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盯着某位壮汉的眼神却冷得令人发抖。这可真是份“大礼”,还在楼梯上就听见了此人的叫嚣,蓝潜思考着怎样才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樊昊,二十三岁,身高192公分,体重80公斤。父亲樊立文是市公安局局长,现有情妇三名。母亲私企老板,主营服装、化妆品,现有情夫两名。你本人为双性恋,偏好是——亵玩二十岁以下的清秀男孩儿。据说两年前搞残了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韩余站在蓝潜身后半步左右,双手插在裤子荷包里,头微侧,清亮的嗓音每说完一句话,樊昊的面色就红紫一分,而夏禹初的脸色也是青黑一片,眼底像是盛了墨,深沉得看不清。
夏禹初给灰色衬衣男子使了个眼色,樊昊立即就被人带了下去,蓝潜只是挑了下眉头,并未发话。
“请坐——”夏禹初仔细的打量着蓝潜,论相貌,蓝潜算是在场所有人里最出挑的,论气质,邪佞之中夹杂着狠厉,似一头饮血为生的野兽,论能力,二十七岁的中校,同辈儿里,恐怕还难有人能出其右。“蓝少风采更甚以往了。”
蓝潜坐在夏禹初对面,夏禹初打量他的同时,他何尝不是在打量着对方。样子自然是成熟了些,比以前黑了不少,不过倒是不损其英俊。脾气收敛了很多,学会了稳重思考。那场耍猴的戏码要搁在以前,绝对二话不说第一先砸场子,第二同罪魁祸首干一架,第三找机会报复回来。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表面上淡然的揭过,提也不提。这样的夏禹初让蓝潜不由多忌惮了几分。
“比不上夏少你魅力过人。”客套话谁不会说,两人你来我往的打着太极,都在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对了,烟儿妹妹怎么没来?”夏禹初瞟了眼有些坐立不安的小表弟,状似不经意的问起。
“她明天有课,要早起。”蓝潜皱了下眉头,避重就轻的回答。
“喔?这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夏禹初端起酒杯朝着蓝潜举了举,“下次一定选在周末。”
蓝潜喝着杯子里的红酒,没说话,不知是变相的同意还是拒绝。
“难得聚在一起,不好好玩玩儿岂不是浪费了好时光。”夏禹初指了指三楼的娱乐室,“台球怎么样?玩儿几局。当然了,输家必须接受惩罚。”
“好啊。怎么个玩儿法?”
“很简单。一共五局,每输一局就脱一件身上的衣服,鞋袜也算在内。”夏禹初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蓝潜的装扮。包括鞋袜,一共五件,不多不少。
这样的游戏当年不是没玩儿过。蓝潜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他的技术不错,跟夏禹初伯仲之间,输赢五五之分,按理说这样的要求夏禹初占不了便宜才是。可正是因为太正常了,蓝潜才不敢掉以轻心。他总觉得夏禹初有什么阴谋,但一时之间,他有猜不到。
“怎么,蓝少害怕了?如果你害怕的话,咱换一个项目玩儿也行。蓝少想玩儿啥?”
激将法虽然老套,但多少还是管些用处的。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见招拆招也是蓝潜的强项。于是,蓝潜浅笑着点了下头,“我跟你比?”
“那是自然。”夏禹初起身领着蓝潜往三楼走去,眼眸半眯,上扬的嘴角昭示着他愉悦的心情。
进到台球室里,蓝潜总算明白了夏禹初的计划。所有整齐摆放着的球杆,无一例外,都在距杆头大约十厘米左右的地方拐了个弯儿,看上去倒有些像是高尔夫球杆。
蓝潜笑着抽出一支球杆,摩挲着那个圆润的拐角,颇感兴趣的笑了笑,“这倒稀奇,高尔夫式台球?夏少好技术。”
夏禹初也抽了一支球杆,笑得张扬,“没办法,在兰州太无聊了,只好学些古怪的东西打发时间。我先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为毛我会如此的心虚?
因为我欠了一屁股的债。
我会还债的……
☆、赌局
“夏少,不带这样欺负人的吧?球杆特别一些就不说了,这开球的人选不是应该由掷币或抽签来决定的吗?难道夏少在大山里呆久了连最基本的规则都忘记了?”韩余适时的出声,笑得亲和,说出的话却让夏禹初那边的人都蹙起了眉头。
夏禹初十分镇定用巧粉擦着皮头,看不出生没生气,“你不会以为我是在故意为难你家蓝少吧?”
规矩是你定的,球杆也是你准备的,连开球你也要抢着来!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为难?韩余嗤笑一声,“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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