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父亲的宠爱。
路过的算命先生说青冢命中带煞,需要一个带煞的名字来压制命格,先生捋着自己灰白的八字胡,从魏父手里头接过银子,掂量几下挤出一丝笑容,慢吞吞道:“便叫青冢吧,如此可保平安顺遂。”
从此青冢便有了这个丧气到无与伦比的大名。说来也是奇了,此后魏父带着蹒跚学步的青冢进京做生意,竟然白手起家,靠一己之力在京中站稳脚跟不说,还置下了不少产业,魏父手下的绸缎庄生意红火,在京中富家太太小姐们中口碑爆棚,人人都争相购买。
魏父成了魏老板,取了继室,继室冯氏来年就为魏家诞下了个大胖小子。
这真是应了算命先生的话,魏氏一家当真就平安顺遂了。
直到魏父为宫里头的娘娘做了件衣裙,忽而之间,魏家便大祸临头。青冢那年十六岁,弟弟才三岁,从宫里头来的“官儿”掐着细嗓子,指着父亲的鼻尖骂道。
“没眼力见的东西,牡丹正红色只有中宫皇后可用,区区一个贵妃,竟然也敢僭越,妄图取而代之,你们这些从犯,统统该死!”
青冢那时候不明白那“官儿”的意思,只见父亲不停的磕头,口呼恕罪和冤枉。府里乱哄哄的,继母冯氏将弟弟塞到青冢的怀中,嘱咐她看管好弟弟,说完,便被一个官兵模样的人拉走了。
直到青冢与弟弟被充为官奴,才从他人之口得知,贵妃在宫里头行巫蛊之术,已经被皇上下令赐死,而他们魏家,不过是帮贵妃做了件衣裙,在袖口绣了几朵正红色的牡丹花,便遭了死罪,因青冢与弟弟年幼,才侥幸苟活,只被充为官奴罢了。
命运对青冢很不友好,给了她十六年安稳的岁月,终究狠狠刺了她一剑。
青冢面貌随母亲,桃花眼、樱桃小口,唇边梨涡清浅,黑发如瀑,虽然只有十六岁,早已出挑惹眼,没几天就有许多人来打听她。按照大盛朝的律法,被充为官奴的人便是朝廷的财产,私人可使银子向朝廷购买。
达官贵人、娼馆妓院都会定期过来挑人。
面若桃花如含苞待放的青冢,自然成了那些“豺狼”眼中的鱼肉。
春仙阁的妈妈出价最高,便是她将青冢赎了回去,又转手买给了华墟林的“主人”。
从此,直到死,死后成了鬼,青冢都没有回过大盛。
这年冬天,华墟林破天荒的下了场大雨,惊雷滚滚,大雨倾盆,吓得青冢做鬼都不得安生。往生后她就十分畏惧惊雷和阳光,她慌忙躲在一间房子的屏风后面,心中没由来的慌张。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巨响,青冢抬头,眼睁睁看着道泛紫光的惊雷劈下,来势汹汹,已避无可避。
看来老天是想叫我灰飞烟灭,连做只浑浑噩噩的鬼都不允。
天雷贯穿了青冢的身体,或者说魂魄,屋子里飘出一股浓烟,刺刺拉拉一阵响动之后,屏风之上窜出一股火苗。
“不好啦,着火啦!”
“快!姑娘房里头着火啦!阿庆,还不来救火!”
一时间华墟林旁这最华贵的建筑,在来往行商间大名鼎鼎的华墟宫一角,开启一阵短暂的鸡飞狗跳。
鬓角簪了朵艳俗珠花的秦妈妈推门走进来,一阵香风当面扑来,青冢微微蹙眉,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秦妈妈见屋里头那新来的女子无恙,巴掌大的脸蛋上眼含点点水雾,唇不点而红,眉不描而翠,已经有几分尤物的姿态,今后定大有用处,不免对自己的眼光十分得意,连带着脚上踹人的动作,都带了分怜惜。
“死蹄子,是不是你纵火?!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秦妈妈破口大骂,一脚踹在青冢的小腿上,脚上一阵疼痛,青冢脑中还是一片眩晕,一下子半跪倒在地,膝盖狠狠嗑在地上。
阿庆提着桶水走进来,将屏风上的火扑灭后,抬头看了眼被雷劈怀的窗户,弯腰恭敬地道:“秦妈妈,是雷引燃了屏风,您看这窗户纸都焦了。”
“哼,这还差不多,你给我老实点!”
一身甜香的秦妈妈好似香囊成精,刺鼻的甜腻气熏得青冢太阳穴突突直跳,年轻时秦妈妈想必也是美人一个,可惜美人迟暮而不服老,脸上沟壑纵横填满了白灿灿的香粉,更加显出老态来。
青冢打了个寒颤,伶仃的身子骨往后一缩,低头不语。
秦妈妈当她知错了,冷哼一声仰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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