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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节

    和英国男人的自恃骄傲不同,来自法国的男人,大多天生浪漫而多情,对于女人,从来不吝啬于赞美,更不会遮掩他们的爱慕。
    “你身边的卓伊已经足够优秀。”云溪像是压根没听到他话里的意思一样,反倒是看着坐在他身边的卓伊,轻笑道。
    “不,不,”卓伊像是忽然被人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样,整个人都无奈地笑起来了,“我们是兄妹,不是情侣。”
    峤子墨淡淡扬眉,什么样的兄妹,竟然连眼睛的眼色都不同。
    大约是见惯了这样的表情,约瑟夫无奈地摇头:“我们家里的人大多都是混血儿。从祖父那辈开始,就有希腊人、波多黎各人、法国人、埃及人血统。所以我们两出生的时候,虽然同样是一对父母,但模样却相差很多。”
    果然,细看之下,约瑟夫肤色偏黄,不是那种晒出来的蜜色肤色,而更像是本地埃及的那种淡淡偏暗的颜色。而卓伊则是典型的白种人,肤色洁白如雪,毫无瑕疵。
    怪不得要来埃及游玩,原来是因为祖上的原因吗?
    云溪笑笑,清凉的眼睛随即一掠,带着一种醉人而神秘的笑容。
    约瑟夫原本只觉得,远处看去,这个一身绿色长袍的东方女子美丽非凡,却没想到,竟然一笑之下,像是花蕊绽开,那美,如同沁在骨子里一般,芬芳满园,只觉得,便是神庙中祭祀的女神亦不如她这垂眸一笑。
    眼见自己的哥哥整个人都痴了,卓伊有些尴尬地扯了扯他的袖口。
    约瑟夫一楞,转眼才发现,刚刚自己的失礼。
    爱慕是一回事,太过露骨,却有些过分了点。顿时朝着峤子墨歉意地笑笑:“我真的没见过比你们容貌更出色的情侣了,真的很羡慕你们。”
    “你们兄妹的感情也很好。”果盘和啤酒送上来了,峤子墨自然地将果然里的水果往云溪面前放了放,她似是早已习惯这样的偏爱,自然地接到手里,慢慢吃了一口。多汁的水果在她唇角留下湿滑的痕迹,衬得她的唇越发水色动人。
    约瑟夫眼底满是惊叹,“我很少看到亚洲人这么恩爱。”大多数亚洲人都很保守,哪怕即使是夫妇,在外面也很少会露出这么随意亲昵的姿态。更何况,这两人言语间似乎带着一种天生的贵族似的金贵,反而越发惹人注目。
    卓伊也望着正在递水果给云溪的峤子墨,眼底深深的震颤着。这个男人,浑身都透出一种高人一等的姿态,虽举手投足间并非睥睨他人的高傲,却让一般人轻易不敢接近。为什么,竟然拿会疼宠一个女人至此。
    是因为她这般美丽,还是因为她笑容的意味悠长?
    卓伊忍不住垂眼看了酒杯中自己的倒影一眼,渐渐的,心底深深地下了一个决定。
    云溪虽然坐得离她有些远,却看得分明。指尖刚一动,却被某人死死的攥住。她诧异地回头看向他,只觉得,灯光明媚间,这人的容貌越发妖孽。
    就在这时,峤子墨忽而一笑,那目光中,深色的瞳孔带着一种魔魅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脏一颤:“谢谢夸奖。”云溪见他忽然站了起来,以为是不满这两人横空出来碍事,正准备随他一起离开,却见他忽然将她整个人按在沙发上,起身时,唇静静地落在她的耳侧:“既然别人都说了我们恩爱,不妨我再多爱你一点。”
    云溪一愣,却见他整个人长亭而立,玉树而止,璀然一笑,转身,走向酒吧里高台上的一架钢琴……
    ☆、第一百零九章 激动
    慵懒随意的阿拉伯曲风不知何时突然停了下来,峤子墨穿着那身深色长袍,干净利落地坐在钢琴前。眉目轻垂,如画中仙人,写意风流。
    像喑哑沉闷的钟声一般,缓慢均匀而庄严,像沉寂的海浪一般,深深重重地拍打着悬崖——当第一声琴音响起来的时候,云溪整个人眼睛豁然一静。从容不迫、史诗般刚毅的性格、不可战胜的力量和奋激的热潮,她从没想过,峤子墨竟然会选择这样的一首曲子——拉赫曼尼诺夫第二钢琴协奏曲。这首即便是在乐界也少有人敢直面挑战的超高难度钢琴曲!
    酒吧的主人似乎亦被这琴声惊动,从吧台后面走出。浓密的胡须微微颤着,双目却像是被人放进去一团火焰一样,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关掉彩灯!”她听到主人高呼一声略带阿拉伯口音的英文,随即,整个酒吧的所有炫目灯光倏然一暗,只有一束略带晕黄的灯光谢谢地映在峤子墨的身后,越发衬得他的影子那般修长。
    音乐就在此时渐渐转化为悲壮的激情,像是随着行列的匀整而有力的步调进行下去,逐渐音调委婉、感情温暖,随后速度放慢,节奏流畅,情调平和,像一幅带有淡淡的哀愁色调的风景画。就在人们心情沉淀下来的时刻,忽然一个爆发,音调那傲然决断、平地而起,明净的曲风里被抒情、激昂和英勇精神照应升温,更流畅、更从容,在迷人的双眸间,云溪轻易地发现他眼底映出的“她”的影子。
    明朗的幻想被热切、欢乐的激情所代替,他的手指无比娴熟而迅速地在那黑白键钮上盘旋、交错,像是旋风,又像是跳跃,速度翻腾,节奏有力,不可遏制的华彩和钢琴明亮清脆的音色将整个酒吧都怔傻了。如炽热而激奋的抒情咏唱,将所有的听众瞬间征服。
    当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悄然落幕后,云溪慢慢地闭上双眼。双手交握,几乎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栗。
    她从不知道,外表这么理性自制的峤子墨,竟然能演绎出这般迫人的钢琴曲!
    音乐明明已经结束,她却觉得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停颤抖、雀跃、疯狂,灵魂最深处都开始摇曳。
    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接受过这样的冲击,以至于,她浑身的皮肤都开始不听身体使唤。
    全场出现了一片诡异的安静……。
    在这安静里,每一个人都清楚地能够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她豁然睁开双眼,直直地落向朝她一步一步走来的男人,只觉得,他的每一步都踩在她的心跳上。
    那么准,那么响,以至于,她不得不双手交握,才能止住自己颤栗的灵魂。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你还会弹琴。”这么一双优雅的手,她曾猜测过,在谈判桌前雷厉风行、杀伐决断,却从没有想过,竟然也能艺术地在那黑白之间纵横徜徉,将天地间最美好的音符演奏而出。
    “你还有很多不知道,”他笑着牵过她的手,细细的笑容在眼底转瞬即逝,下一刻,他紧搂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一下子带入怀中:“只要你愿意,我在你面前,永远是一本摊开的书,随你翻阅。”
    扣在腰侧的手是那么滚烫,像是空气中都热了几分。倾尽全力的演奏让他看上去多了一份野性,云溪明显感觉到他在她耳侧的呼吸要粗上许多,整个人的背后细细地出了层汗,却让她整个人都几乎晃了神。
    “太精彩了!”就在云溪几乎要双手回抱的那一刻,一个激动复杂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云溪侧头,恰对上卓伊那双崇拜惊羡的双眼。碧蓝的眼底里瞳孔骤然紧缩,那纤长的睫毛止不住地颤抖着,一如她整个人,握着酒杯的手指都开始不听使唤地抖动着。那啤酒在里面回旋者、荡漾着,几乎眼看着就要溢出来。
    约瑟夫突然捧着她的手,将酒杯取出,恰到好处地将卓伊往身后一拉,挡住她那双几乎掩不住任何情绪的眼睛:“抱歉,我妹妹也是学音乐的,她有些太过入迷了。”
    就不自醉,人自醉。
    迷的是音乐还是人?
    她不点破,只是笑得别有深意,慢慢地退出峤子墨的怀抱:“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既然已经这般闪耀登场,后面想要清闲无异于白日做梦了。出来逛酒吧不过是为了放松,如果被人当珍奇围观,就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对不起,”卓伊慌张地看着云溪:“我刚刚只是一下子太激动了,你不要误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显然,卓伊从没有遇过这样的场景,解释的时候,脸都紧张得通红,一双眼睛如麋鹿一样惴惴不安地看着她,又满怀歉意地望向峤子墨,最后,着急地握住约瑟夫的手:“我真的只是单纯的赞美。”
    看着她这个样子,仿佛她们转身离开就像是看不起她的人品一样。四周的人顿时有些怜惜地望着这位蓝眸美人,又看了看云溪,眼神微妙,就连准备上前来寒暄的酒吧主人都一时止了步子,进退维谷。
    “我妹妹是音乐学院的学生,学的是小提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么激动了。你弹得真好。”约瑟夫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放松,随即真诚地望向峤子墨:“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们住在哪吗?等你们有空,能不能听一听我妹妹的小提琴,最近,她遇到了瓶颈,一直无法突破。”
    峤子墨无动于衷,连抬头看他一眼也没有。
    空气似乎很重,又似乎很轻,他望着云溪,眸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拿好头巾,我们走吧。”
    金贵淡漠,从头至尾,竟是连约瑟夫和卓伊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卓伊那张满是企盼的脸顿时黯然,眼帘垂下,她静静地退后两步,让开位置,嘴边涩涩一笑。
    约瑟夫安慰地握紧了她的手,无声安慰。
    云溪自上一辈子还没重生前,就见惯了美女无数。从肉弹妖姬、到清纯学生、再到干练金领,什么样的丽人都领教过,但不得不说,卓伊这张纯粹到不知所措的模样,让人根本无法硬下心肠对她说“不”。
    只可惜……
    她冷云溪偏是那种铁石心肠,荤素不计。
    “卓伊,没有任何路是没有荆棘的,音乐这东西,本来就是要靠自己一路走到底。靠别人,你永远都无法突破瓶颈。”人不愿独立,永远依靠别人,这辈子,就不用想有任何作为。
    不管她对峤子墨的音乐是真的赞叹到情不自禁的地步,还是别有所图,她不介意给她一个善意的忠告。
    近在咫尺的峤子墨,瞬时觉得心情有史以来这般美好。落在她肌肤上的手腕忍不住轻轻一勾,顺势又往下了几分。
    云溪顿时抛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即对踟蹰不已的约瑟夫摆手道:“有机会的话,下次见。”
    谈话间,酒吧里的灯光已经重新打开,但整个店里的人似乎兴趣都已经不在其他,各个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四人身上。
    峤子墨始终牵着她,环着她,仿佛刚刚在钢琴前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是他的主心骨,她是他的佛前树。
    在门口排队的人诧异和不解的目光中,云溪和峤子墨畅通无阻地走出酒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直神色自持的某人,“啪”地一声拍开某人的手:“够了!好好走路!”
    这人简直要把她当拐杖了还是怎么的?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当她练过千斤顶吗?
    “我要好好看看。”峤子墨不顾她开始发黑的脸色,眼睛如墨,笑意浓厚。
    “看什么?”云溪无奈地揉了揉肩膀和腰际,简直是被这人缠住了,一点办法都没有。
    “看看你吃醋的样子。”柔软的眼神里如春回大地,鲜花绚烂,便是天际上最璀璨的那颗星都无法与之匹敌。
    他站在这漫漫夜色下,空寂的星空、古老的城池都不过是他背后的浮光一影。
    云溪全身一顿,静默地抬头看着他。
    像是忽然陷入一滩深渊,那么美又那么危险,却又觉得,其实,自己早已踩入了一只脚,却从不愿低头去审视而已。
    这个人,要说什么好?
    像是最迷人的毒药,只要轻轻一沾,就毫无退避的余地。
    他宠她,爱你,溺她,凡事总是清醒地洞若观火,但是,强势、独占又透在骨子里。
    今天被他这般明确地抓住了把柄,到底是从,还是不从?
    云溪幽然一笑,那双滟滟的双眸如淬火琉璃,闪耀出惊心动魄的光泽。
    看得峤子墨浑身一动,下一刻,在她还未说出一个字的时候,便已攫住了她的双唇,火热、强悍,唇舌交织,毫不给她一丝退避的余地。
    娇软的身体与他矫健的躯体紧紧合二为一。
    星空下,寂静中,她深深地叹息,下一刻,双手反扣住他的颈项,紧紧地、重重地吻了回去……。
    ☆、第一百一十章 日出
    回到酒店的时候,云溪觉得头有点疼,心里有点阿q地怀疑是不是缺氧,却被身边的男人一下子勾住了腰,整个人几乎是被他抱着进的房。
    还是和在香港一样,房间、位置随便她选,只要在他视线所及的位置,他不介意给她最大的自由。
    当然,前提条件是,不影响他的福利的情况下。
    临时扎起来的头发忽然一下子被人散开,云溪抬头,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定定地看着半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子墨,我想看一下资料。”这两天都忙着玩,正事却是一点都没做。她本想乘着晚上看点钻石设计的材料,没想到,这点打算都显得有些不切实际。
    “太晚了。”他指了指墙上的始终,随即将她落在眉间的刘海顺到一边:“如果不想睡的话,也不要把心思浪费在这上面。”
    看资料就是浪费时间,那么,用来干什么才不是浪费?
    想到从酒吧出来的那个吻,云溪双手往后一撑,整个人仰卧在床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你想干嘛?”
    “我想干的事有很多,你指的是哪一件?”戏谑的嗓音带着致命的性感,他半趴在她身上,灯光从他背后照射而来,影子笼住了她全身。却没有真的压在她身上,虚掩着,就差那么一丝,他们的身体就密不可分。
    她看着他的眼,里面深沉地黯黑成一片,像是森森一片,让人看不到尽头。
    难耐的气氛越来越变得火热,她润了润唇,却见他喉头微微一动,探出去的手便堪堪停到了半空。
    这么久以来,一直认为这人优雅高贵到骨子里去,却忘了任何情况下,再有教养的再高傲的男人都能化身为狼。她是不是,今晚玩的有点过了?
    歪头,静静地打量着这近在眼前的俊美容貌,她的眼底,慢慢地泻出一片微澜。
    忽然,峤子墨一个挺身,一下子坐了起来,“早点睡,熬夜对身体不好。我就在你隔壁,有什么事,大声喊我。”
    柔软的床垫抖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少了一个人的重量,云溪觉得,似乎身体又往上抬了一些。
    看着转身离去的某人,她那双幽深静谧的眼底渐渐浮现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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