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沉默半晌说抓周不大办,就在长春宫设个小宴,女眷谁愿意去谁去,男客就不请了。
汤婂对这些不怎么在意,但想着皇上满月宴那么大手笔,抓周这么低调好么?
谢启给她夹了一筷子凉拌芹菜丝儿,温声道:“孩子还小,不宜张扬。”
果然,等到抓周那天,长春宫只来了端妃几个跟几个妯娌,其余人一个没有,皇上倒是到场了,看着小平安左手抓玉佩右手抓小印笑的震天响,解下身上戴了多年的一枚白玉扳指就回懋勤殿了。
文皇后揽着小家伙亲了又亲,一会儿的功夫几乎点心碟子都堆到了他跟前,小家伙跟掉进了米缸的老鼠一样,乐的简直找不着北,趁人不注意往兜里偷偷装了好几块糖。
嗯,怕他长虫牙,汤婂是不许他多吃糖的。
抓过周就是大孩子了,汤婂亲自给他缝了书袋,打开私库任他随意挑笔墨纸砚,谢启书房的东西也随他挑拣。
去文华殿读书这事儿算是板上钉钉了,除了谢佑堂,还有他两个亲堂哥,禹王家四岁的谢佑昕,淮王家虚岁两岁的谢佑昉。都是原先岁数不够格没学上的奶娃娃。
汤婂知道陪着读书的是这两个孩子后,大大吁了一口气。禹王淮王是太子党,特别是禹王,可以说是铁杆了。家里大人好,孩子关系也差不到哪儿去。
三个相差不大的难兄难弟还没有桌子高,让一干翰林大学士头疼不已,每日因着谁去讲课也要吵个天翻地覆。当然,这些可以不用提,再不想教,为了脑袋前程,也得咬着牙往上冲不是。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给帝王家带孩子,也勉强算得上为国效力了。
上了学,平安这个小名就不好再叫了,就是汤婂,喊他的时候也尽量喊佑堂。
虚岁两岁的谢佑堂,睡到自然醒,迎着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自个儿背着轻飘飘的小书袋,告别留守的母亲,一扭一扭的去上学堂。
当然,文华殿离祥安宫路有些远,不会一直让他自个儿走,不过是出祥安宫溜溜食儿,半路就被太监抱着了,到了文华殿门口再放下来。
两三岁的奶娃娃能学个甚,大些的叔叔哥哥们很好奇,趁休息的间隙,一个个勾肩搭背的过来围观。
佑堂跟九皇子谢勋,十皇子谢牧,十一皇子谢钰三人是老相识,见三位叔叔来看他很兴奋,忘了坐在正前方的夫子,挥着小胖手十分热情的招呼,“叔,来玩儿!”
还得意洋洋的拍拍自个儿身前一个字都不认得的书,喜不自胜的道:“我也念书了!”
夫子一下子就黑了脸,拿着戒尺啪的一下拍在酸枣木长头案上,怒不可遏的指着趴在门口张望的几个脑袋,“都回去,昨日讲的那篇书,一人抄十遍,明日交上来!”
门口张望的脑袋顿时一哄而散。
嗯,除了教导谢佑堂这三个走后门的,谢勋那边大的他也管。
解决了大的,收回眼神犀利的盯着小的,脸上跟被西北风吹过一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殿下专心。”
谢佑堂打出娘胎,就没被人如此对待过。小胖子吓傻了,嗫喏着小嘴儿一声不敢吭,跑也不敢跑,只觉得眼前捋着胡须的夫子跟吃人的老虎一样。
可怕,恐怖。
他不想上学了,他要找爹,要找娘,要找红糖糕。
这堂课终归没有上完,三个大头娃娃哭的稀里哗啦的给送回了祥安宫。
汤婂正趴在榻上让人用膏脂揉背,舒服的差点睡过去,正美的时候被哭声镇住,立即慌乱起身,“这孩子怎么哭这么厉害,快抱进来!”
三个小短腿儿齐齐被抱进来,汤婂潦草穿好衣裳,一把把儿子搂进怀里给他擦眼泪,“这是怎么了,跟娘说,快不哭了,男子汉大丈夫淌眼抹泪的羞不羞?”
又招呼抱着谢佑昕跟谢佑昉的太监,把他们主子放在榻上,她摸摸这个,摸摸那个,被哭的脑仁疼,只能哄最大的谢佑昕,“佑昕,你是哥哥,最懂事了。跟大伯娘说,和弟弟们哭什么呢?”
谢佑昕是真的懂事儿,从文华殿哭到祥安宫,发泄的已经差不多,此时被汤婂哄着,就渐渐停了下来,抽抽搭搭的如此这般那般的说了好半天,汤婂总算知道了个大概。
囧囧无神了半天,不高兴的抱怨道:“夫子也是,这么小的孩子,有话不能好好说嘛,非要虎着脸吓人。”
谢启那边一早就有人过去传信儿,他火急火燎的往回赶,刚进门就听到这句,沉着脸道:“当着孩子的面,别瞎说。”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出去吃个饭,回来还能再写点,不过应该会很晚,大家不要等了,明天早上八点来看
☆、共寝
三个孩子真的是吓着了,禹王府跟淮王府里来人把自家孩子接走之后, 谢启跟汤婂就全心全意哄自个儿家的。
小胖子耷拉着脑袋缩在爹爹怀里, 过一会儿伸着胖胳膊再去娘怀里缩一会儿,可怜兮兮的模样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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