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看着眼前这又一个陌生的面孔发起了呆,心中开始天马行空地想着,二姐,你真记得住那么多男人?这若是逛个花园遇到了,你确定自己不会喊错?
洛清扬何许人也,他任凭眼前的男子哭得伤心难耐,也不着人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道:“本宫的时间有限,云昭侍若只是想哭,去自己的宫里也是可以哭个够。”转念又想到身边这位锦亲王惯常都是最怜香惜玉的,语气遂又缓了两分:“有什么话便直说,哭哭啼啼又有什么用。”
这句话锦瑟颇为欣赏,看着一个男人哭得梨花带雨她也实在是觉得不舒服,即使他长得不错。
“求凤后陛下救救臣妾吧……臣妾当真是冤枉的,都是兰若那个贱人陷害,臣妾好端端的怎会去陷害有孕的荣才人……。”他说完这话,又有些哽咽了起来,那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锦瑟想了半天,总是依稀觉得这兰若的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却一时总也想不起来。
“好了,都什么时辰了,跑到本宫这里哭哭闹闹,衣饰不整,莫非宫里的规矩就是摆设?”谁也没想到洛清扬压根就没接云昭侍的话,只是淡淡地吩咐道,“来人,将云昭侍带下去打理干净了。”
云昭侍愣了愣,估计他完全没想到洛清扬居然可以用这么一个理由就轻易地把他打发了。没等侍从们上前,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当即扑上前去,一把抱住洛清扬的大腿哭求道:“凤后陛下,求求您让臣妾见陛下一面吧,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日后一定唯凤后陛下马首是瞻。”
话音未落,便见洛清扬抬腿,狠狠一脚便踹到了这云昭侍的胸口之上,后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却在洛清扬冷凝的目光下打了个寒噤。
“你还有脸来求本宫?你自己背地里做了什么,需要本宫一桩桩一件件说出来吗?”
云昭侍遽然抬头,失声道:“凤后陛下……”
锦瑟真是越听越糊涂,不由感叹宫里的人真是一个个都太累了,说话永远说一半藏一半,估计过去一个时辰了也都是在讲废话。她倒是记得那荣才人是安澜的心头好,看起来这云昭侍定然是太岁头上动了土了,不过说到底,谁让二姐的男人太多呢,锦瑟想到这里,忽然就又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那云昭侍哭了两声,眼看着洛清扬满脸不耐几乎要下逐客令,当即趴伏在地上就开始叩起头来:“求凤后救救臣妾,求凤后救救臣妾。”
这云昭侍每一下叩的都是响头,额头碰到地面时敲得‘嘭嘭’作响,不消片刻就是一片红肿,看得锦瑟几乎有些不忍起来,不自在地在帘后扭了扭身子。
洛清扬几不可见地扫了一眼锦瑟,依着他本来的个性,这云昭侍就算磕头磕到死,他也是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这会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顾忌到锦瑟的心情,就见他将手中的杯盏重重地放到一旁的案几,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得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喘,连带云昭侍都是立即抬头。
“你说荣才人这事你是冤枉的,那本宫问你,皇贵君宫里的毒,可没有冤枉你吧?”洛清扬冷笑一声,看着眼前的云昭侍本来就惨白的脸一下子变得如同金纸一般,洛清扬抚了抚自己的袖口对襟,又平淡地道:“你今日就算是叩死在这里亦是无用,陛下若非是念在你入宫侍奉多年又育有一子,否则早就不是简单的贬你去抄经了,至少也要褫夺了你的名分……”
云昭侍闻言,顿时花容失色,想要矢口否认,可在面对着洛清扬此时微微带着嘲讽的神情时,头皮一麻,下意识的就吐不出一个字来。
帘后的锦瑟此时已是勃然变色,她想到了素衣在宋润这里无辜受到牵连而中毒的事情,从洛清扬这里听出了玄机,当下看着这个云昭侍眼神都变了,正想要开口问两句,洛清扬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才让她按捺住了焦躁继续保持沉默。
此时,就听见整个大殿中唯有洛清扬清冷如月的声音环绕着:“云昭侍,你侍奉陛下多年,原本也是个知进退的人,不过这两年,你的心也实在大了些。”他语气平静,不过平静之下分明隐藏着汹涌波涛,“当日皇贵君若非吉人天相没有受到你的暗算,否则若是真的让你得逞,本宫也不会等到今日才收拾你。”
云昭侍听到这话,一双通红的眼珠直勾勾的就盯到了洛清扬身上,过了半晌,他站起身,终于忍不住吃吃的笑了起来,这举动着实有些放肆,别说锦瑟此时看到他的样子有些皱眉,就连周围的侍从都被这个变故吓了一跳。
“是啊,臣妾侍奉陛下多年,又好容易九死一生为陛下生下一子,只可惜御医说臣妾生下思儿时伤了身子日后再也无法有孕。就为了这个,那宋润居然就将臣妾的牌子从敬事房那里换了出来,让臣妾从此后难得见陛下一面,曾经的圣宠也渐渐淡薄……”
洛清扬面色清冷,声音平淡的无丝毫情绪:“无子的后宫男子只能减少侍寝的次数,这是宫里一直以来的规矩,皇贵君也不过依章办事罢了。”
云昭侍不服,尖声道:“他分明是嫉妒臣妾能得陛下的宠爱……”
洛清扬一声轻笑,任谁都听得出那笑声里的鄙薄:“你若真得陛下的宠爱,她自会随时宣召,何须看什么牌子,宫里美人无数,便如莫贵君这般的倾城美人都不可能经常见到陛下,你又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圣眷不衰?”
锦瑟听得直皱眉,后宫之事她无法置喙,可如今听来又觉得过于残酷。
云昭侍愣了愣,想了片刻,面上渐渐似有了痛苦与不敢之色,这让原本对他心有薄怒的锦瑟也实在有点发不出火来。
殿内沉静了片刻,只听见云昭侍又道:“也罢,只不过皇贵君何许人也,臣妾那毒可是特特为为他准备的,谁料竟然阴差阳错的下到了一个亲王侧君的身上。凤后说皇贵君福大命大,吉人天相,臣妾可不这么认为,宋润心思深沉,恐怕早就将臣妾的这些小算计看在了眼里,干脆将计就计,让他宫里的一个亲王侧君代为受难。这可真真是好手段,臣妾自愧不如,就不知他和这位侧君什么仇什么怨,做了他的挡箭牌不说,还让那亲王侧君从此后再也无子。”
锦瑟在帘后听得脸色发青,膝盖上的手都握成了拳头,她再也忍不住,直接从帘后站起身来,也没有心情和洛清扬打什么招呼,转头就从殿中帘后的侧殿入口离开。洛清扬当然注意到了锦瑟,只是他却完全没有阻止,反而嘴角轻轻的就勾了起来。
接收到洛清扬的暗示,下方的云昭侍也忽然收敛了方才颇有些疯狂的表情,十分优雅地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放松地直身起来对着洛清扬恭敬地一福。洛清扬点点头,赞许道:“你方才做得不错。”
锦瑟则站在黑漆漆的后宫御花园里开始发呆,大晚上的,又没有人带路,她也不可能逮着一个人就让人带她去见皇贵君,再说后宫又这么大……
最后,她还是琢磨着先离开凤后宫里再说吧,于是左转右转,一路还要避开无所不在的后宫侍从们,这一绕,就绕到了一处陌生的宫楼。
只见眼前的宫室光线明亮,隐有人声和靡靡之音,就算站在墙角,鼻端都能闻得幽香袭人,令人眼殇鼻软,而这宫室的周围又偏偏十分寂静清冷,连侍从们都不从这里经过,仿佛是刻意躲避。锦瑟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心道莫非是安澜的什么美人偷偷地在这里搞什么小宴或聚会?不过她本无意去窥探什么隐私,因此只在殿外窗边站了片刻便欲要转身离开,却不料忽然身边的窗子哐当一声,原来是有人直接一把推开了窗子,险些没拍到她的脸上,只吓得她浑身一颤,正捂着心口间定魂,就听到一个女子声音大大咧咧地道:“实在是太闷热了,还是开着窗办事更舒爽些。”这声音怎么听怎么熟悉,竟似是清絮那个家伙。可这时候了,她在后宫里做什么?锦瑟正惊愕间,又听见另一个女声不满道:“你是糊涂了吧,这里可是后宫,人来人往的莫非你还生怕人不知道?”赫然又是三皇女景毓,便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又是有人啪嗒一声将窗户合拢了起来。
月色下,锦瑟难以置信地朝着这窗口的位置看去,几乎要将这墙壁看出来一个洞来。大半夜的,别告诉她这两位鬼鬼祟祟的在这里是来喝茶赏月的。
最终,她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到了窗边,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隙朝内望去。
这一探头,锦瑟就后悔了。殿中前方是一张巨大的圆床,垂着青幔重重,自己的这个角度虽然被青幔掩盖了,却依稀可以辨得人影绰绰,毕竟房中宫灯摇曳,把四下里都照的一片透亮。耳边更是一片娇声颤呼,声音喘息连连,还有丝缎系嗦,分明是罗裳从身上轻解之声,大约有十来个姿色各异的美少年都正横卧在床上衣不蔽体,那衣裳都已被褪到腰间,露出象牙般细腻的肌肤,任凭着清絮和景毓,甚至还有雨淮和灵冰几人在他们胸前轻摩重捻,一路摩挲而下。
锦瑟看得目瞪口呆,心跳一路飚速,连忙闭上双眼,却又纳闷得很,总觉得这情形有些诡异,于是又带着不解望去,这才发现了些许倪端,只见这些美少年无一例外脸上都带着不正常的绯红,便是当着数个女子的面前赤/身/裸/体也没有丝毫的窘迫和羞涩之色,显然是被下了药。
看出这一真相以后,让三观正常的锦瑟有些怒发冲冠,更是不堪忍受,虽然是自家姐妹,平日里她们风流成性也就罢了,可如今居然要靠下药去轻薄别人,眼下又是一起群/嫖,那显然是不可能要负责任了,这和禽兽又有什么分别。一气之下,就见她砰的一声直接推开了大门,黑沉着脸走了进来,对着几个都有些傻眼的姐妹虎着脸道:“你们知道自己都在做什么吗?简直是太不像话了!~!”她不知道自己此时就着皎月之色步入殿中,那冰肌玉肤,白衣耀眼,如月下神祗,着实容色惊人,以至于看得大家都是一怔。
清絮还在搞不清楚状况,笑嘻嘻地道:“居然是小九儿,怎么,二姐把你也喊来了?”
这话貌似让锦瑟觉得哪里不对,可眼下的她正觉得生气,便也顾不得细想,侧着脸捂着眼睛直接走到清絮的面前,一把将她拉起身来,皱着眉指责道:“平日里看你们虽然时常没个正形,却也总知道一些礼义廉耻。可今日这算是什么?”她实在不好意思直视这群依旧在药力下辗转反侧,因为失去本身意识而不断发出种种让人面红耳赤声音的美少年们,只能十分不悦地目光紧盯着其余三人,尽量保持着非礼勿视。
却不知道她眼下这种凛然姿态,佼佼似凌波仙子,已有迷糊中的美少年爬过来,将几乎已经脱光的如玉身躯贴上她的大腿,口中喘息地求欢道:“求你……求你给我……”
锦瑟被他抱得浑身一颤,想要出手将他拉开,却在碰到他的身体时抖了一下,只能旁边找了件不知是谁的衣服披上他的身体,动作温柔的将他拉开。景毓看她这样,就知道她定然是误解了,不由噗嗤一笑:“小九儿又开始不好意思了,瞧你这怜香惜玉的劲。”
锦瑟瞪她一眼:“你们府里的美人还不够折腾?也好意思到宫里来做这种下作事。一会再和你们算账,看二姐知道了怎么教训你们。”
一旁的灵冰明白她必然是误解了,不由地起身无奈地对她解释道:“这就是陛下的意思……”
“啥?”锦瑟不解地看着她。
“你知道这些美人是哪里来的吗?他们可是西塘的楚太父亲自送来给陛下的,从西塘的世家里精挑细选的大家公子们,每一个出身都是不凡,可不是寻常货色。”她说着,脸上却分明带着轻微的不屑,事实上几人之中眼下也只有她衣冠最为整齐,至于清絮,早就脱得七七八八了,就凭这也看得出其实灵冰并不是真的那么愿意做这事。
“陛下说了,既然楚太父如此有诚意送来美人给我们享用,那不要白不要,就便宜了我们几个姐妹也好,待享用过了,她再给楚太父修一封国书,连同这些美人一起送回去,好好地“谢谢”他的盛情招待。”
谁也没注意到,角落里还有一个轻喘着气的美貌少年,肤白如玉,墨眼勾魂。比起其他人来说,他的目光显然充满了挣扎,衣物即使被脱了一半却勉强还可以蔽体。虽然也中了□□,但很明显他的意志力要胜过其余几人许多,始终在努力地抵抗着药性。此时听到灵冰的话语/,他的瞳眸不由一缩,手指更狠狠地嵌入了手心里,试图让自己继续保持清醒。
听灵冰说完,锦瑟是那个无言以对,国家大事她没什么可插嘴的余地,毕竟这个世间的法则对男人本质上是充满轻贱的,再说那楚太父曾经又把二姐和四姐得罪狠了,女人记仇起来,那男人可比不上。
不过毕竟有自己的道德准则在,她还是有些劝说性质地开口道:“这样毕竟不太厚道,这些公子们是无辜的,你们若是如此做,日后他们还如何嫁人?”
“哈哈哈哈~……就知道我们的锦亲王,这怜香惜玉的性子啊!”就见三王景毓挤眉弄眼地凑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猥琐地笑道,“其实也很简单,一会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直接娶了回家倒也无妨。”
锦瑟黑沉了她看着她,景毓又一拍自己的额头:“倒是忘了你对你家的那位林公子最是专情,罢罢罢,不过我说小锦儿,我们姐妹几人可是在履行陛下的圣旨,她也知道你的性子,这才没有给你下旨,你眼下过来,是预备一起的意思?”
灵冰却在一旁意态闲闲地开口道:“其实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不过是些玩物罢了,所谓的大家公子,用了药之后眼下看来和青楼的也没什么不同,实在有些腻味。”她说着,还有些嫌弃将一旁一个一/丝/不/挂的美少年用脚踢到一旁,“若非二姐的旨意,本王还真懒得过来闹这一出。”想想也是,毕竟是十个美少年,安澜也算是“体贴”,知道以一人之力同时应付的确有些考验体力,这才让几个姐妹一起上阵。
清絮却是不管,她对于这种从天而降的好事当然十分乐意,眼下虽然锦瑟冲了进来和八姐三姐说话,她却是手下没停,怀里搂着一个美少年在他的娇躯上摸个不停,那美少年容颜清丽,平日里的矜持眼下却全然不见,神志俱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几个女人面前赤/身/裸/体,只一个劲地在清絮的动作下低吟不已,声音简直软糜无比,凌乱不堪,让锦瑟几乎听不下去,更无耻的是,清絮此时怀里搂着这个,身旁还躺着一个身姿曼妙的白皙少年,她的一只手停留在这个清丽少年的胸前揉捏着,另一只手则在这白皙少年柔软的身段上挑逗着,最后停留在他的腿间禁区蜿蜒回转,来回揉搓,就见那白皙少年眼睛微微张开,其中一片迷茫,口中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最终发出一声柔媚的哭叫,却是喷溅了清絮一手。
锦瑟想要阻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颤抖着手指着清絮,嘴唇翕动,玉面涨红。
却听见后者依旧一脸嬉皮笑脸地随意在那犹在余韵中颤抖的白皙少年身上擦了擦手,说道:“你看他们也挺开心的不是,眼下就算他们守宫砂还在,但清白俱无,还能嫁人?小九儿,你也别想那么多了,须知及时行乐方才最重要不是,再说二姐已经算是厚道了,我们几个毕竟是玉家皇女,若是再狠一点,让几个粗糙的侍卫下人们过来,就凭这些个公子们中了药的样子,他们也憋不住吧。”
清絮说话的当口,一旁的雨淮已经爬在了一个柔弱少年的身上驰骋起来,就听见那少年一声声,如泣似诉,那声音似愉悦又似痛苦,把锦瑟整个人的人生观都拉到了一个新底。明明她话才说到一半?结果就上演现场春/宫给她看?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雨淮却是一边动作一边居然还记着着锦瑟略带歉意地笑道:“实在是对不住啊,姐姐我看着满屋春/色,实在是有点难忍啊……”说着她的动作又加剧了几下,就听见旖旎喘息声渐渐变大,惹得殿中其他的一些少年也开始经受不住,纷纷爬到殿中几个女子的身上,迫切的希望得到疏解。
而那始终在和自己意志力做斗争的精致少年,身体显然也已经难耐到极点,仿佛再不宣泄就要从内爆开。可眼下知道真相的他,又怎能接受自己被几个女人在这种情形下亵玩,看着那些一个个或坐或立,早已失去了意识正在柔媚求欢的兄弟们,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眼眶发红,却是眸光轻转移到了一旁正窘得无语的锦瑟身上。
第235章 第二百三十五章
他艰难地从地上半跪起身,努力地挪动到锦瑟的身边,眼前的女子若冷月清辉,雪山碧池,只是靠近她的身边便奇迹般的觉得自己周身的热度降下了不少。
他的举动引起了锦瑟的注意,在她低头看着自己时,精致少年哑声开口道:“殿下,求您救我。”
因着药物的关系,他脸色酡红,口鼻喷出的气息都带着烫人的温度,可是那眼眸却依然清冽如泉。在整个房间的美少年们都已经失去廉耻只知求欢的当口,他竟还能有这样的眼神,这得多强的意志力来支撑?
无视于其他几个姐妹暧昧的眼神,锦瑟倒是没有误解他话里的意思以为这少年是要靠她来解除自己体内的春/药,毕竟离得近,灯光下,她清晰地看出眼前的少年努力自持,将下唇都咬出了鲜红的血珠,不由心中产生了几分怜惜与钦佩。
俯下身,她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救不了那么多,至少救出一个也好。环视着殿内整个奢靡的场景,锦瑟深知自己人微言轻,眼下的状况早已失控。
叹口气,她对着灵冰道:“算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既然这是二姐的旨意……”顿了顿,她语气有些低沉地又道,“不过这些少年毕竟是无辜的,若可以的话,还是别让他们太难堪了。”
灵冰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又瞄向此时正倚靠在她身上努力喘息的美貌少年:“那这一个就给你了?”
锦瑟知道她误会了,不过眼下为了救人,她也顾不得那许多,有些尴尬地点点头:“我带走这一个,你们不会介意吧。”
就见景毓和清絮哈哈大笑起来:“不介意不介意,反正这里美人多的是。”说着又对着锦瑟挤眉弄眼道,“你平日里就是最不解风情的,今夜能开这个窍,二姐知道了也会高兴的。”说着十分理解地对她挥挥手,“知道你脸皮薄,去吧去吧,自己找地方好好享受美人去吧。”
听着她们不加掩饰的放肆笑声,锦瑟怀中的精致少年不由周身一颤,多疑的他几乎开始怀疑这如天人般出现的女子是不是也是故意伪装,换一种方式来羞辱他们的,谁知一抬头,就见她那双眼眸如平静的湖面,波纹不兴,反观自己,竟像似要被那浓稠的黑色给吸进去般,只觉得心神摇曳。心中不由暗忖,以这大周皇女的姿容,哪里还需要使这种手段,不由微微吐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都要软倒在她的怀里。
锦瑟点点头,回头就要扶着这美少年离开,谁知他居然站立不动,随即脸色十分难堪地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殿下,我的腿软了……”锦瑟低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这少年居然暗自用金钗插在了大腿上,若非暗红色的丝绸外衣遮掩着,早就被人看出来这斑斑血迹了。
见锦瑟端详着自己仅一件中衣遮掩着的大腿面色沉凝,少年当即绯面如花,一双黑眸水汪汪的,一眼望来着实引人遐想。
他的腿伤成这样再加上药物关系,的确是很难自行行走了,锦瑟当即下了个决定,将他打横抱了起来,少年低低惊呼一声,勾住了她的脖颈,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不敢看她,只觉得一阵好闻的女子清香袭入鼻端,让他一阵恍惚。
锦瑟则在暗自苦笑,亏得杨过和寒朝羽给她输了不少真气,自己又暗自勤学了一点武艺用以运转真气,再加上这少年年方十六,身形清瘦,要不然她还真不能看似轻松地抱起这么一个少年呢。毕竟谁能预料她有生以来居然也会有公主抱一个男人的一天。再瞥向殿内,就见眼前情景几乎看得人要血脉喷张。
景毓正趴在一个娇媚少年身上,将他全身仅存的衣物亦是扒得干干净净后,开始用舌尖挑逗着他胸前的红豆,一边语带调戏地道:“来,好好地求求姐姐?嗯?”那娇媚少年早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嘴里不断地发出嗯嗯啊啊的娇吟着:“姐姐,好姐姐。”身体如蛇般扭动着,眼神迷茫的不知道看向屋顶的哪一处。
清絮这里早就已经憋不住,将方才正在玩弄的那个清丽美少年的直接按在身下,手中紧紧地握着他腿间的某处用力地捏着,嘴里还在啧啧有声地感叹道:“不说是个雏儿又是大家公子吗,怎么轻轻一碰就,真是天生下贱……”却不想想这些少年被下了多少份量的药物,哪里还有半分清醒的意识。不过清絮如此,也是抱着凌/辱这些西塘少年便是替四姐二姐出气的念头,否则若是放在以往,她也不会说出这些损人自尊的话来。这清丽美少年却不知道身上的女子正带着鄙视的目光玩弄着他,只知道一个劲地哭求着清絮让他解放。
气质清冷的灵冰则一脸悠闲地戏弄着两个使劲往她身上依偎过来的美少年,随意的用手在他们的身上各种揉捏着,一脸的无聊。显然她是真的没什么兴趣做这种事,若非是皇命难为,估计她早就掉头离开了。
雨淮刚战过一场,似乎有些疲累,正仰躺在那里喘着气,两个美少年却为了得到疏解,正不依不饶地趴在她身上持续动作着,其中一个甚至跪在她的腿间埋头舔/弄着。
雨淮正沉浸在享受中,却看到锦瑟双眼直愣愣地仿佛被吓得说不出话来,想要开口笑话她两句,后者却已经直接抱着怀中的精致少年落荒而逃了。
叹了口气,锦瑟看向怀中的精致少年,语气有些低落地无奈道:“实在对不起,我救不了其他人。”
那少年低低地应了一声,勾住锦瑟脖颈的手似乎无意识地紧了一下又松开,声音比方才又低哑奢靡了几分:“这都是我们的命,谢谢殿下方才救我……”话音未落,喉中便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妩媚蜿蜒的低吟,听得锦瑟浑身都是一僵。
精致少年意识到这一点,羞愤的恨不能把自己埋到土里去,心中却是恼怒至极,这大周宫廷的药物何其猛烈,那些兄弟们虽不说平时里相处多么融洽,却一个个都是知情识礼,冰清玉洁的大家公子,如今却在那里被几个女人玩弄着,清白俱无,却不知道他们醒来以后回忆起来,该会多么的痛不欲生。
“求殿下带我去见漠笙皇子。”精致少年强忍着因为靠近锦瑟而一阵阵涌起的羞人欲/望,“我还想求殿下一件事,一会我……若是控制不住对殿下不敬,还请将我打昏。”
锦瑟点点头,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别怕,有我在这里,没事。”
她的声音轻软温柔,似乎有一种魔力,带着奇异的安定人心的气息,让少年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却是怦然一动,仿佛漏跳了几下。
锦瑟心知如今自己是不可能再独善其身躲着宫里的人走了,她虽然一口答应了怀中的少年要带他找到他们西塘的皇子,却完全不知道方向,再考虑他腿上的伤口,若是不及时处理只怕要落下病根,干脆举步朝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好歹那地方她还算是熟门熟路。
过了片刻,少年感觉到自己到了一处灯火通明之处,想要抬头看看,却感觉到抱着他的女子对着他温和道:“后宫太大,又是晚上,我一时不便直接带你去见漠笙皇子,毕竟于他的清誉有损,你的伤口又是不浅需尽快处理,我便擅自带你来了太医院,先找御医给你看看,一会我自会吩咐人去通知皇子。”
似乎是知道他顾忌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她将他轻轻放在太医院一间室内的塌上后,又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他的身上,看他双眸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自己,锦瑟笑了笑,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你很好……”
注意到她眸中的赞赏之意,精致少年脸色更加红了几分,锦瑟只以为他是药效缘故,却不知道他是在她魅惑无双的笑容面前羞涩了。低声地,他蠕诺道:“殿下别走……”语毕手中又紧紧地拉着她的衣袖,在这个陌生的大周皇宫,又经历了这样可怕的变故,少年如今只信任眼前的女子一人了。
锦瑟安慰地拍拍他的背:“我不走。”看到御医进来对着她恭敬地行礼,“微臣见过亲王殿下。”
锦瑟颔首沉声道:“这位公子中了药又受了伤,你这里派几个小侍来照顾处理一下,再派遣宫侍通知寒漠笙皇子过来接这位公子。”精致少年闻言,心中一暖,这位亲王殿下果然是细心温柔,知道他性情坚韧,宁死不屈,又遭逢大变,故而对他的伤病语焉不详,又吩咐必须派男子过来服侍,这份体贴可见一斑。
心跳似乎又加快了几分,让他觉得自己几乎不像自己了,只能偷偷侧头注视着她说话的样子,眼前的女子气质澄净如水,平和温柔,更是如此的丰姿秀妍,优雅高贵。她虽然不是将军,可方才抱着自己的手臂十分有力,胸膛温暖,给人一种十分安全的感觉。
想到这里,少年鬼使神差的,忽然对着她道:“亲王…殿下,我的名字叫蓝喻……”若此时有西塘的人在,必然可以分辨出蓝家正是西塘有名的世家之一,不过蓝喻却只是一个庶子罢了,然而以他的容色才情在西塘却也是出了名的美人,眼下看着锦瑟,他明眸灼灼,衬上其美玉般的五官更似一朵枝头含芳俏的白玉兰,,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选出送入大周宫廷。
锦瑟只以为他是刻意在和自己说话以抵抗药性,便也善解人意地对着他和煦地道:“好,我记住了,蓝喻公子。”
听到她好听的声音唤出了自己的名字,蓝喻耳垂霎时变得通红,不止是脸庞而已,就连脖子处也开始红了起来,眼珠更开始轻轻抖动了起来。显然他像是想要做什么,却又强行抑制着自己的样子,只能让双臂用力死死的拉住身下的丝绸,却是不敢再看锦瑟的脸。但锦瑟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入内的几个侍从们,见他们要给蓝喻换下身上的衣物处理伤口和擦药,便恪守礼仪地退了出去到门外。
蓝喻嘴唇微动,双眸有些不舍地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无力的垂下了手臂。
眼下的他如此狼狈,又有什么资格留下她让她陪着自己。
锦瑟只觉得这一夜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得她只能揉着额头好好回想自己最初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便是找到了宋润质问他,又能改变什么现状。正惆怅间,便见眼前黑影一闪,有人从尽头的幽暗小径中缓步走来,明明看上去走得极慢,却分明气势十分不凡,让锦瑟不由疑惑这宫里居然还有这般的侍卫人物守夜?
待看清来者的容貌,锦瑟登时惊得浑身一哆嗦,口齿都不清地指着对方道:“杨……杨……杨昊?”
就见对方几不可见地扬唇一笑道:“是杨昊,而不是杨杨杨昊,亲王何时给我改了个名字?”
第1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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