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愿随我阿爹回祁连门居住。
狐君斥责她胡闹,哪有公主离开封地的,就算下嫁也要在自家地盘上。
公主说此乃缓兵之计,只要我阿爹应允定亲,她便有的是法子缠住他。男子但凡不爱财色,那是财不丰,色不诱,面上装的牢靠些罢了,假以时日徐徐诱之,定会顺水推舟来做这狐丘的驸马。
狐君还是不肯,只说离开狐丘不妥。
狐后也附言,说狐丘之外能相助之人甚少。
公主便扯着狐后的衣袖撒娇,说她爱我阿爹心切,只想长相厮守,不愿再似以、往那般强留硬扣,让人对她失了亲近。
狐后受不住她啼哭,便央着狐君答应放她去祁连门,多派些随从暗卫跟着便好。
狐君还是摇头,倒不是不舍这个女儿,是怕她离开狐丘被人算计!
我这个趴在墙头偷看的人都听出来了,狐丘公主竟然不知道?我不解的望望朱秀,他也正在侧头望着我,见我要开口便以指压住我的唇示意我禁声,附到我耳边道,“去找云卿,让他应允三年后成亲,先回祁连门再做打算。我先一步回去,你们一起随后。”
我凝眉细思,方才公主的打算是定要跟阿爹同回祁连门的,此刻朱秀所言的你们一起,不知有没有把她算在里面?
许是我呆傻的样子逗到了他,朱秀笑意吟吟轻揉我的唇瓣,无声唇语道,"傻宝儿,无事。"
他说无事,我便信是无事,他说什么我都信的。他看着我手腕一翻我便轻轻飘落入他的掌心,原来我被他幻化成了一只飞虫,他冲我轻吹一口气我便晃晃悠悠飞了出去,他在后面一张脸笑的如阿爹一般云淡风轻。
我找到阿爹时,他正在打坐,我唤了他好久他也不应,正急的团团转时有仆人送茶水进来,阿爹竟起身去茶桌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尔后对仆人道,"三日之约已到,请狐君明日辰时来相谈亲事。"
仆人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我急急飞去阿爹鼻尖处乱撞乱叫,"阿爹,阿爹,你可还好?"
他摊开掌心让我落下,冲我点点头,亦是唇语道,"隔墙有耳,你言我听。"
"舅父说,要你应允三年后成亲,尔后速回祁连门,再做打算。还有。。。还有。。。"我至此没弄明白朱那句"你们一起"指的是谁?
阿爹眼角一眯,将我放到他肩上,蘸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下"公主"二字。
"是啊,我们要同她一起吗?"我悻悻问道。
阿爹点头。
"那我一路都不能变回人形了么?"
阿爹再点头。
"我若是不愿呢?"
阿爹不紧不慢写下一个"罚"字,尔后又在前面加了一个"重"字。
一看到"重罚"二字,我的肝跟着一颤,上一次罚的头发还没长起来呢!
阿爹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抖了抖,他在得意,那一次他们罚的甚是满意。
"那我就做一辈子的飞虫,飞到你们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看你们怎么罚!"我飞到阿爹耳侧赌气嚷嚷道。
阿爹仿似没听到一般,抬手挥去桌面上的水渍,又蘸了些茶水写起来,勾勾绕绕几个字挤在一起,我看不出是什么字便飞过去瞧,将将飞到他手上方便一下跌落在他的掌心里,遂发觉我的翅膀不听使唤了,再看周身变成了圆滚滚的一团,原来我被他幻化成了一只没有翅膀通体软软的爬虫。
"阿爹,我错了,我不要做这种恶心的爬虫!"我在他的掌心里滚啊滚的喊叫。
阿爹还似闻若未闻,扯开衣领将我贴着皮肉放到了心口处,随即整好衣衫轻拍了两下胸口,我便安心的昏昏睡去。
再醒时我竟不知身在何处,四周一片鸟鸣,还伴有阵阵花香,再看我睡的屋子,屋顶四壁皆是木头,除却靠窗一侧依墙而放一个似柜似桌的木箱再无他物,我便是躺在地上,说是地上却铺着厚厚的绒毯,比我在狐丘家里的床榻还要舒服许多。
舒服?地上?难不成我还是只虫子!
赶紧低头去看,伸手去摸,鼓鼓小奶还在,白白小手在摸,柔柔薄被下正是我平日里醒来时不着一物的身子。
满意于恢复了人形,不满于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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