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夜里发生的那些事,他便一阵发慌。倘若当时他没有去到窗边,倘若他没有看到楚嵘与那个男人,倘若他晚到一步,对楚嵘这等一身傲骨的人来说,这辈子算是毁了。
晋王把她交给他,不是要他一时生气,就刻意冷落她、丢下她一个人的。对于方才狠心把受伤的她一人丢下的自己,尉迟渡痛恨非常。
可是除了疏离,他真的不知道他们之间,还应该要怎样相处才好。
·
夜很深,楚嵘睡得很不踏实,才睡过去没一会便醒了。
半边手因为侧躺的姿势而被压得有些麻痹,她翻了个身,抬头便对上了他像是被刀削过的精致的下颌。
尉迟渡常年警惕,她一翻身便醒了,此刻闭着眼装睡,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楚嵘盯了一阵,有些烦躁地缩进了被中。
她听到身体里有一道声音在大声叫嚣着:他一定厌弃我了,因为我不听他的话,夜里还差点被玷039;污,在他眼里,我一定是一个烫手的顽劣女子。
又有一道声音反驳道:可你不就是希望这样吗?希望他厌弃你,丢下你,这样正好合你心意,你们两人便再也不受牵绊,各不相欠了。
楚嵘深深叹了口气。
不如,就如同尉迟渡说的那样,“只此一晚”?
她只不过是想在经历那样的事情后,再确认一下他的心意罢了,只是想看看他是否……真的同她心里想的那样厌弃了自己。
对,仅此而已。
想着她很慢很慢地伸出了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了他的腰上,再诚惶诚恐地靠近了些,将身体拱进了他的怀里。
尉迟渡呼吸一滞。
楚嵘当然察觉不到他呼吸有异,她只知道,这种程度的触碰,尉迟渡一定是醒了。
那,醒了的话,他会怎样做?甩开她的手?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像以前一样,把她搂紧?
可事实证明,尉迟渡哪一边都没选。纵然楚嵘的举措让他很是意外,但他没有轻举妄动,只是以楚嵘听不见的声音,叹息一声。
尉迟渡迟迟没有反应,令她有些意外。楚嵘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环在他腰上的手往上移了移,横在他的胸膛上。
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尉迟渡真如沉睡过去了一般,没有动静。
楚嵘缓缓泛起一个苦笑,收回了手。
罢了,关系至此,总归二人不会再有交集了,她又何必执着于此。他心里怎样看待她,便怎样吧,反正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虽然这样想着,可她还是忍不住抬头往他脖颈处看去。
尉迟渡的身形偏瘦,脖颈细长。包括这喉结,似乎比普通人要更突出一些。
她忽然想起那年二人被困在百虫山,尉迟渡忽然出现在眼前时的景象。仍然记得当日月色下,他喉间的隆起竟有种奇特的能够蛊惑人心的力量,只是那一眼,就足以她记到了现在。
鬼使神差的,她抬手触向他的喉结。
而尉迟渡只觉喉间一痒,她温热的指尖轻轻抵上他的肌肤。
楚嵘只在那上头停留了一会,就要撤开手之际,尉迟渡忽的抓住了她的手。
她心下一惊:“你……”
看来他一直醒着,躺着装睡,是为了看她笑话?那不是方才她的一举一措,全都被他看在了眼里?楚嵘心里一虚,不着痕迹地抽回了手。
“我不是故意把你吵醒的。”楚嵘往后挪了挪,红着脸口是心非道。
尉迟渡转过身来,双眼中布满血丝,低沉道:“郡主此举,寓意何为?”
她知道他问的是刚才的事,但那只不过是她一时心血来潮,想要印证些什么罢了。现在既然他醒了,楚嵘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光明正大地对他做些什么了。
“没什么,你就当……当我梦游吧。”
尉迟渡:“……”
趁他无言之际,楚嵘转过身,背对着他,又将身体缩进了角落。
紧接着是他靠了过来,拉正她的身形,像她方才心里想的那样,把她拉进了怀里。
楚嵘当他是为了夜里的事安慰自己,在他怀中连连摇头道:“其实你不用……”
“我早就说过。”他将下颌抵在她柔软的发间,嗅着好闻的皂角清香,像是隐忍了许久一般,哑声道:“你该有自觉。”
“……”
那此后便是干柴烈火,从她抚上他喉结的那一刻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床帐之中,人影交叠纠缠在一起,恰似四月里桃花树下缱绻的春意。
月华自窗台上的缝隙间侵入进来,打在一方素帐上,同那渐渐剧烈起来的律动一起摇晃着。
屋内的烛光忽然跳动了一下,随即灭了。
烛芯上升起一缕残破的白烟,慢慢散去空中,不见了。
她与他,这三年来的思念与苦痛,皆像这燃尽熄灭的烛,用尽浑身的气力,却无奈只能缓缓地将一身心力消耗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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