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话男人爱大胸是肤浅，你也是喝奶i水长大的，这叫饮水思源，是本能。
    “哦。”杨关关连忙乖巧地闭上嘴。
    到了机场，在登陆的这一路上，杨关关收获了不少男人的目光，她早已习以为常了，微微昂着头跟在高冷的身后，手上拖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高跟鞋踩得那叫一个妖娆。
    还真不是杨关关要妖娆，她骨子里还真不是那种谣言贱货，依着高冷和她共事这么久的了解，杨关关真不是那种开放的人，只是她胸太大了，穿上这衣服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加上一走路颠儿颠儿的，更加了。
    这恐怕是胸大女人的郁闷之处了吧，穿什么衣服都会让人觉得诱惑。
    而高冷对那些男人从杨关关那边看过来，再看到他身上的羡慕目光也早已习惯了，黑着脸上了飞机，杨关关说的没错，他心情有些不好，觉得心里堵得慌。
    一股焦躁时不时就涌了上来，好几次他都在后悔没要小冷晚上过来，可每次这么想，又觉得小冷已经不堪重负，那种矛盾的心情让他低落，在整个飞行的过程中都低着头看着资料。
    一下飞机，上海分社的车在停车场等着，前面走着一大群人，高冷一眼就看到了苏素，她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走在人群的中间，周围的人边走边跟她汇报着什么。
    苏素无意中一扭头，看到了高冷。
    “这么巧。”苏素停下脚步，她和她身边的人难以控制的朝着杨关关看了过去，很难不看，这女人胸部颠儿的太厉害了。
    “秘书很漂亮。”苏素的口吻透着调侃，更多的是透着说不出的味道，她上前两步靠近高冷：“色狼就是色狼，找个秘书都找个胸大的。”
    “我可不是色狼。”高冷反击。
    “你那点事以为我不知道？林志，宇之，还有……”
    “说我是色狼，那你太低估我了，我可是色中饿狼，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高冷说着便往前走，要是搁了往常，高冷听到苏素这种挑衅的话也没什么，没准还能笑着跟她开开玩笑，可今天他压了一肚子的焦躁，说话也没带什么客气的，既然你说我是色狼，那他就索性色兮兮地瞅了苏素的胸口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杨关关的，最后给了苏素一个’你太小了’的表情。
    苏素牙咬切齿地很想反驳她，她苏素虽然不像杨关关那种骇人的凶器，可也不是拿不出手好不好！
    这时一个助理递过来一个资料，苏素皱了皱眉头，那助理连忙拿走资料。
    “你电视剧怎么样，一线的卫视听说你是没戏了，那二线的卫视谈妥了吗？我建议你还是谈谈三线的电视，什么地面台多谈几个，比较适合你的实力。”苏素的直觉告诉她，今儿个的高冷比以前似乎要急躁很多，她尖着嗓子往他痛处戳。
    高冷停下脚步看着苏素。
    苏素也停下脚步昂着头瞪着高冷。
    跟斗鸡似的。
    “奇怪，以前都是苏总瞪高总，高总不会这么回瞪她。”
    “是啊，高总一向比较稳重，今天怎么感觉怪怪的，跟火气很大似的。”
    身边跟着苏素跟得久的秘书犯起了嘀咕。
    “东之方卫视我们是黄金档，挤走了你环泰的戏，真是不好意思。”高冷淡淡笑了笑。
    苏素的脸色一下就变了，看来这事儿她还不知道，可变了才一两秒的功夫，苏素自信地将头昂得更高了：“一部戏而已，让给你了，我们环泰集团旗下每一部要力推的戏的首播都是黄金档，一线的黄金档，那些不力推的戏……让你一部两部也没什么，哎呀，对了，我忘记了，你总共就两部。”
    说着，苏素飞了高冷一个王之鄙视之白眼，转身要走。
    “苏总自然各方面都优秀，比不上。”高冷笑道。
    苏素冷笑一声看着高冷。
    “都是a,a代表优秀，包括胸。”高冷靠近苏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你……”苏素龇牙咧嘴：“死色狼，谁说我……谁说我才a了！”
    “纠正一点，是色中饿狼，你也可以纠正是否a，证明给我看就是。”高冷说完眨了眨一眼，一幅你要不要脱了证明一下自己的表情，苏素刚要发作，他转身便上了车。
    其他人虽然没听到高冷说什么，却感觉到了高冷的异常。
    怎么回事，这次高冷怎么好像很焦躁似的，以前脸上都带着笑，这次怎么沉着脸？秘书心想，扯了扯苏素的衣服：“苏总，走吧，我看高总这一次似乎很焦躁。”
    “手下败将当然焦躁了，明天在明珠酒店有个会议都要参加，到时候看我怎么治他！”苏素虽然跟高冷交手很多次，每一次也没占到什么上风，可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的高冷似乎心情不佳，与以往的游刃有余点到即止不同，今天的他似乎身上充满了刺，就像那秘书想的那样，以往哪怕跟苏素斗，他都是带着笑的，而这一次是沉着脸。
    “焦躁才好，焦躁，就容易被我反击。”苏素朝着高冷远去的车翻了个白眼，抬腿上了自己的车，气哄哄的。
    每次见了高冷都一肚子气。
    “高总，您今天脾气似乎不太好，是有什么事吗？”同坐在后座的杨关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高冷。
    “没事。”高冷看着窗外，脑子里反反复复地后悔着晚上没有叫小冷过来，早知道今天会憋一天，怎样都要叫她过来的，可又一想她的身体扛不住，矛盾和郁闷交织，让高冷没了以往在人前的儒雅，一直黑着脸。
    今天老板的脸色是黑的，杨关关夹紧了腿拿着手机快速确认着住宿的房间，生怕有一丝不周到。
    “下午爱亿公司的负责人有时间，要不要下午三点聊一聊？网云公司的负责人在下午五点多也有时间。”杨关关重新和对方公司确认了行程后问道。
    “流媒体的数据给我一下。”高冷伸出手。
    杨关关连忙弯腰从脚边上的包里找资料，边找边说：“有的有的，流媒体的数据网早就整理好了，放包里了，稍等。”
    这一弯腰，高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目光移开。
    第1330章 强硬
    强硬
    流媒体数据简单来说值得就是各大视频平台的数据，电视剧在电视上播放的次日12点就会在网络上进行播放，选择哪一家作为首播就看两个指标，第一流量，第二价格。
    如果视频平台没有买下独播权的话，那么一部电视剧是可以卖给无数家视频公司的，但是只有一家是首播，首播也是价格最高的，独播就更贵了，毕竟如果是独播的话，那整个网络上只有你这个视频公司可以看到这部电视剧，如果电视剧够火的话，很多人为了这部电视剧来下载app，注册会员，充值，能带来大量的收益。
    不过高冷心里清楚，如今他的戏还没大火，多家视频平台争抢的可能性不大。
    爱亿公司平台这几年突飞猛起，是业内视频播放平台中的大战了，对方定了下午三点那就三点聊一聊。
    “好，先回酒店准备资料。”
    “需要现在预定饭店吗？”
    “不需要，中午随便买点上来吃，先做准备。”
    杨关关见高冷一直黑着脸，连忙点了点头，她再一次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高冷，她跟着出来做事情很多次了，谈合作谈失败，吃瘪的情况也遇到过，可是之前也没见高冷脸色这么……
    倒不是脸色有多难看，而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似乎有什么暴风骤雨即将爆发一般。
    杨关关定了两间房，一间总统套房一间贵宾房，总统套房老总住，她住楼下的贵宾房，不过在下午三点之前，她都在总统套房里配合高冷做一些资料的最后搜集和分析。
    资料其实是高冷在分析，她时不时递过去资料和搜集一些新资料而已，按照杨关关的能力来说，做这些绰绰有余，可全程她都很紧张，高冷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压迫感，让她鼻尖都有了细小的汗珠。
    有些热，她脱掉了一件外套。
    高冷看了一眼，只见她竖条纹的衬衫前面撑起来，有一些微微地崩开，在高冷的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一小片。
    呼……
    高冷轻轻深呼吸了一下，身体转了过去不再看杨关关。
    这倒不至于让他兽性大发，只是心里更加堵得慌了，这种堵得慌的情绪一直到下午三点和爱亿公司版权买卖负责人见面的时候，只有加重却没有减轻。
    见面就约在爱亿公司，这位经理名叫鞠伟，听说是一位满严肃的人，所以不便喊他伟哥，高冷就喊的鞠经理。
    爱亿公司在业内赫赫有名，数不胜数的电视都上了这家公司，他们热推的都是大红的电视剧，公司规模也确实很大，在上海这么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包下了黄金地段的五层楼，这对信息类公司来说投资算很大了。
    信息类公司也属于文化类公司，就跟高冷旗下的杂志社一样，这种公司不是生产企业，所以不需要包一块地皮建厂房，大多是选择写字楼进行办公，星光集团是在帝都黄金地段的写字楼包下了五层，而爱亿公司则是在上海黄金地段的写字楼包下来五层，算起来两家市值不相伯仲。
    鞠伟在业内有些名气，听说他目光非常独特，无论什么电视剧，把样片拿给他看上十几分钟，他就能判断这部戏会不会在网上红起来，每次判断得八九不离十。这在电视台红和在网上红是两码事，其中没有固定的规定和理论可依循，全靠经验。
    而鞠伟在这方面经验丰富，是国内第一批做电视网络播放的时候就活跃的专家级电视剧买手，听说国内几家公司哄抢，年薪高达三百多万，这薪水对于一个国际重点大学研究生毕业的精英来说，或许还不算特别高薪，可对于鞠伟这样一个才不怎么样的大专毕业生来说，对于一个要背景没背景，要资源没资源的年轻人来说，这薪水足以让他在网络影视播放权这块领域傲视群雄，也足以证明他的眼力。
    他的眼力，在这个行当就值这么多钱，哪怕他的学历不高也毫无能给公司带来任何外水的资源。
    “你好，请坐。”高冷进来的时候，鞠伟正在电脑面前看样片，他只是抬了下眼朝着高冷点了点头。
    什么嘛，你们老总见高总才算是身份对等，你一个经理见了高总身都不起一个，摆什么大咖？杨关关心想，心里有些不平。
    高冷坐了下来，等了约莫五分钟。
    鞠伟看的是一部唐朝的宫廷剧，制作看上去很是华丽，他时不时快进，时不时又跳了几集看了几眼。
    “不行，这部戏顶多给这个价。”鞠伟暂停了电视剧，在合同上写了个数字。
    “不是吧，这部戏是老赢他们投资的，在电视台也小火一把，就这个价？”副经理万分讶异，显然这个价格远低于对方的估算。
    “电视剧是电视剧，网络是网络，这部戏在网络上很难火，要不是老鹰他们投资的，他们实力雄厚肯定会炒作，会拉动一批人来点击，否则我还开不了这个价，去吧。”鞠伟将资料递给副经理，这才朝着高冷走了过来伸出手：“高总，您好，抱歉久等了。”
    “你好。”
    “样片呢。”鞠伟连杨关关的手都没握，径直就朝着朝着杨关关伸出手，这就开工了。
    杨关关没想到这经理进入主题的步骤这么快，连忙拿出盘递给他，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我先看看。”鞠伟也没跟高冷客气，一没倒杯茶二没客气几句，径直拿着盘插入了电脑。
    杨关关咬了咬牙，看着他的后脑勺。
    高冷走到鞠伟的身后，这片子还没拍完，但是前面拍完的送审的已经出的差不多了，这是个样片，也是个糙片，想来应该很考验功底。
    鞠伟点开第一季，看了也就二十秒吧，立刻就关了，又点开第五集 ，看了顶多十几秒，又关了。
    “看这么快，里面好多经典镜头都没看到呢，这人太草率了吧。”杨关关在高冷的声音细细嗦嗦地说道。
    高冷没说话，他不懂这行是靠什么眼力看戏红不红，不好评价，只是见鞠伟这派头极为果断，想来这老手肯定有他的独特之处，也就没说什么。
    点到第七集 ，这一次鞠伟速度没那么快了，他开头看了十秒不到后跳到了中间看了十几秒，按照之前他的速度，这一集就得关了，可他没有。
    “有个战争场面吧，这一集，我找找。”这一集，正好有那场砸了三百万的十几秒战争场面，这点连高冷都不清楚，他光知道有个战争场面却不知道就在这一集，这判断让高冷刮目相看，而让他更刮目相看的是，鞠伟速度非常快地找到了那个战争场面，看了十几秒后转过头冲着高冷说了一句：“这一段得砸了两三百万吧？”
    果然是行家啊，高冷心想。
    行家好，行家懂行。
    又看了两分钟，前后不过五分钟，鞠伟将盘抽了出来递给了杨关关。
    “这就不用看了？”杨关关实在没忍住，问了句。
    前前后后拍了还这么久的片子，判断这部片子会不会在网络上红起来，居然就看这么五分钟？这也太草率了吧！杨关关心里很不满地想着。
    “不用看了。”鞠伟拿过资料翻了翻，又拿过计算器按了一通后摇了摇头：“高总，您这片子前面七八集，估计无论是电视台还是网络上放，都是很尴尬的收视率。”
    这话说得直接，让人颇没面子，而更没面子的是这鞠伟又补了一句：“说白了，就这开篇，没什么人看。”
    高冷冷着脸坐了下来看着鞠伟，按照平常的习惯，他或多或少还会多解释几句，这今天他心情有些杂，口气也不怎么好，径直说道：“鞠经理，你可以直接说这戏低开高走，不用绕这么多弯子。”
    低开高走，应了鞠经理那句这戏前面七八集没什么人看，收视率低，可前面收视率低不代表后面也低，高冷对这戏很有信心，这是部权谋戏，很多大妈或许不会喜欢看，可大学生，工作党会喜欢看，如今这年头傻白甜的戏太多了，很多大学生工作党们早就受不了很多电视剧的低智商，进而追美剧，英剧，或者韩国的一些智商剧。
    可见，越是有些智商流的，在网络上也很火，更别说《琅榜》这戏飙的智商并不是很高，更多的还是有颜值的，属于又有些脑子还结构严谨的。
    鞠伟是个老手，他听到高冷这句话后没表态，连眼睛都没抬，而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笔，拿过水来喝了一口。
    谈价格嘛，自然是要压低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