的试用装。”
    月粉们都是福尔摩斯，再播下去又不知道会被挖出什么东西来。
    熬满一小时，姜月立马冲着镜头挥挥手：“今天就先到这里，以后有空再播吧，拜拜。”
    也没理粉丝们提问接下来的工作，她连忙关掉直播。
    她可能是和直播八字不合。
    上次直播被江粉刷屏骂，这次直播被自己粉丝挖料，以后再也不直播了。
    营业结束，姜月从羊毛毯上起身走向门口，路过床尾时，她顺道稍稍弯腰拎起那件男士睡衣。
    “叩叩。”
    房门响起，站在窗边眺望风景的盛明楼转过身，语调不高不低：“进来。”
    有人稍稍推开一条门缝，小小声：“燕迟不在？”
    盛明楼：“他出去办事了。”
    最近可颂和燕迟在闹别扭，姜月自然是和小助理站在统一战线。为了避免燕迟找她从中调和，姜月在庄园里走动都避开燕迟。
    姜月推开门，挺直腰杆，大大方方走进书房。
    “很好玩？”盛明楼问。
    姜月挑眉：“这叫打情骂俏，能增进小情侣之间感情。”
    盛明楼表情恍然。
    他们也有打情骂俏的时候，只不过是在床上。
    嗯，一样能增进感情。
    “喏，你的睡衣落在我房间里了。”姜月把男士睡衣扔到书桌上，“下次可别忘了，刚刚直播差点暴露。”
    盛明楼噙笑望向她：“上次是你揪着我的衣服不放，我才不得不脱下来。”
    “……”敢情变成她的错了？
    盛明楼走到姜月身边，稍稍低头与她四目相对：“其实我不介意曝光我们的关系。”
    姜月轻轻推开他：“我可不想违约。”
    合同里明文规定了，不公开双方的夫妻关系。
    盛明楼眼里的笑意消失，神色有几分难以察觉的不高兴。
    “对了，那事我已经问过珊瑚了。她只是把我送的化妆品借给薛雨溪用一次，没想到薛雨溪会给观众画饼。”姜月说。
    那次事件对于Meta而言，算是新品外泄，牵涉部门众多，损失极大。
    盛明楼颔首：“没事，已经改配方了。”
    “……你们损失很大吧？”姜月小心翼翼地问。
    她原本没想太多，顺手送了珊瑚一整套，不想最后会发展成这样……
    盛明楼说：“几个亿而已。”
    他的声音极平静，就像是走在路上掉了一块钱懒得回头捡。
    姜月：“……”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其实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