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幼稚不幼稚?”
“楚嵘妹妹怎么这样说?我很认真的呢。”楚何渊起身,从角落里拉出一条引线,拿在手中晃了晃,“我在船头藏了些□□,这引线耐燃,够撑一柱香的时间。”
楚何渊这回闹事,一定是给自己想好了退路的。所以这□□,要么是个幌子,要么就是他的撤退信号。
昨夜尉迟渡同她说,楚何渊在明夏湖周围安排了不少侍卫,旁人根本靠近不了。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在爆炸之前,他一定会提前撤退,明夏湖外的那些人,自然就成了他的接应。
他必会弃船。昨晚尉迟渡在她耳边悄悄说。
京城毕竟不是他的地盘,是他坐不住,想要先解决一个刺头,但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
“选择活下来的那个人,我会带他走,只要我安全撤出京城,就放了他。倘若是选择去死的那个人……你说该怎么办?”楚何诀抬手覆上李姝奕的手,看上去还真是一对恩爱的伉俪夫妻。
李姝奕的目光自二人身上一扫而过,轻描淡写道:“殿下不如试试沉湖?”
她果然是惦记着游湖宴那一遭,想要用相同的戏码逼死其中一人。
楚嵘心中焦虑,她没想到这两个人来真的。做到这个地步,那□□绝不只是唬人用的。
楚何渊颇为满意,从袖中取出火折子,即刻便点燃了那端引线。
火星传递过程中,“滋滋”直响,也像楚嵘身体里紧绷的弦,铮铮作响。引线燃过之处,留下一道灼黑痕迹,伴着那一跳一跳的小火苗,有些灼眼。
楚何渊往那一坐,叠起腿,扬了扬下巴道:“选吧,一柱香。”
楚嵘曾经很怕死。
非常怕。
譬如三年前在小南县,她差点被割腕身亡。那时的她尚且不知人世七苦,每日活在楚峥楚洛的庇护之下,自认为还未曾享受过人间极乐,怎么舍得就那样不明不白地去了?
可现下不一样,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能尝的她皆都尝过,还有什么好怕的?
尉迟渡不能死,楚嵘想。他是尉迟将军留下的独苗,尉迟家不能在这里断了后。
而她楚嵘,从小到大已给楚家惹了不少麻烦,更何况这一次,尉迟渡是为她而来。
想来有些伤情,不仅不能和他走到最后,做鬼还要做成个溺死鬼,有点太搬不上台面了。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尉迟渡保护她那么多回,反过来保护他一回,怎么还磨叽上了?
眼见着那引线已烧过一截,再不由得犹豫,她攥了攥手心,咬牙道:“我……”
“我死。”尉迟渡赶在她说出那个字的前一瞬,道出了她本想说出的话。
楚嵘心下一慌:“你干什么……”
尉迟渡神色如常,平静道:“她活。”
楚何渊真是一副看戏的嘴角,如今看到了高潮处,竟忍不住拍掌“助兴”,笑道:“深情恰如荆阴王,城中百姓说得果真不错。”
“你闭嘴!”楚嵘红着眼睛吼道。
楚何渊勾唇,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楚嵘无暇去管他投来的冒犯般的视线,跪着转了个身,面对着尉迟渡,不自觉地颤抖着声音道:“楚家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可你是尉迟家唯一的后人,你不能死听到没有?”
尉迟渡看她,却不说话。
“你、你说句话好不好,你护着我那么多次,如今我想保护你一回,你就……成全我这个愿望吧?”
尉迟渡眼中明亮了起来,喉结上下动了动。
“你要是死了,信不信......我、我殉你……”
他听了这话愣了一瞬,随后唇角一勾,很轻地笑了出来。
这一笑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这般伤心地劝了又劝,这人却好似什么也没听进去,反倒当成个笑话听了。
“你笑什么?”
尉迟渡没搭她的话,对楚何渊道了一句:“动手吧。”
“等等……”
楚何渊全然没把楚嵘放在眼里,连句多余的客套话也懒得说,挥手便上来两个人,往尉迟渡的腿上绑了两块重铁。
楚嵘本想挣扎着不让他们靠近尉迟渡,还没来两下子,便被人架到了一边。
眼见着尉迟渡被推搡着到了船边,他自己倒没做出任何反应来,由着人将他推到了最边上,只差一点便要跌落水中。
楚嵘完全红了眼,声音也不成调:“别碰他!走开!畜生,楚何渊你这个畜生!!你会遭报应的!”
楚何渊嫌吵,谴人捂住了她的嘴。而被堵了嘴的楚嵘,依旧在那人厚实的手掌之下,发出“呜呜”地悲鸣声。
不可以。
怎么能。
他怎么能就这样死在她的眼前。
明明前两天,他们还相濡以沫,相拥入眠。
眼泪是温热的,与她凉透的心截然相反。
他被人丢下去的前一瞬,楚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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