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广安沉着脸,面色不善,眼眸如同利刃戳向唐韵。
宗政钥则端着手中的茶盏动也不动坐在上首,阴冷一双眼眸眨也不眨盯着唐韵,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
“咳咳。”唐韵没说话先开始咳嗽,一张苍白的脸愣是给咳出了一片艳红。
“小姐。”秋晚吸了吸鼻子,眼泪便如断线珠子般落了下来:“您别着急慢慢说,才刚吃下去的药可千万别又吐了。”
“我没事。”唐韵摆了摆手,朝着萧广安看去:“韵儿自来身子不好,前几日为了救殿下又染了风寒,回来便下不得床了。这些日子总是昏昏沉沉,方才吃了药生出了些力气。来的迟了,还望太子和父王息怒。”
“若是……”唐韵咬了咬牙:“若是殿下实在不能原谅韵儿,便让韵儿代替了苏妈妈受刑好了。反正……救您那一日,若非运气好。韵儿也早就该淹死了。”
每句话中的“救”字都咬的万分清晰。
宗政钥寡薄的唇瓣一抿,瞳孔便狠狠一缩。叫唐韵这番话说的,他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秋晚眼珠子一转,立刻低下了头。险些就叫人看见她眼中的笑意。
正文 021 太子,您脑洞太大了
秋晚眼珠子一转,立刻低下了头。险些就叫人看见她眼中的笑意。
小姐真是太厉害了,太子若是还能说出处罚她的话。自此后便成了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呵呵。”林侧妃冷冷一笑:“你这小贱人可真能装。老王爷头七那一晚本妃可是见过你的,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殿下。”她扭过头,朝着宗政钥说道:“这丫头根本就没事。”
唐韵叹了口气:“侧妃,二妹妹的事情并非韵儿所愿。您若是因为这个恨毒了韵儿,韵儿原本也无话可说。可怎么都不该……将咱们萧王府往绝路上逼啊。”
唐韵抬头看向萧广安,清眸中一片急切:“父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只死一个韵儿,只怕是不够的吧。”
“你给我闭嘴!”萧广安朝着林侧妃沉声喝道:“哪里有你一个妇人胡乱说话的地方。”
“王爷,您……?”林侧妃愣了,这……节奏不对啊。
唐韵心中冷笑,她那句不该得罪的人可是语带双关。明面上指的是太子,实际上说的是乐正容休。
萧广安哪里敢得罪乐正容休?老变态这张牌真管用,屡试不爽。
“父王,殿下。”清朗的男子声音自院中传来:“我母妃今日身子有些不爽,不如先行让景堂送她回去歇着。”
唐韵皱眉,身侧一暗,多了个玄色衣衫的颀长身躯。
“景堂回来了?”萧广安面上一喜:“难得你回来一趟,你母妃身子又不好,多陪陪她吧。”
“是。”玄衣男子一把掺住林侧妃,温声说道:“母妃,咱们走吧。”
“我为什么要走?”林侧妃皱着眉,显然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唐韵:“我又……”
语声一顿,她的身躯毫无征兆软软倒在了玄衣男子怀中。
“母妃已然昏迷。太子,父王,恕景堂先行告辞。”
唐韵瞟一眼远去的两条身影,眼眸眯了一眯。
萧景堂,萧王府世子!他不是一直替祖父训练水军么?什么时候回来了?
林侧妃当然不是真的有病晕倒,分明就是他动了手脚。果决,狠辣!以前,倒真是小看了这个人。
“殿下,真是不好意思。”
萧广安挺了挺胸膛,显然对这个儿子非常满意。连带着跟宗政钥说话都有了几分底气。
萧家水军,那可是北齐最神秘的宝贝,谁不想拉拢?
宗政钥缓缓放下手中茶盏,阴冷的眼眸中没有半丝喜怒:“无妨。”
“王爷,本宫可否与大小姐单独聊聊?”
萧广安笑容顿了顿:“那自然没有问题。”
“韵儿。”他气息一冷,分明带着几分威胁:“好生伺候殿下!”
“苏妈妈……”
“放了。”
“苏妈妈看起来伤的不轻。”唐韵低声说道:“偏巧韵儿院子里又……没什么钱。”
萧广安咬牙:“叫你的丫鬟领了本王的手谕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这一个月就叫苏妈妈好生养伤吧。”
“谢父王。”唐韵勾了勾唇角,半点不掩饰自己的满意。
萧广安拂袖而去,大厅里便只剩下她与宗政钥。
“秋晚,你先送苏妈妈回去,再去账房支银子。”
“小姐……”秋晚朝着宗政钥瞥了一眼,分明很不放心。
唐韵唇角一勾:“无妨,殿下绝对不会对她的救命恩人怎么样。”
“……哦。”秋晚眼珠转了转,转身办事去了。
唐韵便直起了身子,捡了张椅子款款坐下。宗政钥眸光一闪,寡薄的唇瓣抿得更紧。
“你果然是装的!”“还不是因为殿下是君子?”唐韵轻轻笑道:“与君子相处,自然无需处处设防。”
此刻,金魂一定在附近守着。唐韵相信任何她不希望出现的人定然不会出现,所以……还需要装?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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