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不知道他在恼什么。
尉迟渡将驱蛇散收好,不带情绪地答了一字:“嗯。”
楚嵘还想再说什么,只是前头的人纷纷进山,也不好耽误他,只道:“那你……小心一点。”
尉迟渡又“嗯”了一声,随即便同众人一起进山了。
余下的一些亲眷,则会被安排好休息处所,静待佳音。
楚嵘一人无处可去,又闲着无聊,贪恋百虫山下的凉风,干脆不回帐子,就坐在小桌前喝喝茶,听着旁人嘴里的好玩事儿。
约莫半个时辰后,楚何渊才姗姗来迟。
“早上好,楚嵘妹妹。”楚何渊牵着黑鬃马,打着哈欠慢慢走近,“世子与荆阴侯都已上山了吗?”
楚嵘本不太想理他,僵硬地应了一声。
“这百虫山是一块好地方,不知道今年谁能胜出呢?”
楚嵘:好个奶奶,你管这叫好地方?怕不是脑子有病。
楚何渊当然听不到楚嵘的腹诽,就算是迟上了半个时辰,也是不慌不忙,似乎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楚嵘妹妹猜,今年会是谁胜出?”楚何渊歪头想了想,“我猜你一定是想让荆阴侯夺筹,可惜……”
她一向讨厌话说一半的人,他这么个说法,她心里是无厘头地开始烦躁起来:“可惜什么?”
“可惜他不敢。”
像是当头被浇了盆水,原本被楚何渊傲慢的神色惹得窝火的她,此刻心里更多的是困惑。
“为什么不敢?”
“楚嵘妹妹不知道吗?想当年尉迟将军骁勇好战,立功无数,众官崇敬,百姓爱戴。可是你知道这在父皇的眼里,是什么吗?”
是什么,楚何渊稍作提点,楚嵘心里便知道了大半。
尉迟将军兴许没有那个意思,一心为国,可如此种种,落在楚煜的眼里,便是功高盖主。
他怎可能让一个将领,受到众官崇敬,百姓爱戴?他楚煜,才是这个国服最无上尊贵的人,所有臣民都应该向他俯首。所以他怎么会容许,在尉迟将军之后,他的亲子,也就是尉迟渡的势头盖过自己的孩子?
尉迟渡是个聪明人,他不可能猜不透楚煜的意思。
这次围猎,他只能输,不能赢,尤其是不能赢过楚何渊。
楚嵘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道:“你现在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楚何渊笑道:“我也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妹妹,不如趁着天色还早,多为荆阴侯祈祷,祈愿他此次能平安出山。”
她就知道楚何渊不安好心。
楚何渊哼着小曲,牵着黑鬃马慢慢悠悠地进了山,留下楚嵘瞪着他的背影,无处泄愤。
他不对尉迟渡做什么,那是不可能的。
尉迟渡作为将军之子,朝中人对尉迟将军的敬爱,在他去世后便自然而然地转移到了尉迟渡的身上。
尉迟渡身为新贵迁入京城,不参039;党,不参政,是在安抚楚煜,削减他对尉迟渡的提防之心与怀疑之心。
可是手中空有权利,还为洛王府担保,这就触犯了楚何渊的逆鳞。正所谓得不到就毁掉,既然尉迟渡不知好歹,那就干脆把他踩在脚下,等到他与尘泥一样卑微,就不足为惧了。
楚嵘骂了句娘。
此后便是焦虑的等待,她算着时间,心里头为楚峥与尉迟渡担心。
一个人熬了一阵,越是担心越是慌乱,四下又无人与她交谈来分散注意力,干脆便去找了林润的营帐。
林润见了楚嵘,高兴的不得了,什么好吃的糕点都往楚嵘嘴边送,就像小时候一样。
“阿峥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楚嵘谢绝了林润再度递过来的桂花糕,闻言答道:“他挺好的。”
“那就好。”林润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笑魇如花,就如她的名字,温润文静。
原来人们说的闭月羞花就是如此,也难怪这么多年了,楚煜还宠着她。
楚嵘闭口不提楚何渊的事,怕林润去找楚煜,惊动了大家,到时若楚何渊真发起狠来,还不知能不能招架得住。
她在林润的帐子里坐了很久,出来时已是傍晚。
鬼使神差地,她往楚何渊的营帐走了走。
不巧的是,让她碰到一人怀里揣着瓦罐,正三步一回头地准备进楚何渊的帐子,回头见了楚嵘正往这边看来,用袖子将瓦罐捂的更紧了一些,神色慌张地就要离开。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楚嵘决定诈他一诈。
她快步上前把人拦下,俨然道:“你是什么人,竟在四殿下帐前鬼鬼祟祟!”
那人被她拦下,忙低下头,眼神飘忽,面色紧张:“你、你又是什么人?”
楚嵘一本正经地胡诌道:“我是四皇子的远房表妹,今日受邀而来?倒是你,为何在此?怀里的是什么?”
那人一听她是楚何渊的亲戚,便放松了下来,道:“原来是殿下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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