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扶着桌子才能站立。
烟台后面的钝响停了,紧接着传来的是一声又一声虚弱地轻呼。
“唔唔唔……”
楚嵘的心直坠冰川,背后生寒。
灶台里为什么会有奇怪的声音,大叔为什么拿桌子堵上门,正因为是——
“你不是老板,你是谁?”说这句话的时候,楚嵘已不能明辨眼前的事物。
是那碗馄饨,馄饨里被下了东西。此人把门堵上,不是为了防止那些进来,而是为了不让她出去!至于灶台后面的人,应该就是这家铺子真正的老板。
怪不得,怪不得她这一碗馄饨从下锅到上桌,耗费的时间那样长,竟没想到是有人悄悄换了身份,在她的汤里下了药。
“姑娘在说什么?”
模糊的视野里,那人转过了身,手里似乎还拿着粗绳。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终于眼前一黑,软软地倒在地上。
月黑风高,夜风拂面,有些湿热。
云过,遮起月色,将柳叶蒙上了一层黑,看不清它原来的颜色。
楚嵘在混沌里,隐约听到有一人说:“她若死在李冀的管辖界内,恐怕洛王与皇上都不会罢休。届时李冀难逃一死,往后那楚何亭便少了支气力针对我。”
“是,殿下。”
楚何亭?那不是太子殿下吗?她在小南县根本没有认识的人,究竟谁要杀她?
身边的人走远后,楚嵘的身体才慢慢恢复了知觉,左腕处的灼痛愈演愈烈。可这难能恢复的知觉,却因为鲜血的不断流失,又慢慢散去了。
她努力睁眼,想要求救。
可夜深人静,她被割破了手腕丢在河边,又有谁能救她。
楚嵘迷迷糊糊地想:割腕失血过多而死,听上去好生惨烈……
有仓促的脚步由远而近,紧接着左腕处的伤口被紧紧捂住,有人将她靠进了怀里。
那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楚嵘被那香包裹,有了一刻清明。
“楚嵘。”来人摸了摸她的脸,“别睡。”
她费劲地将双眼睁开一条缝。
她认得那两片薄唇,和他那像被雕琢过的漂亮的下颌。
“尉…迟……”
尉迟渡生怕她听不清楚,凑至她耳边,轻轻道:“我在。”
那个一向不动声色的尉迟渡,在短短二字之间,竟几不可察地颤抖起来。
他抱起了楚嵘,一路上不断地唤着她的名字。而在楚嵘记忆里,她靠在尉迟渡温厚的肩膀上,每走几步,便有人温声唤她:“楚嵘,别睡。”
后半夜楚嵘发起了烧,尉迟渡一刻也不敢停,亲自上药包扎,为她擦拭额角的冷汗。
她到次日正午才转醒,左腕疼得不行。
我这不会是死了吧?她龇牙咧嘴地想。
“渴吗?”一旁尉迟渡冷不丁地开了口。
楚嵘一惊,老实回答:“有点。”
他倒了杯水递给她,在床沿坐下了,“可还疼?”
楚嵘看了看自己缠着纱布的左腕,嘴角都不知道耷拉到哪去了:“疼。”
“嗯。”尉迟渡接过茶杯,“歇着吧。”
楚嵘见他放好茶杯,转身要走,连忙把人叫住:“那个……”
尉迟渡停下脚步,等着她的下文。
“昨天晚上,谢谢。”
楚大郡主平生第一次道谢,声音小得像秋天的蚊子。
“不谢。”走时还客气的帮她把门带上。
一句谢谢终于出口的楚嵘松了口气,明明昨晚背她回来的时候那么温柔,咋一到今天,又变成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
她这回可不是欠了一座侯府了,而是欠了半条命。
姑且不谈该如何报答尉迟渡,当下她最应该考虑的,是昨晚对她下手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她若死在李冀的管辖界内,恐怕洛王与皇上都不会罢休。届时李冀难逃一死,往后那楚何亭便少了支气力针对我。
那个人的目的是借老父亲与皇帝的手除掉李冀,而她楚嵘就是那把刀。她的死最终归咎到小南县,不止李冀,唐与也难逃一死。
她到底是给谁做了嫁妆?楚何亭又是怎么回事?
太子亭背后拥有当朝最大的势力,他要针对的人可多了去了。
楚嵘披上外裳,取来纸笔,在桌前坐下。昨晚失血过多,双腿还是软绵绵的,猛一坐下,眼前一黑,缓了好一阵才拿的动笔。
以太子亭为中心,她在纸上罗列了一圈人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太子亭之前针对过或正在针对的,一共有三十八位,还是一个保守的数字。
楚嵘:“……”
李冀是太子039;党的人,这她是知道的。楚何亭忌惮谁,他也就跟着忌惮谁。可就算被针对得狠了些,又与她何干?凭什么就要她给李冀陪葬。
她蹙眉想着,顿觉口干,正想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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