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要跟宁青文住偏房,一下就爆发了,“凭什么?她们在老宅住得好好的,凭什么要来抢我的房间?”
三姨太忙捂住她的嘴,“小声些,莫要吵得大家都听到了。”
宁青语掀开三姨太的手,“房间都没了,还不许我吵?我去找阿爹说理!”
三姨太一把拉住宁青语,叹息说:“没用,你坐下听我说!”
楼上,宁青文在崔秀秀房间说话。
苏嬷嬷跑上跑下,端了一壶水上来,斟两杯水递给宁青文和崔秀秀,一边说:“太可气了!我说太太要水,朱妈和顾妈全推托,说这事归厨房的李妈管。我去厨房,李妈说她忙着煲汤留给二少爷和二小姐,腾不出炉子烧水,把我气得呀!”
宁青文问道:“哪这壶水是怎么来的?”
苏嬷嬷“唉”一声道:“不是我要到的,是雁儿要到的。”
“今晚二姨娘服侍老爷,雁儿在书房外听使唤,她过去要水,李妈赶紧就腾炉子烧水了,我顺道要了一壶。”
“全然想不到,太太要喝水,竟然要仗雁儿的势!”
苏嬷嬷还在生气,“太太是正室啊,这公馆的人全然不把太太放眼里,只去捧三姨太!”
崔秀秀道:“公馆这些人的态度,代表了老爷的态度,她们捧三姨太,也是因为老爷看重三姨太。”
宁青文闻言点头说:“阿娘,你是一个明白人。”
崔秀秀叹了口气,招手喊宁青文坐近些,低声道:“青文,我瞧你还真的像换了脑子,有件事,便跟你说了罢!”
宁青文一惊,啊,您老可别跟我说,你得了绝症要死了之类的。
崔秀秀斟酌一下言语道:“你阿爹当年跑到上海,是变卖田产,把家里所有钱带来打点上下,之后,他一分钱没给过老宅。”
宁青文惊吓了,“哪你们这些年……”
崔秀秀道:“当年是你祖母拿出嫁妆,供着一大家子吃喝,至你祖母去了,丧事等,也是用你祖母剩下的银钱办理的。丧事一了,你祖母的钱也用尽了。之后,就是用我的嫁妆银子在支撑一大家子吃喝。”
“我这次下决心跟你到上海,一则是要帮你择一个良人,二则是我的嫁妆用得七七八八,没剩多少了。这剩下一点,要留着给你当嫁妆。”
崔秀秀顿一下,“我带着这些人到上海,是要来吃你爹的,喝你爹的。既要吃喝他的,有些气就得受着。待你嫁了,青恒若能自立,也愿意奉养我这个母亲,我便留在上海,若他不能,我再回老宅。”
宁青文一下握了崔秀秀的手道:“阿娘,您就留在上海,我养您!”
崔秀秀一下低头,隔一会才说:“你这个丫头,还养我呢?不让我操心就好了。”
宁青文认真说:“阿娘,您不用忧心,我一定会成为天边最亮那颗星,让您骄傲!”
崔秀秀一下失笑,消了满腹愁云,“好,我等着!”
第5章 第 5 章
崔秀秀并不把宁青文的话当真。
但宁青文说这句承诺时,是十分认真的。
前世,她大学毕业那一年,父亲因病去世,那时一切事有母亲撑着,虽然悲伤,母女互相安慰,互相扶持,互相温暖,一段时间后,再提起父亲时,已能如常谈论,不会一提就落泪。
两年后,母亲查出绝症,已是末期,病情急转直下,煎熬四个月就去世了。
宁青文办丧事时,全程机械麻木,并没有如何悲伤。
直至办完丧事回到家,一屁股坐到地下,才哭了一个昏天黑地。
世上最爱她的人已成灰,消失不见,再无相见之日。
几个月时间过去,她都没法走出丧母之痛。
每早起来,都希望母亲还在,一睁眼知道母亲不在了,一股绝望痛苦的感觉就涌上心头。
她对一切都提不起劲,一切似乎都是没有意义的。
一切的努力,努力给谁看呢?
一切的进取,进取给谁看呢?
最爱她的人没了,她生存的意义又在哪儿呢?
直至服装工厂的管理人员找来,告诉工厂是她父母一辈子的心血,希望她能接管,她终于挣扎出精神,接管了工厂,日夜忙碌,想要暂忘痛苦。
只是午夜梦回,会突然坐起,又哭得断肠。
世上还有谁会像母亲那样爱她呢?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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