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嵘坐起身,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颈,接着软泥一般赖到了他身上。
“荆阴王殿下,人家有喜啦,你要负责哦?”楚嵘趴在他肩上笑嘻嘻道。
尉迟渡转身抱了抱她,道:“身子可有不适?”
“我肚子里你的娃闹得我腰疼脖子疼,早上我还害喜,可折腾人。”
“……”
尉迟王爷红起脸来很有意思,往往是从耳朵开始红起,慢慢地传递到脸颊上。不过楚嵘很少能看到他脸红的模样,因为他会先一步别开脸。
只要楚嵘撒起娇,他是一定抵挡不住的,譬如现在。
那之后尉迟渡嘴上虽然不说什么,但照料她时越发细心起来了。
如今楚峥首辅的担子有一半挪到了尉迟渡身上,她这哥哥的时间是越发多了,有事没事来府上看她。每次来还带着大把补品,嚷嚷着要她给洛水生个胖弟弟。
每每楚峥提出想摸一摸她的肚皮时,楚嵘总是退开三步,诚恳道:“求您滚。”
差不多五个月的时候,楚嵘已经能感受到胎动了。到了后面几个月,这孩子就跟打拳似的,动静大到楚嵘不敢乱动。娃踹得狠了,她就躺到尉迟渡怀里,嘟囔着要他揉肚皮。
神奇的是,这孩子似乎天生就怕爹,只要尉迟渡摸上肚皮,他立刻就消停。
头几个月尉迟渡对她管的还算松,无论她去哪,每日戌时都会准时亲自去接她。到了八039;九个月时,楚嵘被下了禁足令。可怜这位长柔郡主只能挺着肚皮,成日里坐在院子里以数蚂蚁为乐。
生产那天,尉迟渡在外头应酬,听人传了消息,立刻推掉所有行程,快马加鞭地赶回府上。
楚嵘在里头哭爹喊娘,他就在外头坐着等。但凡楚嵘的痛呼凄惨上一些,他这眉头拧的就更深一些。
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才听到一声响亮的啼哭。又等了一阵,青黛抱着襁褓开门出来,喜道:“恭喜殿下,是个小世子。”
而这位初为人父的荆阴王殿下,只是颇为无情地瞥了那小婴儿一眼,便绕开了青黛,顾自进去了。
青黛:这是您亲生儿子啊殿下!
屋子里,产婆们正收拾着残局,听到动静,纷纷回身行了个礼。
尉迟渡点头,径直去到了床边。
楚嵘晕晕乎乎地闭着眼,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将她垂在外头的手轻轻地塞进了被褥中,轻揉着她被冷汗浸湿的冰凉的手心,陪了她很长一阵。
期间尉迟小朋友哭了起来,青黛抱着他走近了些,正想请示是不是先送到乳娘那时,尉迟渡便嫌吵似得要她把孩子抱出去,好像眼里只剩下楚嵘。
青黛:这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殿下!!!
月子期间,与楚嵘有关的一切都是尉迟渡亲自打理的,似乎完全忘了自己还有个孩子这回事。白日里青黛会把孩子抱过来,楚嵘能带着小孩在屋里窝一下午。到了晚上,只要尉迟渡一进门,这房里就再也没有尉迟小公子的容身之所。
唯有在给孩子取名的事儿上,尉迟渡才显得有那么点认真。他拟了几个字给楚嵘过目,二人皆是决定不下,便请了楚峥出主意。
谁知道楚峥是个不正经的主儿,听了几个名字后,深感遗憾道:“难道不是叫尉迟富贵?”
尉迟渡:“……”
楚嵘:“……”
求您滚。
几经波折,尉迟小公子终于喜获大名一个,单名一个溯字。
楚峥知道后表示:啊?溯?怎么听都没富贵顺耳?
于是尉迟溯就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成长起来了。三岁半的时候,尉迟渡把他送到了一个私塾,跟着寻常人家的孩子一起念书、写字。
在小公子的记忆里,他父亲一直是一个冷硬且不太说话的人。虽然看上去对他爱答不理,但是不会把不小心在父亲身边睡着的他赶走,甚至还会给他加个毯子。
但有一点令他不解的是,为什么洛水姐姐可以进宫,跟那些知识渊博的太师太傅们学习,而自己却只能在这样一个小私塾跟先生念书?
他不敢问父亲,所以偷偷问了楚嵘。
楚嵘与尉迟渡沆瀣一气,当然不会随便露了馅:“溯溯,你别看我们家的房子大,但是咱们在外头欠了许多的债。你娘我就是个寻常妇人,你爹他就是个小芝麻官,没钱供你去宫里念书哈。”
没错,男孩子,要穷养。
尉迟渡从来不对孩子说什么家世,小孩偶尔问起,他就按楚嵘这种说辞,重复一遍。
所以,尉迟小公子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有多显赫,他只担心下学后背不出古诗,要被尉迟渡打手心怎么办。
由于小公子的上下学都由奶娘接送,私塾里的那些孩子也从未见过这城中人人皆知的荆阴王与长柔郡主,再加上小孩子不懂事,见尉迟溯年纪小,偶尔会欺负他。
这日,先生要教写字。他自己的毛笔不小心弄丢了,情急之下,楚嵘从尉迟渡书房里取了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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