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婂背身躺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谢启觉得不对劲儿,巴过脑袋一瞧吓了一跳,“怎么就哭了,哪里不舒坦,乖乖,不哭,怎么了,跟我说说……来人,快去喊刘太医过来!””
汤婂搂着他的脖子哇哇大哭,“不要太医,我没事!”
谢启给她哭的心慌,急的满头大汗,“没事那哭什么,先说说怎么了,说完了再哭,你这哭的我心慌。”
好说歹说不肯看太医,就是哭,谢启忍不住竖着眉毛发火,汤婂被凶了,反倒消停了点,不再哇哇大哭,倚在他胸前抽抽搭搭的哽咽,“不想回宫。”
肯说话就好,谢启松了口气,亲手给她打湿帕子擦擦小脸,“看这哭的,小脸都红了,也不怕儿子笑话你。晓得你不想回去,孤也不想回去,可不行啊,父皇母后都等着呢,满朝文武大启子民都等着呢。乖啊,生完咱们再出来,孤说话算数。你啊你,都玩野了,还是太子妃呢,羞不羞人,嗯?”
汤婂打了个哭嗝,拽着他的胸口,憋屈的喘不过气,“才不是呢……回宫……回宫你就该找别人了。”
最后一句简直是蚊子哼哼出来的,谢启没听清,又问了一遍,汤婂哭的脑子发轴,就又大声重复了一遍,“回宫你就该去别人房里了,人家不想自个儿睡。”
越说越委屈,又开始哭。
可算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谢启好气又好笑,换了条帕子给她擤鼻涕,“真是个磨人精。”
汤婂眼泪跟不要钱一样,索性连乔氏都供了出来,“我娘还让我把柳岸跟春芽给你,呜呜……”
谢启任命的叹气追问,“岳母何时说的这话,前天的信上说的?”
汤婂伤心的不得了,攥着他衣襟的手指头紧的发白,“就上回,我娘在庄子上住着的时候。”
谢启咂舌,“这都俩月了,怎么这会儿才说?”话音儿刚落就晓得自个儿问了傻话,连忙道:“好乖乖,先不哭,听不听我说话?唉,你个傻东西,进门这么些天,孤怎么疼你的都忘了?”
汤婂哽咽难言,“就是想到这个才难受的。”一想到曾经这么疼自个儿的人,转眼把自个儿抛到一边冷衣冷被的去疼旁人,就恼恨的抓心挠肺。到时候,她一定不会像娘那样贤惠识大体,肯定会忍不住伸爪子去挠花小妖精的脸。那会儿,殿下肯定会厌恶死她的。
她苦命的娃娃,还没生下来,母亲就失宠了,以后可怎么过。
谢启柔声细语的哄了半天,到夜里睡觉的时候才问出来整出大戏,简直不知说什么是好,戳戳枕在自个儿胳膊上的小脑袋,“你这小脑袋瓜子里乱七八糟的装的是豆腐吗?唱戏的都没你花样多。”
那股傻劲儿过去了,汤婂有些不好意思,虽然痛彻心扉,但还是咬着牙道:“您放心罢,我虽然不高兴你找旁人,但之前说的话还是算数的,会对她们好的,会给您管好后院的。”
谢启的心都给她揉碎了,简直不知如何疼她才好,连连亲了好几口,呢喃道:“放心罢,孤不找旁人,一直守着你,就守着你。”
汤婂有些不信,但他能这样哄她已经很高兴了。谁让她嫁的是太子呢,又不是穷书生。这样已经很好了,人要知足,要惜福。
夜半,谢启借着月光打量熟睡的小妇人。这么点点大,他一个巴掌就能把整张小脸盖住,怎么就把他栓的动不了脚呢?
见不得她哭,见不得她不开心,撅噘嘴抹抹泪就恨不能什么都答应她。在书房里跟先生幕僚们谈事儿的时候聚精会神,可正经事儿一完就想回来看看她。就是一句话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好似只要她在屋子里待着,挑花戴也好,吃零嘴也好,看着人给孩子缝小衣裳也好……什么都好。
明知这样下去不好,而他,竟然连挣扎都不想。身为储君,可以说是很不像话了。
奈何,这样的日子实在太好,他舍不得远离,哪怕是一点点。
在她身边,他不用板着脸,不用装样子,不用费心思,可以放肆笑,不会用膳入寝都不得安生。这样随心所欲的日子,就是他十来岁最嚣张的时候,也没有过。
午夜梦回,分不清今夕何夕,好似他又变成了少年,没有丧妻丧子。整天意气风发,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劲儿。
父皇还是父皇,兄弟还是那些兄弟。没有阴谋诡计,没有暗箭谋杀,没有你挣我夺。大家把酒言欢,亲亲热热,没有隔阂,没有算计。
真好。
被子厚了些,汤婂睡得小脸红扑扑,鼻尖儿上都是汗,谢启不由自主的拿起帕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
现如今,伺候起人来,他也是越发遂心应手了。
端茶倒水擦汗扇扇子,他自个儿都觉得诧异。
可就是做了。
成亲后,过得格外的快,一眨眼他竟然又要有孩子了,日子……又有奔头了。
这一胎也不晓得会生个什么?儿子?闺女?
正美滋滋的想着,一只柔弱无骨的小胖手撩开他的中衣伸进来,汤婂迷迷糊糊的哼唧,“殿下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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