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这样……”
这样欺骗我的心,欺骗我的真心。难道我付出的感情就低人一等,由得你这样作践?
仔细回想,过往真是可笑。
她本想将那块玉佩作为他们之间爱的寄托,也好宽慰她那早故的母亲。可谁能想到,那块玉佩却成了王府的赃物。
她手里紧紧攥着那块染上血污的玉佩,心里恨透了那个男人。
人说情场之上对谁都要忌惮三分,切勿轻易付出真心。楚嵘现下觉得是颇有道理。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绝对不会给他任何伤害到自己和家人的机会。
绝对。
☆、身死
牢中湿热,汗液的酸臭味伴着浓厚的血腥味在鼻翼间兜转,时间久了,便也习以为常,什么也闻不出来了。
楚嵘从那天晚上开始就发起了低热,次日一早就昏昏沉沉的,眼前直发黑。楚峥身子底好,硬抗着还算清醒。
楚洛关在楚嵘旁边,从进来的那天开始,精神就不大好,这日起更是恶化,一天到晚昏迷着,偶尔说些糊话。
楚嵘自己身子重过千斤,隔着桩子紧紧拉住楚洛的手。
触手冰凉,她的心跟着凉了一大截。
她唤了几声,楚洛意识模糊地哼了一声,整张脸已憔悴得不成样子。
楚峥在另一边问道:“父亲怎么样了?”
楚嵘哽咽道:“不太好。”
“荆阴侯托人送进来的药呢,还有吗?”
她斜了眼丢在角落的小罐子,道:“我不用他的东西。”
谁知道那是真药还是假药,如果是和白露霜给太子妃开的那种药的一路货色,她决计不会让楚洛再碰上一点。
那个人给的所有东西,说的所有话,她都不会再信。
她不能用楚洛的命去赌,就算他真的熬不过这一劫。
“楚嵘,你听我说,我们之所以如此,绝不是荆阴侯刻意为之,那日在城墙下,他明显是不知道……”
“王侯书,流苏玉,他不知情?”
“……”
“事到如今何必再帮他说话。”
楚峥缄默,再不说一个字。
这三天里,果然没有人再折磨他们,除去送来的阉掉的饭菜,带着异味的水之外,实在没什么好挑剔的。
只是这牢中终究不是什么好地,楚洛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每咳一次,都要呕出几口血来。
在最后一个晚上的时候,他清醒了过来,并一口一口的吃掉了楚嵘喂过去的捡好的饭菜,那之后还能清醒的同兄妹二人说上几句话。
期间楚嵘一直紧拉着他的手。
以前时间很充裕的时候,他们三人从未像现在这样坐在一处。如今有了机会,却是这样的光景。
她原先一直以为她爹不过是个天天乐呵呵的中年男子,现下细看,他眼角早已布满了细纹,倒真有些“老气横秋”了。
他是真的老了。
不是因为岁月,而是因为胸腔里的那份思念与怨恨,太过磨人。
兄妹二人知道他这一次清醒,不是因为好转,而是回光返照。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能够同活着的楚洛坐在一处了。
楚嵘强忍着心头剧痛,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爹,好点了吗?”
楚洛慢慢转了转胳膊,笑道:“好多了,现在浑身都是劲儿。”
楚嵘延续着那个好似即刻就要泣血的笑:“那就好。”
三人说了一些别的,都是些类似于“身体如何”“受的伤怎样”的问题。
在那之后,楚洛好像才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处境,默然许久,才又重新展开了笑容。
“其实也没什么,一想到要见到你们母亲了,还挺高兴的。”楚洛拉着她的手晃了晃,笑得像个孩子:“总归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提心吊胆。
已十八载了。
从楚煜上位开始,他们这座立于悬崖之上的王府,已颤颤巍巍地伫立了十八年。
如今终于要跌落深渊,一颗时时都像被握着的心,也算是可以彻底松懈了。
“乖嵘啊,你从小就很机灵,是爹手心里捧着长大的明珠。但爹总觉得对不起你,爹没有保护好你娘,让你从生下来就是个没有娘亲的孩子。”楚洛的声音哽了一下:“爹对不住你啊。”
楚嵘苦笑一声:“爹你别这么说,那不是你的错……”
“楚峥,你看着爹。”
楚峥方才一直不忍去瞧他二人,闻言很慢很慢地抬起了头望了过去,像一个垂暮老人。
原来他爹的白头发那样多。
“我对你一直很严厉,因为你是家里的长兄,只有你可以保护妹妹,保护这个家。幸得你是个好孩子,爹也没操什么心。”
楚峥没吭声。
“林润的事,是爹的错。”楚洛的语气中带着强烈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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