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还有几分欢愉过后的妩媚。
红的不只是脸,还有后背。
姜月抬手将长发挽到胸前,稍稍侧身——光洁细腻的背部零落几颗小草莓,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脑海中忽地闪过一个声音。
是昨晚盛明楼伏在她耳旁的细语:“很想我,嗯?”
大概是记错了。
在姜月的印象里,盛明楼很少会说暧昧的话。他总是不显山不露水,叫人看不出喜怒。
夫妻两年,真的要结束了。
姜月放下头发,抬脚踏进浴缸的氤氲中。
一个小时后,燕迟准时来接人。
雪佛兰在市中心的大十字路口拐弯,径直朝北郊区而去,最后停在汉文公馆攀盘藤蔓月季的白砖墙外。
姜月下车的动作稍有犹豫。
为她拉开车门的燕迟很会察言观色,说:“夫人,公馆只是临时办公点,以后会再迁进市中心的大厦里。”
姜月点头。
要是没有这番解释,她真会误以为盛明楼高攀上了哪位权贵,竟然能把汉文公馆当办公室用。
燕迟为姜月引路:“少爷在书房等您。”
汉文公馆的内部装修呈新中式,月门、回廊交错期间。拐过一个长弯,用玻璃隔开的园林景观传出潺潺泉水声,池底的锦鲤游离。
书房在公馆的很深处。
双扇红木门,镀金雕花把手。一推门,率先入眼的巨幅屏风,水墨画着苍松仙鹤,云岫间仙气缭绕。
燕迟很识趣地退出门外。
绕过屏风,盛明楼就坐在交趾黄檀长桌后。
太久没细细瞧过,姜月都快忘了他长什么样了。
盛明楼的头发微卷,五官干净清冽,剑眉下的瞳仁极黑极深,看不穿也猜不透,身上浑然天成的冷调矜贵。
他正在翻阅企划书,头也不抬:“还没吃饭吧,饿不饿?”
姜月权当是客套话,淡淡揭过:“不饿。”
盛明楼‘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电话里的话不假,他确实公事繁忙。光是看现在堆在桌子上的文件夹,粗略估计也有十来份。
时间好像不大对,可姜月等不及了:“我有事要和你说。”
盛明楼:“说。”
他问,她也很直接。
直接得完全不给前兆,单刀直入:“我要离婚。”
盛明楼拧紧眉头,放下手上的企划书,抬眼望向姜月。表面仍是谦逊温和,可深不见底的瞳仁里已生出几分凛冽,连音调也骤降:“再说一遍。”
姜月重复:“我,要和你,离婚。”
咬字更清楚,态度更坚定。
盛明楼的身子稍稍后靠,十指在胸前交错成X,目不转睛地盯着姜月。
原来所谓‘有事’,就是要和他离婚。
姜月错开眼神,不愿面对他的凝视。
也难怪几乎所有人很怵他。盛明楼不说话时,就是一团雾,一个谜。你能感知到危险,却无法预料危险何时到来。
半晌的沉默后,盛明楼再度开口:“理由。”
姜月眉尾一挑,怀疑他是不是在装傻。
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中间又有近乎两年的空白期,离婚不是很正常吗?
盛明楼很聪明,不可能不明白。
姜月只能往另一个方向想,主动说:“高利贷我会帮你承担一半。好歹做了两年夫妻,我不会见死不救。”
盛明楼的扑克脸终于有了变化,一丝丝不解:“高利贷?”
装,继续装。
姜月没给他往下说的机会,直接一锤定音:“今晚之前我会把离婚协议书打印出来,你在上面签个名就行。”
盛明楼没说话。
姜月不像燕迟,看不懂他的微表情。反正不答,就当是默认了。
她摆摆手,转身出门:“我先走了,下午见。”
少夫人离开后,燕迟才再度走进书房。
盛明楼在原位上岿然不动,沉默得令燕迟胆战心惊。
可该及时汇报的,燕迟不敢怠慢:“少爷,您和夫人的结婚三周年结婚礼物已经准备妥当了。”
盛明楼动了动嘴唇,几近咬牙切齿:“可她要和我离婚。”
傍晚,京港穹顶的暮色苍茫,高温依旧盘踞在柏油路上。
姜月刚走出酒店,一眼看见那辆扎眼的1967年款的雪佛兰Impala就停在正门口,引来经过行人好奇的侧目。
既然已经提出离婚,她没理由继续呆在2503。而盛明楼的车会开到酒店门口等,想必他也接受事实了。
姜月勾唇一笑,迈步走向雪佛兰。
后座上,盛明楼的余光瞥见窗外的倩影,眼底一沉。
燕迟正向他汇报调查到的事:“再后来,福妈把银行卡直接抵押给了高利贷,二百九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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