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三年没再碰上过的檀香?
楚嵘手一抖。
方才坐在她身后的是……尉迟渡?
金鸿察觉出了她的异样,问道:“郡主怎么了?”
楚嵘摆手道:“没事,没事。”
她进来时,完全没注意这茶楼中还坐着些其他什么人。此一来,果真是大意。
尉迟渡早早就退了席,谁能想到他好好的王府不待,往这人挤人的地方跑什么?
楚嵘有些懊恼,直盯着眼前这盘新上来的核桃不放。
金鸿把那碟子往她跟前推了推,道:“这会子郡主可以吃个痛快了。”
楚嵘本想无视这碟核桃,但金鸿这样说,茶楼老板又时不时好奇地往她这边看过来,她再怎么也不好意思辜负了人家一片好意,硬着头皮吃了个干净。
还未听完白娘子的故事,楚嵘便拉着金鸿离开了茶楼。
“白娘子的故事真是吸引人,不过听说后来许官人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用蛇骨做成伞骨,蛇皮做成伞面,实在是令人痛心。”
楚嵘此刻是什么也听不进去,胡乱应了两句。
今年的灯会比以往更热闹一些,街上的男男女女多了,路过一对对有情人时,她难免会听到些让人脸红的耳语。
譬如方才路过的那对,男方对女方说的是:“今晚我们……来吗?”
而女方娇羞地躲进了他的怀里:“你讨厌。”
楚嵘:“……?”
民风开放固然是好,但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开放了?
金鸿今年还是没能陪她到最后,从茶楼里出来没到半个时辰,便因为一些生意上的事被下属叫走了。
没了人作陪,也不孤单。方才茶楼里的事儿过了劲儿,她便有些自得其乐起来,一路赏灯猜谜,时间过得倒也快。
一路过来,不知不觉就到了姻缘树下。
姻缘树有专人管理,每年姻缘树上挂上的姻缘符很多,每到中元节都要清上一回。想她三年前犯蠢留下的那张姻缘符,也早早地就被清走了吧。
树下立着不少人,成双成对的,手牵手一起挂上姻缘符。
楚嵘本着玩心求了一张,到头来不知道写些什么,扭头就送给别人了。
她在周围逛了一圈回来,天色已经不早,姻缘树下人已不多,边上摆着的送符的小摊也收了起来。
树下寥寥几人,仿佛有神明指引,她的目光独停留在了那道月白色的身影上。
他挂好手里的姻缘符,垂下手,随即毫无征兆地往这边望了过来。
此情此景。
一如当年。
周围的喧嚣再也入不到她的耳中,余光所及,一片空白。
眼前的这个人,与心里三年前痛伤自己的那个人渐渐重叠在了一起。
不似今日宴席中的刻意躲避,他像是在细细雕琢着她的脸,一眨不眨。
像是在暗中较量,谁也不甘示弱,不肯率先移开视线。
相比昔日的诧异,如今他见她,神色中只剩一眼万年的苍凉。
他那张脸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人心的力量,楚嵘看着他,竟也忘了移开视线。而越是仔细瞧他,胸口烧起的烈火就越是灼人,直烫得她心尖疼痛难忍。
终是尉迟渡先败下阵来,朝她露出了一个问候的微笑,末了连转身都带着些许苦涩的意味。
她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咬牙收回了目光。
镇定,楚嵘。
他是险些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男人,你不能念及旧情,被他蛊惑。纵然始终狠不下心去报复,也不应该再同他有任何关系。
镇定。
事实证明,楚嵘的自我暗示非常有效,成功地把钉死在他背影上的目光抽了回来。
等她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鬼使神差地站到了姻缘树下。眼前面对着的是方才尉迟渡挂上去的姻缘符。
果然他当年待她只是逢场作戏,如今也憋不住要替他自己求一段姻缘?
楚嵘抱着一种讽刺的心态捡过那张红符。
上书:尉迟渡去死。
署名:楚山荣。
“……”
这是……许久之前她留下的姻缘符?不可能三年过去,还没被清走。
她将附近的所有姻缘符都一一看过,都没有找到留着尉迟渡名字的。
……这符,是他挂上去的?他什么时候拿走的这张姻缘符?
那年中元节,她确实在姻缘树下碰到了尉迟渡。那时候他们似乎闹了些别扭,所以她才写下这么一句。
看来这符是他当年取走的,现如今又挂回来,是什么意思?
是祭奠他们当初那一段藏着刀的感情,好让一切都活在过去,延续当年的那个中元节?
简直可笑。
楚嵘嘴角抽动了一下,放开那张红符,转身就走。
“是……郡主吗?”
一道女声传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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